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傢伙果然是膽大包天,既然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居然還敢綁架我的道侶,哼,小子,你知道嗎?你這完全就是在找死!”柳道銘一臉冷漠的說道。
聽到柳道銘的話,薛少白立刻便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豈能不這都你是那女人的道侶?但是,我卻根本沒有想到,你出現的居然如此之快,本來還以爲起碼要等個把小時,卻不料這女人出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就已經出現了,如此說來,這女人肯定對你非常重要!”
薛少白又不是白癡,那常木婉只是天道宗的一個普通弟子,若是在這柳道銘眼中不重要的話,就算天道宗給這傢伙面子,派出進入殺降坑的人也絕對只是長老這個級別的存在,但是,如今進入這殺降坑的是什麼人?
那可是常木婉正兒八經的道侶!如今已經是太上長老的存在,按理來說,這傢伙根本就不用親自到殺降坑跑上一趟,只要讓天道宗派出驅魔師去對付那薛少白即可,畢竟是太上長老若是命令那天道宗的弟子的話,沒有弟子不從命的,若是那些弟子不肯從命的話,也就意味着是挑釁那柳道銘。
以柳道銘的地位,怎麼可能放過這些有膽子來挑釁自己的驅魔師?只怕直接就會出手,將那些有膽子來挑釁自己的驅魔師直接幹掉,哪裡可能會給這些驅魔師絲毫面子?
而那些弟子雖然也是天道宗的驅魔師,但是,要知道那天道宗在中原大地上的勢力可以說如日中天,想要加入天道宗的驅魔師簡直就可以用數不勝數四個字來形容。
不知道是多少驅魔師門派削減了腦袋也想要加入的驅魔師宗門,即便是死了幾個弟子,對天道宗來說,也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和威脅,只要派人繼續招收弟子,便有數不清的弟子想要加入天道宗之中,而天道宗既然有如此影響力,怎麼可能會將那幾個弟子的死活放在眼裡?
而眼前那太上長老是什麼身份?這可是天道宗之中屈指可數的打依靠,那太上長老的本來就有限,而且,就算是宗門傾盡全力也培養,也未必可以培養出一個太上長老,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失去一個太上長老的話,對天道宗的損失簡直就無法想象,尤其是現在天道宗崑崙山交惡的情況下,一旦那天道宗的太上長老有什麼閃失,將來和崑崙山爭鋒的時候,天道宗未必就可以在崑崙山手中佔到任何便宜。
而那天道宗若是被崑崙山壓制的話,後果嚴重到了何等程度,只怕用腳趾頭也能想到。
那崑崙山若是壓制住了天道宗,便是正兒八經的天下第一的宗門,而按照崑崙山斬草除根的習慣,既然已經將那天道宗擺平,哪裡還可能讓天道宗繼續留在這個世上?就算那天道宗的人全都是白癡,也必然可以發現,一旦天道宗被那崑崙山壓制之後,絕對會被後者連根拔起。
是以,爲了整個宗門來考慮,那天道宗就算是損失一羣弟子,也不願意損失哪怕一個太上長老,原因很簡單,若是損失一個太上長老的話,就很有可能讓整個總門被崑崙山的人連根拔起,這兩種結果,哪種結果的損失更慘重,就算是一個初涉江湖的存在,也非常清楚,更何況那天道宗之中的存在並非是白癡,尤其是侯靜齋,此人的心機連眼前的柳道銘都要讚歎,這種情況也就說明了那侯靜齋的心機根本無法想象。
而有這等心機的人坐鎮天道宗宗主的位置,別的長老或者弟子沒有看出來的問題,那侯靜齋肯定第一時間就會發現,在這種情況下,那侯靜齋若是不想天道宗被徹底埋葬在時間的塵埃裡,就絕對不願意坐視那天道宗損失一個太上長老這件事。
不過,那侯靜齋也清楚,那殺降坑雖然說危險,但對於那天道宗的一衆太上長老來說,那殺降坑簡直就和自家的後花園沒有任何區別,別說眼前這柳道銘進入那殺降坑不會有什麼危險,哪怕是自己,進入殺降坑的話,若是想要全身而退也是非常輕鬆的事情,更何況眼前的柳道銘修爲之高深,哪怕是自己也要忌憚此人三分。
既然這傢伙的實力毋庸置疑,那此人進入殺降坑絕對不可能發生任何意外,而且,若是讓此人去執行這次任務的話,救出那常木婉的把握對侯靜齋來說,也就更大了一點。
雖然侯靜齋並不知道隱藏在常木婉身上的到底是什麼秘密,但那柳道銘既然如此緊張常木婉的安危就證明後者肯定不簡單,也許那女人是某個隱藏起來的上古修煉世家,又或者說這女人身上隱藏着某個驚天的秘密,否則得話,以柳道銘的身份,怎麼可能讓常木婉這種女人成爲自己的道侶?
