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常木碗萬萬不敢相信的是,如今自己的身體居然和周卓的連接到了一起,自己體內有同心咒,想必那周卓的體內也有,如此一來,若是自己出賣周卓的話,天道宗對付此人,也就等於是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常木碗便臉色難看的說道:“想不到你居然會擺我一道!利用周卓來對付我!”
“這有什麼問題?周卓對我本來就有大用,我是絕對不可能看到他死在你或者是你們天道宗任何一個驅魔師的手中,不過,既然你知道了那傢伙背叛了天道宗,回到宗門之後,你肯定不會放過這傢伙,此人對我還有用處,我不可能眼睜睜看到你對付此人的。”薛少白說道。
“所以你就想出了這麼陰險的辦法來保他?”常木碗臉色難看的說道。
薛少白笑道:“這你就說錯了,手段從來也沒有陰險的說法,只有合不合適的說法,我覺得這個手段很合適,既然合適,我當然要施展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不讓我將此人背叛天道宗的事情泄露出去?”常木碗一臉陰沉的問道。
薛少白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現在既然你知道了這個秘密,那也就知道了周卓對你的重要性,這傢伙沒有閃失的話,你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若是你要對付那周卓的話,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你而已!”
聽到薛少白的話,常木碗的臉色頓時便難看到了極點。
本來那常木碗看到柳道銘出現在殺降坑的時候,還以爲要解決薛少白乃是輕輕鬆鬆的事情,誰知道這傢伙如今沒有解決不說,反而還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既然自己的體內有和周卓的同心咒,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絕對不能暴露周卓背叛天道宗這件事,不然的話,對自己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要說忠誠,這常木碗對天道宗根本談不上有多忠誠,不過就是因爲想要得到天道宗的庇護而已,至於說誓死效忠,以常木碗的覺悟,絕對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是以,那薛少白算計天道宗,在常木碗看來,並非是有多嚴重的事情,她之所以想要對付薛少白只是因爲薛少白對付她而已,若是那薛少白從一開始就和自己交好的話,那常木碗根本沒有必要去對付薛少白。
而且,此人之前明目張膽的吸收怨氣,這股力量本來是天道宗的力量,那傢伙明目張膽的吸收這股力量,顯然是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之前自己的身邊有不少天道宗的驅魔師,這些師兄弟都看在眼裡,那傢伙在吞噬屬於天道宗的力量,在那種情況下,若是自己沒有任何表示的話,回到宗門之後,根本無法向天道宗的長老交代,到時候,一頓責罰肯定是跑不了的。
因爲這一點,那常木碗很清楚,當初自己絕對是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若不是這樣的話,常木碗怎麼可能有膽量對付薛少白?那傢伙畢竟是掌握了真靈氣的存在,而且,此人既然有膽子吞噬此地幾十萬道怨氣,想來也是有一定分量的,若是自己貿然就對這傢伙出手,只怕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常木碗自然不可能隨便出手,但是,當時那種情況,若是不出手的話,一幫天道宗弟子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當時的天道宗弟子,沒有一個人想出手,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有膽子逃走,要知道,若是有人逃走的話,這些弟子完全可以用追擊逃走弟子的藉口來搪塞天道宗的長老,但是,這樣一來,那逃走的弟子肯定立刻就會成爲衆矢之的,根本不會有任何好果子吃。
這其中的秘密,要說常木碗不知道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非常清楚,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自己不得不出手,不然的話,自己的結果肯定是糟糕透頂,雖說可以不用面對那薛少白,但肯定要面對成千上萬的天道宗弟子。
自己什麼實力?不過只是區區三級驅魔師而已,那些師兄弟也是三級驅魔師,平日裡在宗門中和自己交手之所以要甘拜下風,是因爲那柳道銘的關係,這些驅魔師不得不給柳道銘一點面子,若是熱惱了柳道銘,讓後者出手的話,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以,一般情況下,若是在宗門之中,根本就沒有弟子有膽子和常木碗爭鋒相對到底,但是,如今是在什麼地方?這裡可是殺降坑,此地沒有柳道銘,也沒有什麼太上長老,只有他們這羣弟子,在這裡若是那常木碗出了事,而且還是臨陣脫逃這種事,就算出手對付這女人,那柳道銘也根本不會有話說。
是以,雖然平日裡不敢和常木碗翻臉,但是在這殺降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弟子不敢和常木碗翻臉,這件事,那常木碗也是心知肚明。
因爲這一點,常木碗自然不得不出手,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那薛少白的修爲竟然如此恐怖,一羣三級驅魔師出手,不僅沒有撼動此人,反而還讓此人斬殺的乾乾淨淨,甚至多少三級驅魔師還是被此人秒殺的,如此可怕的手段,簡直就讓人無法想象。
