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距離我不過就是十幾米的距離,還等什麼,熊熊燃燒的烈火併沒有奈何我什麼,我就衝着那枚吊墜一躍而上,本以爲摘得它就像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卻不曾想到,就在我的手指頭剛剛觸碰到那枚吊墜的時候,卻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觸痛感,而且還是劇烈的疼痛,逼得我不得不鬆開了即將要攥緊的手。
並且從半空之中掉了下來,嫣兒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如此的勇力,居然可以騰空而起,飛的那麼有魅力,看的也是目瞪口呆,當我莫名其妙的摔了下去的時候,更是一頭霧水的打呼看不懂。
“薛少白,你在搞什麼,在火裡面真的就那麼好玩兒嗎?我知道你是火鳳凰了,趕緊的拿了吊墜出來吧。”
嫣兒哪裡知道我此時遭受到的痛苦啊,我被什麼東西狠狠地蟄了一下,現在手背已經腫的老高了,而且還在有渾身蔓延的危險。
看來這個吊墜還真的不像那枚戒指那樣的輕鬆,就可以獲得的。
“你是誰?”在烈火之中,此時站在我的面前的我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是火的傢伙。只見他被怒火包圍着,可以隨時隨地的和那些烈火混爲一體。
也就是說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和那些烈火化在一處,散而爲火,聚而成型。
我問他也不回答我,只是一味的向我靠近,時而消失不見,時而出現,但是每一次出現,都要距離我更進一步。
緊張,首先得感覺就是緊張,隨後我纔想起來如何的應對它,只不過這個傢伙很有伎倆,從來不和我正面交鋒,只要我出招兒,那麼好了他就化爲火焰,
不覺之間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了,我就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軟弱無力,特別的虛弱了,最後幾乎連出招兒的力量都沒有了。
這個傢伙分明就是在調戲我的耐性,氣死我了,我橫不能一下子就打死了它,這個時候,我的殺念又再一次的浮出了水面。
殺念一出,頓時我就感受到了精神百倍,迅速的抖擻精神,放了一個大招兒,還別說這種久違的感覺,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恢復了,我那個高興啊,大招兒過後,什麼都蕩然無存,就連那個活人也被我打的四分五裂的,和周圍的烈火混爲一談。
就這麼簡單,我剛剛慶幸自己搞定了一個麻煩的時候,忽然從任然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有冒出來了幾十個像剛纔那樣的火人。
我去,沒想到這寫東西還是真的越打越多啊,我有了剛纔的自信心,並不怎麼擔心自己不是對手了,一連串的大招兒過後,那些東西都被我打的一點不剩。
我正在得意洋洋的時候,卻暮然發現我的周圍已經是沾滿了剛纔那樣的火人無數個了,而要想將他們一個個的全部消滅,就是累死我了也玩不成的任務。
我變得有些垂頭喪氣,不知道該如何的去做這件事情,就在這時耳邊忽然想起了師父的聲音,“小白,憤怒的怒火是永遠消滅不乾淨的,殺心太重就會迸發出來憤怒的火焰,記住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上天是有好生之德的。”
師父的話語久久的縈繞在我的耳畔,我閉着眼睛,仔細的體味着師父的用以,似乎我明白了原來這些活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物猛獸,而是我的內心裡面產生的怪物。
他們都是我隨心而化出來的怪獸,我的怒火又是從何而來的呢,不就是內心裡那處還沒有修去的嗔恨之心嗎。
本來萬事萬物都是和諧共存的,爲什麼翩翩的要選擇殺戮纔可以解決問題呢,實際上殺戮是永遠都無法解決任何實質性地問題的,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將仇恨延續下去,造成了一個個所謂的詛咒。
我終於明白了詛咒不過就是仇恨的延續,那個國王的詛咒也不過如此。
這時在我的身邊已經站滿了各式各樣的活人,張牙舞爪的包圍了我想要把我一口吞掉,記得看熱鬧的東方彌還有嫣兒都替我捏了一把汗。
嫣兒還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想要將我就出火海,我微微一笑,攤開了雙手,默默地念誦着師父交給我的往生咒,我就想了我要用善的力量感化他們。
這個時候我的耳畔再一次的想起了師父的聲音:“哎呀,你這個書呆子,怎麼死到臨頭了,居然還無動於衷啊?”
