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凝聚怨氣這件事的確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做到的,包括那女人的師兄,想要凝聚這怨氣也不可能成功,甚至是門派中的長老,想要將整個殺降坑的怨氣凝聚起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這殺降坑乃是當年所有天道宗長老一起出手才封印起來的,當年那羣長老的修爲不僅不比現在這羣天道宗長老的修爲淺薄,甚至可以說遠勝於現在這羣天道宗長老,連當年那羣天道宗長老也需要一起出手才能將殺降坑的怨氣封印,更何況是現在這羣長老?
而且,當年那羣長老不過也只是封印了怨氣而已,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幾十萬道怨氣凝聚到一起,若是當時的天道宗長老敢這麼做,只怕那天道宗早就已經從中原大地上除名了,怎麼可能保留到現在?
是以,在女人看來,凝聚怨氣這件事簡直就不可思議,因爲考慮到天道宗長老也不可能凝聚此地怨氣的關係,所以那女人也不相信中原大地上有驅魔師可以將殺降坑的怨氣凝聚到一起。
然而,直到那女人見識到薛少白,方纔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孤陋寡聞,其他驅魔師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薛少白也做不到,後者雖然修爲不是很高深的樣子,但潛力顯然是無人可以想象的,竟然將此地的所有怨氣都凝聚到了一起。
要知道,這殺降坑之中不是隻有三五千道怨氣,而是整整數十萬道怨氣!如此恐怖的數字,在女人看來,任何一個驅魔師都不可能做到,想要將這些怨氣凝聚到一起,起碼也要三個六級驅魔師聯手方纔有可能成功。
而現在那薛少白僅僅只是初級驅魔師,在任何人看來,後者也僅僅只是一個菜鳥而已,然而,恰恰是這個菜鳥,做到了無數驅魔師一輩子也無法想象的事情。
因爲這一點,那女人才會對薛少白的身份很是好奇,猜測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的弟子,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潛力和天賦。
“這傢伙能凝聚此地的怨氣肯定是動用了什麼法寶,不然的話,以此人的修爲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件事。”女人目光閃爍的想到,此時已經找到了安全地方躲避那金光照射的女人也不用再擔心金芒可以燃燒她的真氣,分析薛少白的時候,也自然就慢條斯理,顯得稍稍輕鬆了一些。
“不過,能煉製出如此的可怕的法寶,顯然也不是普通貨色,以這法寶的威力來看,肯定也不是眼前這傢伙自己煉製的,肯定是有高人煉製,而那高人說不定就是此人的師父,哼,此人的師父既然有這等手段,若是我等遇到的話,肯定也要小心一點,不然的話,只怕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說實話,這女人倒也不愧是老江湖,雖然她猜測的事實和真相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那薛少白凝聚此地怨氣,根本沒有藉助任何法器,那殺生刃根本就不算是法器,乃是殺生道的一部分,嚴格說來,包括那殺生刃在內,其實也是法器。
然而,眼前這女人畢竟也沒有修煉過殺生道,甚至也沒有見識過殺生刃,哪裡可能知道這裡面的玄機?看到怨氣被凝聚到一起之後,反而還以爲是薛少白通過法器做的這件事,根本不知道,法器根本就沒有一根毛的關係。
當然,凝聚怨氣這件事並非是女人最震驚的事情,最讓眼前這女人震驚還是那薛少白如今展現出來的手段,雖然薛少白這傢伙的修爲可以說是相當淺薄,但是,此人卻是女人唯一一個認識的甦醒了法相的初級驅魔師。
甦醒法相雖然困難,但若是一門深入,非要甦醒法相的話,也不會有多困難,而且,女人在修煉界上百年時間,也見識過不少的驅魔師甦醒了法相,當然,這些驅魔師的修爲肯定遠超薛少白,最起碼也是四級驅魔師。
而眼前那薛少白才什麼修爲?不過只是區區初級驅魔師而已,一個初級驅魔師便已經甦醒了法相,這一點,在女人看來根本就不可思議。
遺憾的是,無論那女人現在怎麼懷疑這件事,那薛少白蘇醒了法相這件事也是鐵板釘釘不容置疑的事情,畢竟那女人現在雙眼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那黑影絕對是法相,雖然薛少白沒有主動將那法相催動起來,但已經見識過法相是什麼東西的女人,怎麼可能連法相也不認識?
是以,其實那黑影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女人便已經認出了這黑影便是正兒八經的法相。
說實話,意識到那黑影就是法相之後,女人的心情也漸漸的沉到了谷底,那女人額的修爲遠超薛少白,天賦在女人看來,和薛少白也只是伯仲之間,然而,如今連自己都沒有掌握的力量,卻被那薛少白掌握了,這一點,實在讓女人無法相信。
好在就算那女人不相信這件事,如今薛少白蘇醒了法相這件事也清清楚楚的發生在女人面前,由不得眼前這女人不肯相信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
“哼,想不到這傢伙的潛力居然如此可怕,小小年紀便已經能夠甦醒法相,若是這傢伙將來成長起來的話,實力肯定非同凡響,如果這傢伙沒有打我天道宗怨氣的主意的話,單憑這人的天賦,我也絕對會想辦法將此人拉入我天道宗之中,只是現在這傢伙居然染指怨氣這股力量!”
