“你從哪裡看出我們是爲了謀利纔出現在警察局的?”男子不樂意了,冷哼一聲,說道。
張海濤說道:“難道你們不是爲了那十萬塊懸賞來的嗎?”
男子說道:“張海濤隊長,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狗眼看人低,如果就算有十萬塊的懸賞,我們幫助你破案的話,那也是我們理所應得的東西,難道你認爲我們幫助了你,不該要一點好處?我們和你畢竟非親非故,又何必要幫你趟這趟渾水?”
“如果你們有能力幫助我破案的話,那十萬塊給你們倒也沒有什麼,怕就怕你們只是嘴上說的厲害,其實根本就沒有辦法幫我破案。”張海濤說道,絲毫面子也不給那一男一女。
聽到這話,男子的火氣更大,說道:“張隊長,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將那幾個女人的屍體給你找出來?”
“什麼?屍體?”張海濤果然不愧是大隊長,男子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張海濤便敏銳的抓住了這男子話裡的關鍵,說道:“你怎麼說這些女人屍體?”
“那還不簡單,她們已經死了啊!”男子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們已經死了?這件事連我們警察都沒有確定,你們從哪裡得到的證據確定這件事?”張海濤目光閃爍,一臉精光的盯着眼前的男女,說道:“莫非,這件事是你們做的不成?”
男子哼道:“張隊長,你沒有證據的話,就最好不要隨便污衊別人!”
“哦?你覺得我是污衊你們?”張海濤嗤笑道:“既然你覺得我是在污衊你們,那你就拿出證據來,讓大家看看我到底怎麼污衊你了。”
“證據的話,現在就在公園的宿舍樓裡,張隊長,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懷疑我和我師妹就是嫌疑人,但是我告訴你,這幾個女人死的時候我們還在靖州市,距離這裡數百里,怎麼可能跨越這數百里的距離來犯案?”男子說道。
“對別人來說可能無法跨越這麼長的距離,但對你們來說,卻未必不能做到這一點,你們畢竟是奇人異事嘛。”張海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那男子之前便已經表示過自己和他師妹正是過去封建社會之中流傳的那種奇人異士,此時聽到那男子要證據,張海濤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毫不猶豫的拿出這個理由來對付男子。
聽到張海濤的話,男子錯愕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張海濤居然如此老奸巨猾,拿自己的話來對付自己,這簡直就是姑蘇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是個深得姑蘇慕容家真傳的傢伙。
想到這裡,便看到張海濤冷哼一聲,說道:“想不到你這傢伙居然還是一個辯論高手,居然知道拿我的話,來攻擊我。”
聽到這話,那男子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哪有張隊長說的那麼嚴重,攻擊?我怎麼可能攻擊張隊長?”
張海濤冷哼道:“你不是不敢,你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頓了頓,張海濤又接着說道:“行了,你不用再說了,你便跟我一起去公園,今晚也正好是我值班,你就隨我一起去,如果你今晚真的可以幫我找到那幾個失蹤的女人的話,懸賞金我可以提高一倍,如果不能,我讓你起碼在我這裡關三個月時間。”
男子聞言,笑了笑,說道:“那咱們便一言爲定,如果我今晚幫張隊長找到那幾個女人的遺體的話,那懸賞金方面張隊長便必須要提高一倍,如果不能,那我願意被張隊長關上幾個月的時間。”
張海濤笑了笑,其實以他身份和地位,隨便給這男子安插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就足夠這男子吃不了兜着走了。
當然,事情不到最後關頭,那張海濤也不會這麼做,畢竟這樣做的話,就意味着和這男子撕破臉了,張海濤身爲一個官場中人,深諳不能隨便和人撕破臉的道理,畢竟官場中一顆圖釘都能扎傷人,更何況比圖釘破壞力更可怕的人?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那張海濤如今根本摸不清這一男一女的底細,雖然他們是黃老派來的人,而且身份也已經證明,但是,張海濤至今也不知道那黃老究竟是何方神聖,後者畢竟是自報家門自己來接觸的張海濤,張海濤就算是聰明絕頂,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猜到那老者的身份。
意識到這一點,張海濤除非是腦袋被門擠了纔會隨便給自己豎立這麼一個仇家。
“咳咳。”想到這裡,張海濤便收起了念頭,擺擺手,說道:“行了,我們也就不要廢話了,暫時先去現場看看吧,這幾天我們的人一直在公園明察暗訪,但一直都沒有什麼線索,既然你們自稱可以幫我們破案,那就一起去看看,看看你們是不是有這種本事。”
聞言,那一男一女對視一眼,隨後,便看到那男子點頭,說道:“張隊長放心好了,我和師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海濤點點頭,旋即便看到他轉身走進了警察局,似乎是去召集這次去公園值班的警察。
而那張海濤前腳剛走,後腳便看到男子低聲在女子耳邊說道:“怎麼樣師妹,你現在有沒有看到什麼?”
