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爲了防止別人察覺到自己和周卓的關係,此時的薛少白當然要僞裝一下,雖然現在周圍的天道宗弟子都已經被薛少白擺平,但是,在這殺降坑之中,又不是隻有這幾個天道宗弟子,更多的天道宗弟子,如今還藏在遠處,就等着自己出現之後對付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自己不稍微僞裝一下,豈不是直接就會被那殺降坑內剩下的天道宗弟子察覺出什麼端倪?是以,爲了保住周卓,也爲了將自己和周卓聯手的這個秘密隱瞞下來,薛少白現在當然要適當的僞裝一下自己和周卓的關係。
想到這裡,便聽到那薛少白說道:“你也知道,你是天道宗的弟子,若是你現在就這樣和我一起出現的話,被你們天道宗的其它弟子看到了,肯定會懷疑你和我的關係,如此一來,就很有可能暴露你已經臣服我的這個事實,所以,我們現在要一起離開這殺降坑的話,就不得不僞裝一下,不然的話,你我的關係肯定會暴露。”
頓了頓,薛少白又接着說道:“而你在修煉界混了這麼多年的時間,肯定清楚,一旦你我的關係暴露,對你我的影響是何等的可怕,遠的不說,你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別說天道蹤了,任何一個宗門也絕對不允許一個叛徒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肯定會想方設法出手去幹掉這個叛徒。”
“所以,我現在要打傷我自己嗎?”周卓皺眉,若不是那薛少白提醒,周卓險些忽略了這一點,直接便打算帶薛少白離開殺降坑。
薛少白搖頭,笑着說道:“何必那麼麻煩,我在你體內種下禁制便可以,到時候,你就可以說是被我挾持的,就像這女人一樣。”
聞言,周卓立刻便露出了笑意,說道:“不錯,這個辦法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辦法行事吧。”
薛少白點頭,催動真氣,便打算在那周卓體內種下一道禁制。
但是,就在那薛少白催動真氣的時候,卻聽到那女人忽然一哼,冷冷的開口,說道:“哼,何必要僞裝,只要有我在,你覺得可以保住這個秘密嗎?”
確實,那女人如今一直都盯着自己和周卓,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哪裡可能還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鬼主意,而既然有這女人的存在,兩人想要瞞天過海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女人和兩人可以說立場分明的生死仇敵,怎麼可能允許這兩人暗度陳倉成功?一旦碰到天道宗弟子的話,那女人絕對將這件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到時候,所有人知道,那周卓已經背叛了天道宗,在這種情況下,不論他和薛少白的戲演得有多好,也絕對無法瞞過這些天道宗弟子,到時候,也肯定是隻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周卓的目光微微陰沉了幾分,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似乎很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自己現在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若是已經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五級驅魔師的境界的話,其實那周卓也不會太把天道宗放在眼裡,畢竟那天道宗的長老修爲也差不多在五級驅魔師的境界,自己一旦將修爲提升到五級驅魔師的境界,便相當於是天道宗的長老,在這種情況下,哪個天道宗的弟子還敢來找自己麻煩?
是以,若是可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五級驅魔師的境界的話,其實周卓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但是,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五級驅魔師的境界,即便現在去努力,臨時抱佛腳,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之中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當然沒有膽子讓天道宗的弟子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背叛天道宗的事實。
當然,那周卓的擔心完全就沒有必要,若是周卓的身份暴露,以薛少白的修爲,要擺平那天道宗弟子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而且,這周卓如今既然已經和自己合作,若是這傢伙遇到什麼危險的話,以薛少白的性格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本來他就不是什麼薄情寡義的存在,那周卓若是有危險的話,絕對會直接出手幫周卓度過難關,在這種情況下,此時聽到那女人的話以後,薛少白笑了笑,說道:“嘿嘿,你覺得你真的有機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嗎?既然我在你身邊,自然會防備你這女人鋌而走險,將這麼關鍵的事情都喊了出來,若是你將這個秘密說出來的話,我的損失根本無法想象,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真的會讓你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嗎?”
