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但是,雖然那鬼魅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對薛少白的問題卻根本沒有回答,而是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說着我。
薛少白眉頭微皺,這傢伙既然有困難要自己幫助,而今卻一言不發,只顧着自己喃喃自語,這要薛少白如何幫助這傢伙?
畢竟他不會度心術,哪裡可能從表面就知道這傢伙有什麼困難?最關鍵的是,就算薛少白真的掌握了度心術,但是,在如今隔着一個話筒的情況下,那薛少白怎麼可能知道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困難?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目光微動之中,說道:“你到底有什麼麻煩,若是可以的話,告訴我,我能幫的話,肯定幫你。”
這倒不是薛少白在開玩笑,他很清楚,鬼在陽界除非是厲鬼或者鬼王這個級別的存在,一般的鬼魅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陽界,陽界的規則根本不容鬼魅,一旦鬼魅在陽界的時間太久,最後只有灰飛煙滅。
故而,若是能幫到這些鬼魅的話,薛少白根本就不會猶豫,畢竟就算是幫助一個鬼魅,也算是一樁功德,從來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的陰德太多。
是以,薛少白倒也不介意幫助那鬼魅一次,就算這件事做了之後不會有什麼好處,但只要有陰德的話,薛少白也根本不會猶豫。
不過,遺憾的是,現在就算薛少白想要幫助這鬼魅也根本無能爲力,如今這鬼魅居然連自己的處境都無法形容,那薛少白又怎麼可能幫助到這鬼魅?
看到那鬼魅實在無法解釋自己的來歷,薛少白目光微動之中,便看到他擡起咬破的手指,將指頭放在嘴裡吮吸一陣,將鮮血吸入自己的嘴裡,隨後嘴裡唸唸有詞一番,鼓起腮幫子,對着那話筒直接將嘴裡的鮮血噴出去。
“啊!”頓時之間,便聽到那話筒裡傳來一聲慘叫,薛少白目光平靜,絲毫沒有因爲那慘叫聲而動容,目光閃爍之中,說道:“行了,你現在可以開口說話了。”
事實上,作爲一個捉鬼大師,已經不知道和鬼怪打了多少交代的薛少白非常清楚,這鬼怪之所以不能開口說話倒不是因爲那鬼怪不會說話,而是鬼怪乃是九幽十類之一,這種個存在說的話人類根本不可能聽懂。
除非是那種有道之士,甚至即便是研究過鬼怪語言的人也根本不可能聽懂所有鬼怪的話,那薛少白既然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是鬼怪之後,當然知道,並非是這鬼怪不肯對自己說話,而是他的話自己根本無法聽懂。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和這鬼怪進行溝通,薛少白唯一能做的便是取得和這鬼怪語言上的溝通,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便直接施展施展出了百物語這種很少施展的道術。
百物語乃是溝通鬼怪與凡人的一種道術,這種道術一旦施展出來之後,短時間之中,可以讓人聽懂鬼怪的話,但是,一旦過了這段時間,人便再也不能聽懂鬼怪的話。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若是利用百物語和鬼怪交流的話,不管聽到了什麼,一旦道術的持續時間過去,人馬上就會被反噬。
要知道,那人之所以不能聽懂鬼的話,乃是因爲鬼發出的乃是次聲波,次聲波就算在人的耳邊炸響人也根本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聽懂鬼的話自然沒有絲毫可能。
而且,最可怕的是,次聲波對人體是有傷害的,長時間接觸次聲波,事後要麼耳鳴,要麼便是耳聾,因此,薛少白非常清楚,自己絕對不能長時間和這鬼魅對話,否則的話,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薛少白不是觀音,也不是菩薩,幫助那鬼魅沒有問題,但若是在幫助這鬼魅的情況下讓自己萬劫不復的話,這是薛少白絕對不會接受的結果。
是以,薛少白雖然施展了百物語,決定幫助那鬼魅一次,但卻根本不打算廠時間和這鬼魅對話。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又覺得不是很保險,目光微動之中,說道:“你最好長話短說,你的話,我不能聽太久。”
那鬼魅根本不知道薛少白已經施展了百物語,在電話裡尖叫了一聲之後,穿着粗氣說道:“謝謝公子。”
“什麼公子少爺的,咱們是現時代的人,別叫的那麼古老,叫我老公。”薛少白目光閃爍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那薛少白便微微有些後悔,要知道,老公這兩個字可不是隨便亂叫的,那是妻子對丈夫的稱呼,自己和這女鬼之間沒有任何瓜葛,若是讓這女子叫自己這個名字的話,顯得太過曖昧一點。
當然,若是和一個女人這般曖昧的話,那薛少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但是,若是和一個女鬼這麼曖昧的話,實在有點不倫不類,難道自己會看上一個女鬼?