“我看到一個男人走進了案發現場。”女子聲音平靜的說道,再看她的目光,卻發現這女人的目光非常深邃,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什麼?!有人進了案發現場?!是不是嫌疑人?!”男子一聽這話,當場激動起來,直接便追問了起來。
女子搖搖頭,說道:“不像是,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咱們的同道中人。”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幹咱們這行的?”男子一愣,本來他還以爲進入案發現場的這個人是犯罪嫌疑人,但是,聽到女人的解釋之後,男子立刻意識到,自己是誤會了。
這男子根本就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和自己一樣的人,也是幹捉鬼這一行的買賣。
不過,讓男子疑惑的是,那女子怎麼肯定這男子和自己同行?難道師妹的天眼通已經升級了,連別人身份都可以看到?若是有這種能力的話,師父只怕早就已經告訴自己了,但爲何師父直到現在也隻字未提?從這一點來說,師妹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掌握這種能力。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師妹,你是怎麼確定此人是我們同行的?”
“因爲此人手裡也有一個羅盤,而且看年代,已經起碼有七八百年的時間,應該是唐宋時期的東西,有能力搞到這種東西的人,你覺得會是普通人嗎?而且,這人走路的步伐也不簡單,居然是天星魁步,師父說,這種步法早就已經失傳,那傢伙若不是我們的同行,又怎麼會這種步法?”女子解釋道。
聽到女子的話,男子立刻便陷入了沉默。
居然是天星魁步?!師妹沒看錯吧?這可是流傳了幾百年的步法,但只在少有幾個風水師手裡流傳,而且知道天星魁步大名的風水師也沒有幾個,師父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爲師祖曾提到過,至於有沒有見過,以男子的分析來看,哪怕是師父也沒有見過這種步法。
而師父既然連見都沒有見過,想要掌握也自然是無從談起,想到這裡,那男子的目光便變得有些激動,說道:“師妹,你沒有看錯吧?真的是天星魁步?”
“沒錯,和師父說的一模一樣,左三右一,前七後八,這是正統的天星魁步,那個傢伙的來頭一定不簡單,不然的話,是不可能掌握這種步法的!”女子神色凝重的說道。
“那和師妹比起來,誰更優秀?師妹,你可是已經掌握天眼通這種神通的人,若是連你也擺不平的話,那我就更沒希望了。”男子說道。
女子一時間沒有回答男子,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說道:“實際上,我也沒有信心可以擺平此人,雖然我掌握了天眼通,但這根本就不足以提高我的戰鬥力,想要利用天眼通來壓制此人,似乎沒有什麼希望。”
聞言,男子眉頭立刻便皺到了一起,說道:“居然連師妹也沒有把握,那我的話,就更沒有希望了,不過,若是咱們不和此人交惡的話,此人自然也就沒有理由來對付我們了。”
說到這裡,男子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那依師妹來看,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想要知道的話,只怕只有親自去問此人才行了。”女子說道。
男子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便看到那張海濤帶着一羣人從派出所走了出來。
“好了,走吧,我們去公園看看。”張海濤揮了揮手,示意那一男一女上車。
看到張海濤出來,男子和女人也沒有再繼續交流下去,彼此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便看到那一男一女鑽進了警車之中。
而後,警車發動機轟鳴,便看到警車很快消失在派出所門口,直接便朝着天水公園開了過去。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而且,不僅是行蹤暴露,就連自己的步法居然也被人研究了出來。
知道天星魁步細節的人很少很少,大多數人都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很少有人知道那天星魁步的具體細節,然而,這女子既然知道天星魁步的具體步法便意味着這女人很有可能接觸過這種步法。
然而,這些情況,對於現在的薛少白來說,後者根本不可能知道。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法陣,老子看了半天,怎麼一點眉目也沒有?”此時,正在樓梯裡擺弄羅盤的薛少白大罵了起來,目光裡滿是惱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