頓了頓,女人冷哼一聲,接着說道:“哼,這怨氣乃是我天道宗鎮壓的,誰有膽子來奪取怨氣,便是不給我天道宗面子,既然這傢伙一開始就不給我天道宗面子,若是不給這傢伙一個教訓的話,我天道宗將來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下去?”
“被一個五級驅魔師找麻煩也就罷了,五級驅魔師在這中原大地上畢竟是極度稀少的存在,若是那怨氣乃是五級驅魔師在打主意的話,攝於這種人的修爲,我天道宗可能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若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我天道宗不將此人拿下的話,將來怎麼向天下其他宗門交代?”
“這些宗門早就已經很不耐煩我天道宗如今在中原大地上的地位,若是因爲這件事便動手來挑釁我天道宗的話,那我天道宗將來該何去何從?豈不是隻有放棄現在的地位,讓這些曾經被我天道宗壓制的宗門跳到我天道宗的腦袋上,這種事就算是宗門內的長老允許,我也不會答應!”女人一臉肯定的說道。
說實話,其實這女人對薛少白的天賦多少也有一些欣賞,但是一想到後者染指天道宗的怨氣便氣不打一處來,心中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幹掉薛少白,維護天道宗面子的同時也讓其他宗門知道,有膽子來窺伺我天道宗東西的人,無論是任何人都絕對沒有好下場。
因爲這一點,儘管那女人欣賞薛少白,也絕對不可能放過薛少白。
而女人也很清楚,那薛少白既然僅僅只是初級驅魔師的修爲便可以做出凝聚怨氣,並且吞噬怨氣這種事,若是讓這傢伙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的話,別說自己了,包括宗門內的長老,到時候也根本不可能是那怨氣的對手。
雖然女人並非修煉怨氣的存在,也不知道怨氣被煉化之後可以爆發出何等恐怖的力量,但是,在這女人看來,那薛少白既然有膽子來染指這股力量,證明那怨氣若是被煉化的話,力量肯定很是不凡。
後者一看就是中原驅魔界的人,很是清楚那怨氣是屬於天道宗的,而自古以來,得罪了天道宗,或者說是偷天道宗東西的人,向來也沒有什麼好下場,那傢伙既然知道怨氣是屬於天道宗的東西居然還敢來窺伺,這種行爲,完全就是不給天道宗面子。
而此人既然冒着小命被丟掉的危險來奪取怨氣,肯定不是因爲不怕那天道宗,最關鍵還是怨氣被煉化之後得到的好處遠超那天道宗對此人的威脅,正所謂利令智昏,因爲這一點,這傢伙纔有膽量進入殺降坑打怨氣的主意。
而那怨氣既然煉化之後對此人的提升無法想象,那天道宗到時候想要拿下此人只怕就沒有現在這麼輕鬆了。
是以,女人很是清楚,若是要拿下薛少白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機會,絕對不能讓這傢伙成長起來,不然的話,整個天道宗到時候只怕都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想到這裡,那女人的眼神也更加果斷了一些,心說只要那傢伙周圍的怨氣散開,到時候就是此人隕落的時候,如今我們天道宗弟子已經聯起手來,以我等的實力,別說這一個初級驅魔師了,就算是四級驅魔師在我等面前,也根本沒有抗衡的資格,至於眼前這傢伙,肯定也只有死路一條!
意識到這一點,那女人的臉上也額浮現出了一絲笑容,顯然已經很有把握將那薛少白拿下。
然而,那女人並不知道,薛少白向來是一個喜歡打別人臉的人,那女人如今雖然表現的很是自信,但那也要薛少白配合此人才有可能讓這女人的計劃得以實現,若是薛少白不肯配合,不肯束手待斃,施展出全部手段和天道宗驅魔師抗衡的話,到時候,到底是薛少白擺平天道宗的驅魔師還是被天道宗驅魔師擺平實在是一個未知的事情。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哪裡知道僅僅只是因爲自己展現出了法相,便已經在殺降坑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好幾個人還因此對自己產生了必殺之心,這種事在薛少白看來,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自己已經足夠的低調,根本沒有招惹任何人,躲在這個鬼地方凝聚怨氣,也沒有跑去找任何人的麻煩,沒想到最後也會被人盯上,若是知道這一點的話,那薛少白的心情也肯定很是鬱悶。
然而,此時的薛少白也沒有時間去管到底有沒有人對自己產生殺機,對他來說,如今最關鍵的還是將那殺生刃控制起來,不然的話,就算自己甦醒了法相,到時候在這殺降坑之中也絕對是隻有死路一條,這一點,以薛少白的江湖閱歷,倒也不難明白。
是以,在催動元氣之後,便看到薛少白的臉色也赫然凝重了幾分,滿臉都是果斷和一往無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