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楊光不僅僅自己,就連身邊親密的人也全部倒了大黴。
由不得自己不信,在女友小美再三勸說後,決定再去找老道士解解劫難。
老道士還在原來的地方支個破爛攤子,還是冷冷清清沒什麼人,楊光和小美一上去,只得把情況說清楚了,尤其是小美,十分着急,覺得男朋友這樣自己無能爲力很難過。
兩人十分焦急的把情況告知老道士,一心希望能夠避開這些個劫難,心急下誰也沒有發現道士眼下的一絲算計與暗意,目光一再晃過兩人身上 。
尤其是停留在小美身上的目光,老道士眼裡多了幾分淫意,久久不散,可惜兩個急在心頭的年輕人,誰也沒有發現這情況。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連續劇一樣狗血了,老道士答應幫助兩人解難,楊光的媽媽倒是甦醒過來,爸爸哥哥也沒有再遇上那些倒黴事,一切正往好的方面發展。
楊光的手臂也在老道士秘傳藥膏下,一天比一天恢復得更加快,甚至連打石膏的醫生也說這恢復速度簡直快得就像個奇蹟,楊光也感覺自己從手臂開始,肌肉一天比一天更加硬朗,高興之下,卻沒發覺女友一天比一天更沉默。
只到幾個月後,楊光發現自己從斷過的手臂開始,肌肉硬朗得越發恐怖,開始當然很高興,沒哪個男人不喜歡一身強健的肌肉,但越來越強硬,就像石膏鋼筋一樣,撞向牆腳邊,卻撞出一個小坑,白白的牆灰落了一地,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趁這沒下課他就溜到了老道士的住處,這裡老道士給他們解劫可沒少過來,今天看着窗口打開,定是道士在家呢,楊光走過去舉手正要敲門。
不想一陣哭聲伴着慘叫穿了出來,楊光只覺得這聲音熟悉異常,於是他沒敲門,而是走到窗邊一看,卻看到那個令他怒目欲裂的一幕:他深愛的女友小美真一臉痛苦,帶着哭泣被老道士壓在沙發牀上,兩人未着一縷,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楊光暴怒而起,一腳踹開大門,進去就把老道士揪起來,一拳打翻在地,對着他就是一陣猛踹,他兩眼赤紅,太陽穴突突的跳着,恨不得打死這個凌辱自己女友的老禽獸。
最後還是小美攔住了自己,老道士如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居然還能爬起來,帶着傷痕陰笑後,直白的告訴他,這一切就是他搞的鬼,爲的只是爲了玩玩自己的女朋友,而自己最後也只能爲他所用。
楊光一聽,大怒原來都是這妖道士在裝神弄鬼,玷污女友還不算,還有自己給他做見不得人的事,更要打他一頓。
女友見狀馬上只得攔下楊光,老道士的本事她還是知道的,所以爲了男朋友的安全,只得被老道士威脅,做這些令人作嘔的骯髒事。
老道士也不怕楊光,看他手臂上的異常暴起的青筋感覺高興,笑嘻嘻說,“那幾天還有趣吧?你是不是還想讓你家人再試試。”
這話透着無恥的威脅,楊光雖然憤怒卻不敢再衝動,只得眼睜睜看着女友被褻玩,直到一天她受不了老道士變態的侮辱跳樓自殺,自己慢慢失去意識,只知道聽從命令。
現在回憶一回來,楊光,不血奴立馬哀嚎起來,其中叫聲慘烈至極,其他屍鬼也跟着哀嚎起來,這個時候,只覺得世上就是地獄,鬼哭狼嚎漫天四起。
血奴更是轉過身子,兩顆黑黢黢血淋淋的洞對着兩個道士的方向,裡面的石子已經被染紅,看不清形狀,
“不好!這血奴反噬了!”邪道臉色一變罵到。
聽師父這麼一說,老道臉色瞬間發白,看着強壯異常的血奴,一時之間兩腿居然有些發抖。
這血奴沒了眼睛居然還能反噬,而他老道士這個養屍人,豈不是要和他鬥到不死不休?再看看這黑壓壓一片屍羣,可都是聽從血奴的號召,要是一起撲上來,就是師父都不一定能逃出來。
他這個老道士,又應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這作惡多端的老道第一次爲自己的惡行擔憂,看他一副蒼白驚慌的樣子,我只覺得一陣暢快,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天理循環,還真是有報應這一說的。
老道士第一次慌了神,完全沒有了一刻前的得意洋洋,只得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師傅邪道,只望他老人家能幫自己一把,自己的本事比起血奴尚未肯定,而本就是貪生怕死之徒,現在一出了事,當然是要找靠山的。