聽到這番話,那女人的臉色當場便難看到了極點,暗道,這傢伙說的倒是不錯,如今我被這傢伙控制在手中,連自由也沒有,何談要將這個秘密說出來?若是我能有機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的話,肯定是在我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情況下,而一旦我恢復了自由,這兩個傢伙也肯定已經死於非命,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沒有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對我來說,也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
是以,如今最關鍵的並非是想辦法將這個秘密說出來,最關鍵的還是想辦法從這傢伙手中逃出去,這傢伙現在將我控制在手中,即便我有機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到時候也肯定會被這傢伙阻止,如今我體內完全已經被這傢伙的禁制和真氣佔據,幾乎每個穴道都有這傢伙的真氣在涌動,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我有絲毫的輕舉妄動,這傢伙一個念頭就可以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一來,我若是當着這傢伙的面說出這個秘密,到時候也必然是隻有死路一條,而且,就算我死了,這傢伙也未必會死掉,畢竟此人的修爲擺在那裡,我天道宗之中,四級驅魔師以下的修爲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而四級驅魔師以上那已經是什麼境界?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執事!
是以,只要不是那些執事出手,甚至就算是執事出手,想來這傢伙也能輕鬆擺平,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我天道宗的弟子出手對付此人,只怕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若是讓天道宗的那些弟子出手,豈不是害了那些傢伙?
想到這裡,在天道宗真正有分量的驅魔師出現之前,絕對不可以鼓動弟子對眼前這傢伙出手,不然的話,只怕那些弟子最後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如此說來,若是有機會的話,我不僅不能將周卓背叛天道宗的事情說出來,反而還要讓天道宗的弟子遠離自己,這樣的話,我想要恢復自由,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難道真的只有等到自己的道侶出關方纔可以恢復自由?”女人皺眉。
想到這裡,又看到那女人的神色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怒氣,接着說道:“哼,什麼道侶不道侶,若不是家族的安排,我怎麼可能和那傢伙有任何瓜葛?我常木婉向來都靠自己,雖然有個道侶在天道宗之中讓我的修煉之路很是輕鬆,但就算這樣,我也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
“甚至若是現在太過依靠那傢伙的話,將來我的成就想必也肯定非常有限,我常木婉從來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依靠自己的道侶有成就的驅魔師,一個人,一旦有了靠山以後,就會不自覺的放鬆努力,一旦放鬆,想要取得什麼成就,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爲了我自己的將來考慮,我當然不可能完全依靠那道侶,不過有那傢伙在門派之中,我多少也可以得到一點好處,起碼宗門不敢明目張膽剋扣自己的固氣丹,不像那周卓,就算宗門故意剋扣這傢伙的固氣丹,這傢伙也根本不敢說一個字,但是,若是換到自己,別說沒有人敢來剋扣了,甚至想要給自己固氣丹的長老也不在少數,目的就是想要自己的道侶指點這些傢伙一番。”
“不過,我向來也不喜歡這些想要走後門的傢伙,有這個心思,若是用到修煉之上,只怕修爲早就已經提升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又怎麼可能到現在修爲也沒有任何提升?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那女人慢慢又收起了自己的念頭,反正自己現在被那薛少白控制在手中,根本沒有任何自由可言,既然連自由也沒有,又何必去想這些傷腦筋的問題?
是以,那女人很快便回覆了自己的理智,目光一動,掃了一眼那周卓,說道:“哼,你這傢伙如今不過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翅膀居然就硬了,竟然敢背叛天道宗,你的這個靠山也就不說,畢竟不是天道宗的弟子,此人雖然吞噬了此地的怨氣,但念在此人是個天道宗的情況下,我天道宗的長老說不定還會放這傢伙一條生路,但是,你的話,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自古以來,任何一個有膽子背叛我天道宗的驅魔師,都絕對沒有任何好下場,你這傢伙既然敢背叛我天道宗,那就等着領死吧!以天道宗對那些背叛弟子的態度,你這傢伙絕對沒有任何生路可言!”女人冷冷說道。
實際上,就算沒有這女人提升,周卓也知道,自己如今已經也是有去無回,背叛天道宗是一條不歸路,不論自己的天賦是不是出色,也不論周家在世俗界之中的地位如何,那天道宗也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
薛少白只是行爲上的過失,而自己乃是正兒八經的思想上的錯誤,既然自己的思想有問題,若是不將自己根除的話,那天道宗將來又怎麼統領其他驅魔師?
是以,爲了以後天道宗的長治久安,就算用腳趾頭想,天道宗的驅魔師也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
不過,現在那天道宗之中,除了眼前這女人知道自己已經背叛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已經背叛了天道宗,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有過失了又如何?只要這個秘密不泄露出來,那天道宗就絕對不可能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便看到周卓也稍稍心安了幾分,並沒有因爲那女人一番話就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