我去,師父不是您叫我的,要讓我一心向善,不要殺心那麼嚴重嗎,怎麼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啊,手變就變。
我睜開眼一看,我的媽呀,千萬條火舌已經準備開始他們的盛宴聚餐了,不殺他們,還不能夠打死他們,我還得遊刃有餘的和他們糾纏,這可真的是太難爲人了。
剛纔已經感到了身心俱疲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這些傢伙們的進攻,不過仔細的想一想,剛纔我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在和這些傢伙們過過招兒嗎?
於是我開始和這些火人們糾纏到了一起,就像是在推太極拳那樣的和他們推來推去的,搞得東方彌大喊看不懂。
“我去,薛少白你怎麼和那些傢伙們跳起來了交誼舞了,要不要伴樂啊,我給你們唱之歌吧。”
我也顧不上他們了,但是不知道是爲什麼,在我和這些傢伙們糾纏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減弱,然而是和平時一樣,還有一種能量加持的感覺。
只不過那些火人卻是隨着我內心裡面的憤怒還有殺心的泯滅,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後在我眼前的那些火人幾乎都消失殆盡了。
這個時候我的內心世界裡面已經沒有了殺戮之心了,存在的只是慈悲,可憐那些無辜的生靈,他們其實都是迷失在罪惡世界裡面的可憐蟲。
爲什麼不給他們一個機會呢,看着周圍的火焰變得越來越虛弱,,我從烈火中趟到了吊墜的下面,跳投看了看它。
正準備一躍而起,將他摘下來的時候,忽然從平地而起,冒出來了一隊鬼兵,他們真的是我剛纔在幻境裡面看到的,都帶着面具的鬼兵。
一個個的手持鋒利的武器,而且最令人不寒而慄的就是他們可不是我的內心所產生的怒火,可以隨着我內心的平復而慢慢的減弱以至於消失殆盡。
我又該如何的對付這些殺手呢,就在我準備防禦的時候,只聽到一聲怪叫:“啊的哦,我來也。”
只看到東方彌一個飛踹就跳到了我和鬼兵之間,侃侃而談的說道:“兄弟,剛纔見識了你的本事,那麼強大的火焰你都可以熄滅,這些塞牙縫的就交給我了,要不讓四大家族怎麼看待我們五行者呢。”
我明白了東西南北中,米麪油鹽菜就是他們了,我好心的提醒道:“哥們,這些可不是什麼下酒菜,你可別成了他們的米麪就成了。”
我當時正發愁呢,到底是應該如何的對付他們呢,看來對着他們唸經是不行的了,這些傢伙們估計不吃那一套,你給他們講善念,他們會嘲笑你愚蠢之極的,也許拯救他們唯一的途徑那就是徹底的從鬼體上面進行消滅。
這個時候,東方彌還真的不是吃軟飯的,只看到他不停地上躥下跳的,在鬼兵的面前打了一串的五行八卦拳,搞得我也是頭矇眼花的,而那些帶着面具的鬼根本就不看他的表演。
“東方彌,你在幹什麼呢,他們正在等待詛咒的號令呢。”
嫣兒及時的提醒着還在玩的不亦樂乎的東方彌:“這個傢伙就是喜歡到處的瞎折騰,所以我們四大家族開會的時候,基本上是不叫他們五行者的。”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五行者也是圈子裡面很出名的一撥人,怎麼說也是位居前茅的佼佼者了,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了這些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東方彌一定可以不辱使命,輕輕鬆鬆的將那些鬼兵打趴下了,我正在準備看好戲呢,卻不料那些鬼兵,只一個照面就將東方彌給幹趴下了。
這次大跌眼鏡的變成了我了,萬萬沒想到剛纔還活蹦亂跳的東方彌,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鼻青臉腫的草包子了。
看來鬼兵的目標並不是東方彌,達到了他之後,根本就沒有將注意力擊中在他的身上,而是全部的將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薛少白小心了,那枚戒指在你的手上,他們已經注意你了。”
嫣兒說着就是一個魚躍,跳離了我的身邊,臥槽,這是什麼節奏,看到危險了都跑到一邊躲起來了。
不就是幾個區區鬼兵嗎,你北冥家族的牛掰人物還會懼怕他們嗎,我真的有些看不懂,不過這些鬼兵我也不懼,大不了在和糾纏一下算了。
我就這麼想着,忽然之間那些鬼兵就出現在了我的身邊,而且頭上的面具也全部的摘掉了,這下我看清楚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怎麼?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