而正是因爲沒有料到那薛少白手段的可怕,常木碗纔會在那傢伙手中吃大虧,若不是因爲自己有一個六級驅魔師的道侶,常木碗可以肯定,自己當時肯定已經被薛少白乾掉,這傢伙對自己沒有任何好感,不幹掉自己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因爲有柳道銘的關係,這傢伙在不想成爲柳道銘追殺的情況下,哪裡敢隨便對自己下死手,而這傢伙之所以可以知道這個秘密,還是因爲那周卓的關係,若不是這傢伙告訴他這個秘密的話,常木碗現在可能已經死在薛少白的手中,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柳道銘出現在殺降坑之中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個時候,自己已經一命嗚呼,柳道銘出現,也根本不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從這一點來說,要說那周卓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沒有任何問題,遺憾的是,常木碗很清楚,周卓之所以告訴薛少白這個秘密,更多的還是爲了他自己。
雖然周卓不知道自己對柳道銘的重要性,但肯定知道,一旦幹掉自己,那柳道銘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傢伙,到時候,兩人肯定是死路一條,但是,若是留下自己的話,順便也可以威脅一下柳道銘,雖然在當時的常木碗看來,那柳道銘根本不可能接受薛少白的威脅,誰知道自己的猜測完全錯誤,此人居然直接同意了將自己的百年修爲交給薛少白。
自己對柳道銘這麼重要?怎麼以前沒有看出來?此人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要說這傢伙已經是六級驅魔師,要找道侶的話,隨便哪裡都會有美女倒貼,然而,這傢伙卻向來都不屑一顧,這種情況也就意味着那傢伙根本不是喜歡美色的那種人。
既然不是看中美色,那這傢伙看中自己什麼了?難道是修爲?開什麼玩笑,一個三級驅魔師,在那傢伙面前,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分量,還是那句話,若是此人願意的話,多少四級驅魔師修爲的女人也會倒貼柳道銘,更何況自己這麼一個三級驅魔師?以自己如今的修爲,在那柳道銘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優勢,既然沒有優勢,那此人選擇自己,肯定有不爲人知的原因。
遺憾的是,那柳道銘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個秘密的,這一點,常木碗多少還能保證。
是以,看到柳道銘如今爲了自己放棄了百年修爲,在常木碗看來,後者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的東西肯定不簡單,只怕比自己的小命還要重要。
當然,以常木碗現在的身份,根本就沒有可能瞭解那柳道銘的目的,除非是這傢伙主動告訴自己,不然的話,單憑自己的猜測,一輩子也不可能知道那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想到這裡,便看到常木碗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這傢伙打什麼主意,想要我隱瞞那周卓已經背叛了天道宗這件事,你放心,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畢竟這件事也和我自己的小命有關,但除了這件事之外,你還想我答應你什麼,那就抱歉了,我不可能再答應你什麼事情了。”
聽到常木碗的話,薛少白頓時便笑了起來,說道:“嘿嘿,我要你答應的,也只有這件事,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沒有興趣要你答應。”
說話之間,那薛少白便已經收回真氣,在那常木碗的冷哼中,便看到這女人直接飛回到了柳道銘的身邊。
說實話,薛少白如今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沒有必要再去留下這女人,免得一邊的柳道銘起疑心,以爲自己在威脅這傢伙,到時候,此人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到了那個時候,對周卓沒有任何好處。
如今薛少白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住這小子的小命,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的話,之前在解除了那女人體內的禁制之後,就不可能再挽留這女人,既然如今將這女人留下,肯定是想要這女人答應自己不會出賣那周卓。
只是遺憾的是,那周卓現在已經因爲薛少白之前綻放出來的真氣威壓而昏迷不醒,哪裡知道薛少白爲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之中居然會有同心咒,若是有同心咒的話,那常木碗將來若是有什麼危險的話,自己絕對要出手,不然的話,這女人要是隕落了,連自己的小命也會不保。
當然,那常木碗好歹也是一個有六級驅魔者做靠山的存在,哪裡可能那麼容易就死在別的驅魔師手中的?甚至就算這女人尋死,多少驅魔師也根本不敢對她下死手,不然的話,那完全就是在和柳道銘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