邪道當然意識到他們師徒二人現在的處境,誰也想到被他們不放在眼裡的小畜生,居然還敢反戈一擊,一下子從任人宰割的魚肉,變成宰割自己的刀俎。
畢竟反噬的力量,他邪道還是很清楚的。看自己徒弟那副模樣,他就知道當初他飼養血奴的手段定然十分陰狠,以至於那血奴仰天怒嚎,叫聲如此嘶啞狂怒。
現在別說是徒弟了,就是邪道自己也會成爲被反噬和攻擊的對象,自己曾經爲了控制血奴,也是飼養過一段時間,現在自己相當於第二飼養人,他們二人都會成爲血奴不死不休的攻擊對象,一旦老道這徒弟身死,他就是全身法力對付血奴,贏了也會折損一二,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恢復了記憶的血奴,現在不僅僅只是暴怒了,甚至還帶着滔天的恨意,這不僅僅是怨念的強大反噬,還夾雜着前塵往事的仇恨,兩樣一加起來,當然是不死不休的攻擊,直到任何一方被撕成碎片爲止。
雖然沒了眼睛,但血淋淋的黑框裡兩塊小石子就是他的雙目,他賁起樹杆一般粗硬的肌肉,青筋就想一條條扭曲的蜈蚣,佈滿肌肉上方,沒有眼珠的黑框流出血紅的液體,分不清是血水還是眼淚,看上去有些詭異,還有悲壯。
血奴先是把大手一揮,對着擡轎的其他屍鬼就是一聲嚎叫,包含着威脅和強硬,看來這反噬作用是開始了。
其他屍鬼都是血奴一手調教出來的,它們有了些許意識,當然知道血奴的威力的強大,更是聽令於他,所以面對血奴的威脅,其他屍鬼莫敢不從,只得唉唉迴應後棄轎而去。
只聽一陣騷亂後,其他屍鬼齊齊散開,退卻兩旁,中間很自然的空出一跳道路,道路兩端一段是高大的血奴,另一端是一臉陰邪的兩個道士。
轎子被丟棄在地上,平臺一下子塌了下來,這下邪道才黑了老臉,不同於老道的慌張,但他真的沒有料到這些個屍鬼居然這麼聽從血奴的命令,這下他們真的被動了。
“師父,這下咱們該怎麼辦?”老道一下子慌神了,縱使自己有些本事,但這一偏黑壓壓的屍鬼羣,剛纔爲自己所用很得意,但是成爲了敵人可就令人發怵了。
“什麼怎麼辦?自己闖下的大禍,難道還想爲師幫你擋着不成?”邪道看了身旁的徒弟一眼,淡淡說到,這徒弟他是很喜歡,無論手段和能力上都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當是現在性命攸關,可不是他能逞強的時候。
“呀,師父,您怎麼能這麼說,徒弟我,可都是爲了您啊,爲了那老人家的大計,”老道一聽師父這麼說,馬上急了,想破口大罵師父唸完經就不要和尚,但他更加怕他自己被留在這裡,沒人援助,只得委婉的哀求說。
“你小子,倒是敢說,”邪道哼一聲,“看那血奴的樣子,你說說自己當時都做了些什麼好事?”他還是很瞭解這個徒弟的額,身爲修道之人,他同自己一樣情慾貪慾癡欲無所不沾,無一不愛。
一聽這化,老道有些尷尬了,當時他是做了些事,還全是爲了自己的私慾,玩了玩一個女人,還爲了得到好體制的血奴用了點手段,但他一向就是這樣,所以並不覺得自己有何問題。
但現在大禍臨頭,老道也只好狡辯道,“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師父,就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渡弟子這一劫難,可否?”這話說得誠誠懇懇,就差沒痛哭流涕一番,我在一旁看着,都不禁讚歎這老道演技之高超。
邪道見老道哀求自己,架子也端得差不多了,便點點頭答應下來,反正他也逃不了,老道一死下一個就是自己了,爲了有個幫手他還是願意出手的,再說這老道對他還是有些用處的。
老道見師父點頭,大喜過望,他師父的本事在他之上,相比不會讓他慘死在血奴的反噬裡,既然性命有的保障,老道一下子心安了下來,靠山都答應出手了,他整個小人得勢的囂張又回來了,連帶着剛纔害怕的血奴,他都不大放在眼裡。
“你這畜生居然還敢反噬,看我怎麼收拾你,”現在老道連帶着看血奴的目光,都帶着不屑了。
血奴倒是恢復了記憶後,除去開始的怒號,其他時候越發沉默,只是用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對着兩個道士的方向,散發着冷冷的恨意,還有一絲不明的意味。
我默默的退到角落裡,不打算也不想逃跑,只想好好看看這出被反噬的精彩大戲,現在大幅度的動作只會更引起注意,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藏起來,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