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影道人一面想着如何找到六大勢力的來使,忽的想起,之前的那些來使都是住在長老廟裡,這次的也應該是一樣的。 於是,疾步走到桌子前,提起筆沾過濃墨,不一會兒,便寫了一封沒有落款的的信,有悄悄的出來寺院,將那封信用飛鏢訂在了那長老廟的柱子之上。
“報,長老!”一弟子聽到外面有響動,開了長老廟只見外頭空無一人只有一封信件用鏢插在柱子上,其力道至深,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什麼事?”這一邊,長老廟裡頭的長老剛剛午睡起牀,聽到外頭的動靜,便問道。
弟子見長老醒了,便連忙將方纔在長老廟外,還不容易從柱子裡取出的書信交給長老。
只見那長老,接過書信,見上面沒有任何落款出處,一下子便皺起了沒有,在慢慢打開信件細細閱讀之後,頓時大驚失色,臉色忽的變得十分的蒼白起來。
只見那長老連忙站起來,想了想,彷彿在沉思什麼,在屋子渡着步子,走來走去,好一會而好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衝着那弟子喊道:“快...快去找蔣先生,把先生和如姑娘給我找來,趕緊的,快去,若是她們問起,邊說我與她們有急事要商量,要她們趕緊的給我過來,要快,知道嗎?快去。”
那弟子見長老如此驚慌,也不再好奇書信的內容,連忙接下吩咐,應了一聲之後,便騎着馬,便向我家的方向跑去。
我和如玉也是剛剛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也不急着起牀,瞧着還有些許的睡意,硬是來在牀上好一會兒,就是不想起牀,昨天可把她們給累壞了。
一個躲在密室裡,一邊不斷安撫着受驚過度的小孩子,一邊還得提高警惕,以防食影道人突然進來,一躲就是整整一夜;另一個着急着對方,還擔心着對方的安全和去向,也是生生在那小院子裡守了一夜,早上還忙活了一通,又是送人,又是上山採藥,如此一來,自然是把自己累得夠嗆。
直到弟子快馬趕到,敲門之時,兩個人才紛紛起身,又聽弟子傳話說長老有緊急的事情要商量,心裡以爲食影道人那邊肯定是發現人不見了,惱怒之下做了什麼,起了變故。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也跟着弟子後頭,接過弟子來時所騎的快馬,兩人共乘一騎,一路揮舞着馬鞭,迅速的快馬趕到了長老廟那邊。
馬纔剛剛騎到長老廟口前邊,只見那主事的長老已經守在了那裡,你看到快馬趕到的我和如玉,便笑得一臉恭敬的迎上前去。
“敢問長老,是出來什麼事情了嗎?”如玉放下馬鞭,邊走進長老廟,邊問道。
只見那長老在一旁跟着,遞過一紙書信,說“先生,你們有所不知,就在剛纔,我們在長老廟口上發現的這份書信,上面的內容一看就是和你們查的這樁案子有關,裡面的內容又事關着許多人的性命,所以連忙讓人把你們請來,共同想想對策。
如玉接過信,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我在一旁,見如玉一看這書信便露出這般怪異的神色,於是也顧不得等待,而是在一旁湊過頭,與如玉一起細看。
我湊上去一看,只見那信紙上,龍飛鳳舞的寫着:
吾與閣下曾同屬一派,如今閣下逼吾至此,還壞吾大事,實在難饒也。爲解紛爭,吾望與汝於城外小河邊上,傍晚十分,在那一聚,一續同門舊情,且做個了斷。到了時辰,如若不來,吾誠心至此,也只得每間或一時辰便殺一人,直至汝赴吾約爲止。
兩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食影道人寫的,看他如此猖狂囂張的口吻,怕他也是發現了劉慶兒被救走,一氣之下也只有找到這裡,讓她們把人交出來,否者,只消過了十二個時辰之後,他多年來的心血,隱姓埋名,費盡心思佈下的陣法便功虧一簣了。
看着信上,食影道人在上面說,若不赴約,便要每隔一個時辰便殺一個人,這纔是讓那主事的長老和如玉臉色大變的地方。要知道,現在,除卻食影道人,我和如玉三人之外,這深水鎮上可都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常老百姓。
長老們修爲不能傷及對方分毫,幾乎就連自保都夠嗆,若是真的有惡戰,那麼損失絕對是我們這邊最多無疑,這同樣是人命攸關的時候,所以我們並不想傷及無辜。
食影道人作爲一個修士並且修煉的那多年的邪功,就算是我和如玉加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食影道人若是想傷害深水鎮上的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要隨意殺一個人,真的就是,的的確確就像要捏死你個螞蟻那麼簡單。
我和如玉看過信後,相視一眼,食影道人如此做不過是爲了引她們出來,再逼她們交出劉慶兒。