這他媽的,自己的欣賞水平怎麼下降到了這種程度,或者說自己是不是太飢不擇食了一點?居然看上了一個女鬼?!
女鬼那是什麼存在,那是正兒八經的陰物!而自己是什麼存在?自己是正兒八經的人,是如假包換的陽物,陰陽二物怎麼可能結合到一起?若是強行結合到一起,最後的結果也只是死無葬身之地而已。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便苦笑連連的說道:“媽的,想不到我居然會去調戲一個女鬼,簡直就是的腦袋北門擠了。”
當然,既然話已經出口,如今想要矢口否認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以,薛少白唯有接受這個無奈的事實。
當然,雖然薛少白的話顯得有些流氓,但那女鬼也不是白癡,知道薛少白也只是調戲自己而已,故而根本沒有將薛少白的話放在眼裡。
沉默片刻,便聽到那女鬼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說道:“想不到你膽子大到居然敢去調戲一個女鬼。”
薛少白哈哈大笑,若是自己膽子不大的話,又怎麼敢去捉鬼?捉鬼大師這四個字你以爲是隨便亂蓋的嗎?那是貨真價實的捉鬼大師,可不是胡編亂造處來的!
當然,這一點那女鬼自然不可能知道,同時,爲了不讓那女鬼誤會自己,薛少白苦笑一聲之後,說道:“剛纔說話太快,沒有過腦子,你千萬別當真,我這人就是這樣,說話有時候根本就不過腦子的。”
薛少白這番解釋那女鬼有沒有相信他當然不可能知道,不過,聽到這女鬼沒有回答,薛少白自然將其當成了這女鬼已經原諒了自己。
想到這裡,薛少白也收起了歉意,咳嗽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說道:“行了,女鬼,現在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你問吧。”那女鬼說道。
薛少白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幫你?”
“我想閣下幫我報仇雪恨。”女鬼說道。
薛少白嘿嘿笑了笑,沒有答應。
開玩笑,自己是什麼身份,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捉鬼大師而已,區區一個捉鬼大師怎麼幫人的沉冤昭雪?想要沉冤昭雪當然要去找警察,警察不是專管冤情的嗎?自己又不是警察,何必要去管這件事?
不過,這女鬼既然已經求到了自己面前,證明她肯定和自己有緣,自己有朝一日也是要死的,若是死後在地下碰到這女人的話,因爲自己現在的冷漠,到時候難免尷尬,甚至有可能還要被此女報復。
想到這裡,薛少白倒也不敢直接拒絕,沉吟片刻,說道:“你到底有什麼冤情我要幫你的?”
“我是被人虐殺的。”那女鬼說道。
薛少白的愣了一下,說道:“所以你就一直沒有去投胎?因爲怨氣太大,一時間放不下?”
女鬼說道:“是的。”
“你到底是想去投胎還是想要我幫你報仇。”薛少白問道。
“都可以。”女鬼說道。
薛少白說道:“不管是超度你還是想辦法爲你洗冤,最關鍵的是要先安葬了你的遺體,告訴我,你的遺體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那女鬼說道。
薛少白眉頭微皺,說道:“你作爲當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女鬼說道:“我不能感應到自己遺體在什麼地方,我已經在野外漂泊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若不是附身在這電話上面,如今我只怕已經灰飛煙滅了。”
“這麼說,你的遺體很有可能已經被人焚燒成灰燼了?”薛少白問道。
一個人,只有在遺體內焚燒之後,其魂魄才無法感應到遺體的位置,不然的話,就算是天涯海角,魂魄也能知道遺體的確切位置,畢竟魂魄和身體本來就是一體,若不是因爲死亡,那魂魄也不會離開身體。
“沒有。”女鬼說道:“我每次想要感應自己遺體的位置,都會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暈過去,這種情況發生過兩次,所以我再也不敢隨便感應自己的遺體,免得最後又震暈過去。”
薛少白沉吟片刻,說道:“也就是說,你的遺體很有可能已經被人封印了起來?”
女鬼沉默片刻,說道:“即使沒有被封印,也可能是有什麼法器在鎮壓,不然的話,我絕不可能被這股神秘力量震暈過去。”
薛少白點點頭,追問道:“那你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遺體是在什麼位置?”
“在公園裡。”女人說道。
薛少白說道:“哪個公園?”
“城南的天水公園。”女人說道。
薛少白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晚上去天水公園看看,到時候你直接來公園,不用我來找你。”
女鬼稱是,哪裡敢不答應薛少白。
交代完畢之後,薛少白便打算放下電話,不過,在放下電話的時候,卻鬼使神差的多問了一句,說道:“對了,那個夢是不是你託的?”
薛少白忽然響起昨晚自己做過的那個噩夢,結果夢醒之後不久就接到了這女鬼的電話,若說這個夢和這女人沒有關係的話,薛少白是根本不可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