包括天道宗內部,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修削尖了腦袋想要成爲這些太上長老的道侶,只要眼前的柳道銘開一句金口,到時候,絕對有數不清的女修會一擁而上,哪怕是成爲這傢伙的廬鼎這些女修也根本不會在乎,怎麼可能偏偏就便宜了眼前的柳道銘?
是以,侯靜齋非常清楚,那柳道銘之所以看重常木婉,肯定是因爲這女人身上的秘密。
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於這個秘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自己想要知道,除非是將那常木婉抓起來嚴刑拷問一番,但是,若是自己當真將那常木婉抓起來的話,眼前這柳道銘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定自己還沒有從那常木婉口中問出這個秘密,就已經被那柳道銘擺平了,而若是當真有可能要死在那柳道銘手中,以侯靜齋的心機,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實現的。
是以,哪怕那侯靜齋很想知道常木婉身上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但因爲柳道銘的存在,也根本不敢隨便算計那常木婉,否則的話,自己現在哪裡還有資格坐這天道宗宗主的位置?甚至若是自己算計那常木婉的話,可能連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而這,也是那侯靜齋根本就不敢得罪那常木婉的原因之一,這女人身後畢竟有一個太上長老做靠山,雖然平時看不到那傢伙爲常木婉撐腰,但既然是那傢伙的道侶,若是這女人遇到什麼危險的話,後者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是以,侯靜齋哪裡敢得罪常木婉?除非是他不想自己小命了,不然的話,即便那常木婉算計自己,侯靜齋也根本不敢有什麼動作。
當然,這裡面的秘密,除了那侯靜齋本人以外,自然不可能有任何驅魔師知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不說那侯靜齋對常木婉到底是什麼態度,單說此時的柳道銘,看到那薛少白短短時間之中便壓住自己的傷勢,目光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的修爲,要捏死眼前的薛少白,簡直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那薛少白可以在自己面前狂妄,但後者卻肯定是被自己直接幹掉,不說此人染指怨氣這件事,單說此人幹掉了好幾個天道宗弟子這件事。
這傢伙在中原大地上不過只是一個散修,雖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現在的這些造化,甚至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怎麼將修爲提升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但是,既然是散修,那柳道銘根本就不可能給此人絲毫面子,這傢伙如今既然敢來算計天道宗,自己身爲天道宗宗主,自然不可能放過眼前這傢伙。
不過,讓柳道銘沒有想到的是,本來以爲這傢伙只是稍微出色一點,但是,誰知道交手之後才發現,這傢伙的實力很不簡單,居然可以在幾息時間之中就將自己的傷勢處理掉,這種事,哪怕是自己也很難做到,能將自己的傷勢處理掉,證明此人體內的真氣很不簡單。
一般來說,修士若是在戰鬥過程中遇到什麼傷勢的話,想要將這些傷勢處理掉,便只有利用體內的真氣去治療,但是,若是治療者體內的真氣太過一般的話,就算催動真氣去治療,也根本不可能將自己體內的傷勢治療起來。
是以,很多驅魔師在鬥法過程中,根本就沒有時間處理傷勢,而傷勢若是得不到及時處理,那傷勢肯定會惡化,等到傷勢惡化的時候,驅魔師的情況只會更加糟糕,因爲這一點,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天才驅魔師死在了鬥法過程中。
之前看到那薛少白噴血的時候,柳道銘已經意識到,那薛少白肯定已經受傷,本來打算看看這傢伙可以在自己威壓之中堅持多久時間,那侯靜齋對此人的實力推崇備至,但柳道銘卻根本不相信這傢伙的實力有多麼可怕,不過區區初級驅魔師,就算是天才,但還能翻了天不成?
若是一個初級驅魔師都能翻天的話,那自己這六級驅魔師的面子往哪裡擱?這豈不是直接就告訴世人,自己這六級驅魔師只是一個廢物嗎?
是以,眼前的柳道銘根本就不相信那薛少白的修爲有多麼可怕,在柳道銘看來,侯靜齋之所以要揚言此人實力不簡單,目的就是爲了逃避責任,不想因爲自己安排問題而背上責任,而後者爲了逃避責任,自然要不介意誇大薛少白的修爲。
至於這傢伙真正的實力,可能那婉兒一根手指頭都可以摁死,哪裡還可能翻天?
然而,等到那柳道銘真的看到了薛少白的表現之後,方纔意識到,那侯靜齋並沒有胡說八道,眼前這傢伙的棘手程度的確已經遠超一般驅魔師的想象,自己這六級驅魔師在此人體內造成的暗傷,竟然也能被此人眨眼之間處理掉,這種手段,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此人能如此輕易的便將自己體內的暗傷處理掉,證明此人的修爲很不簡單,若是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看待眼前這傢伙的哈,最後肯定會在此人手中吃虧。
不過,雖然這傢伙的表現很是優秀,但此人畢竟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是這傢伙的修爲稍微高深一點的話,自己如今小看此人,說不定最後被此人逼到一個危險的境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