但看如今的情況,爲了避免傷及無辜,也爲了避免百姓不受傷害,她們也只有出來乖乖按信上的地點和時間赴約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可行了。
看來,這場與鴻門宴無異的約會,是勢在必行了,也就是註定他們之間,要有一場惡戰。
而在另一頭,六大勢力的驛站中,收到了如玉傳回去的消息,只見那小小的紙條上,只寫了四個大字:人已找到。
於是各個掌事當即尋來門下的各個高手,將他們很快就聚集到了一起,要知道食影道人克是第一個叛逃出門下的門徒啊,還修煉了邪功,長期藏匿在暗處,使得他們多次找尋未果,常年佔據着通緝榜上的前十名,險些讓他們在這界出了笑話。現如今好不易找到了,自然是要將他繩之於法,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更不能讓他再一次逃脫了。
正當掌事們召集好人手,準備出發之時,只見一老者也跟在他們也跟在他們的隊伍之中。這位老者可是六大勢力裡的老人兒了,如今已經上了百歲,雖然依然老去,但身體任然十分強健,一臉的硬朗之氣,跟在衆人飛身而去。
只見他,一邊飛行着一邊緊緊捂住袖口,那袖口很寬,裡面滿是溝壑的老手裡,緊緊的抓着一份早已泛黃,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信件,只聽他疾馳而去,速度絲毫不遜於比他強健的年輕人,他看了看袖口中,那年代久遠的信件,只聽一個聲音在風中輕輕嘆息道:“唉,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終究還是被人找到了,罷了,也是到了該有一個了斷的時候了。”
六大勢力的一行人,在接到消息之後,便馬上集合人手出發,一路向着深水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很快便到了傍晚十分,夕陽西下,只留有一大片的餘暉揮灑在天空中,小河裡的水倒影着變得紅紅的的天空,也變得紅彤彤一樣子。殘陽如血一般,而一個人站在小河邊上,早就在那早早等候着如期前來赴約的我和如玉。
我和如玉兩人遠遠就看到了站在小河邊上的食影道人。只看他穿着黑色的勁裝短打,之前那付與世無爭一代大師的模樣褪去的一乾二淨,彷彿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這一次食影道人沒有蒙着臉,反正自己的真實身份早已被發現,既然他們能到密室救人,就代表自己早就被拆穿了身份,有何必多此一舉呢!反正待會等她們交出那小孩兒後也是要死的,只有死人不會說話,才能永遠的守住秘密。
“敢問閣下可是食影道人前輩?”我見那人背對着自己沒有說話,於是走上前文道。
食影道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噢,原來是你們,你們就是六大勢力這次派來的使者吧?”
如玉上前一步,答道:“我們正是。”
頓了頓又接着說,“食影道人前輩叛逃出師門多年,我瞧着就身體如此強健,定是這些年來過得極好,敢問前輩,別來無恙啊!”
聽出瞭如玉的諷刺,食影道人也不氣惱,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離門多年,我對門裡情況生疏了,不少,到底是英雄出少年吶,你看就是到時門裡面的好苗子。”
如玉聽罷,以爲食影道人是在討好自己要套近乎,於是有些微微怒道,“前輩已經逃叛出師門多年,便就算曾是同門,也最好與我少套幾乎。”
食影道人聽了,也只是笑了一笑,沒再說話。
我這時出聲了,說道:“前輩,怎麼明人不說暗話,敢問您約我們前來,還做出如此猖狂的要挾,敢問到底有何目的?”
“有何目的?難道你們不出的嗎?”食影道人轉眼看着我,眯着眼睛,冷笑着說:“即是明人不說暗話,那麼我們便挑明瞭說罷。”
“前輩請說”
“我只要你們將密室裡救走的孩子交出來。”食影道人厲聲說道,想到自己幾十年的心血再不趕緊完成,就將會付之東流,食影道人只覺得一陣咬牙切齒,“用如此一般下作的手段救人,難道這就是六大勢力交給你們的本領嗎?”
“下作的手段?”我聽到後只覺得好笑,於是冷笑着說:“前輩殺人兒女,害人家庭,如此殘忍至極,難道不更加下作嗎?我們只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一般的救人手段,比起前輩的行爲,可真的是高尚了許多。”
“別再說廢話,我只問你們,那孩子你們是交出來還是不交。”食影道人被這樣一說,當即惱羞成怒。
“自然是不交,”我大聲的回答道。
“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是你們自招的了。”話音剛落,只見食影道人飛身撲來,手中不止何時那這一把長劍,叫囂着朝我砍去。
我也不慌張,連忙推開如玉, 向空中虛勢一抓,口中連念數訣,拳頭幻化,在慢慢打開,把力匯成一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