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你是說,蘇爺爺是一個巫師,再用這些屍體做法嗎?”沒想到我的一句戲言,也被曾婉當真了。
不過你還別說,曾婉分析的很有道理啊,蘇爺爺要不是巫師,他要這些死屍幹什麼,而且都是被嚇死的,極其的恐懼,看來蘇爺爺也很變態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看樣子這裡像是被封塵了近百年的時間了,怎麼說都和蘇爺爺沒有交集吧。
但是蘇爺爺又難逃干係,畢竟這是在他家裡發現的。
“這個,實在不好說,從放置死屍的方法來說,也很詭異,像是在隱瞞着什麼,有誰會吧死人當做財寶埋藏的?”
我的解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埋藏屍體的人,不是變態,就是神經病,總之一句話正常人是不可能幹出這件事情來的。
“取下標本,帶回去化驗。”曾婉命令完畢,獨自上到地面去了。
我當然要留下來,指導那些新手們如何的解決這些事情,因爲雖然歷經時間段很久了,可是那些屍體上面的頭髮卻是保存的很完好。
“儘量取下頭髮,還有肋骨,小腿骨。”我也想找出這裡的秘密所在,難道蘇爺爺還隱藏着更加驚天的不可告人的事情嗎?
就在我們聚精會神的工作的時候,忽然從地面上傳來了曾婉的慘叫聲。
“不好,曾婉出事了。”我下意識的喊了出來,那些警員們一個個的魚貫而出,都拔出來了手槍,準備組着最壞的打算。
我也跟在後面,追了出去,這纔看到曾婉坐在院子裡面,臉色都嚇得慘白無比,呼吸也是十分的短暫急促,看來是被驚嚇的不輕。
“長官,出了什麼事情?”
可是曾婉不管那些屬下如何的詢問,就像是沒有聽見似得,傻呆呆的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趕緊的走了過去,給她輕輕地點柔了幾下太陽穴和人中,起到了安神的作用,“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我用一種柔聲細語,輕輕地喚起曾婉心底的神識,逐漸的曾婉開始轉動他的黑眼眸,“那裡,有、有一個會跑的布娃娃。”
我勒個去,我還以爲什麼呢,布娃娃嗎,女孩子都是經常玩的,小玉最喜歡的就是布娃娃了,還經常自己做了很多的布娃娃,這個我最熟悉了。
“別怕,布娃娃我知道很多呢,喲一隻眼睛的,還有沒鼻子的,哦對了,還有一種缺胳膊少腿的,嘿嘿這都是我的功勞。”
似乎這件事情又勾起了我的回憶,小時候,淘氣的我總是想引起小玉對我的注意,可是這個小妮子就是專注於她的布娃娃,於是我就故意的破壞,不是扯斷了腿,就是撕掉了胳膊。
當然了這些破舊的布娃娃,小玉都沒有扔掉,而是把它們都裝進了立櫃底下的抽屜裡面了。
可是曾婉還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這回再也沒有了長官的威嚴,而是像一隻小貓似得,緊緊地依偎在我的身邊,她知道這裡只有我最清楚靈異了。
“不是,是一隻會跑的布娃娃。”
曾婉又重複了一句,我才聽明白,居然還有會跑的布娃娃,小玉好像從來也沒有買過電子娃娃的,怎麼還多出來了一個機器人布娃娃?
我也是疑惑的往裡走去,想看看那個會跑的布娃娃,可是被嚇壞了的曾婉,緊緊地抱着我胳膊,就像是軍艦的拋錨,墜的我寸步難行。
“曾婉,別這樣,我去看看究竟。”可是曾婉還是跟着我再一次的走進了小玉的房間。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小玉的那扇裝有布娃娃的抽屜已經被曾婉打開了,裡面露出了很多的布娃娃。
“這就是會跑的布娃娃嗎?”我指着那些靜靜地躺在抽屜裡面布娃娃,懷疑的問道。
“不是,在蚊帳後面,一個布娃娃在偷偷地看着我,見到我注意到他之後,便跑了。”
雖然我不懷疑曾婉在編故事,但是會跑的布娃娃,在我沒有親眼看到之前我是不會相信的,畢竟在我掌握的道術知識裡面還沒有這樣的記載。
但是早我來到了小玉的臥牀之後,我深信這裡被人做過手腳了,幹什麼我還不太清楚,因爲造我們農村的習慣都是睡醒覺之後,將蚊帳撩起來,搭在最上面。
這也是因爲村子裡都比較貧窮,沒有掛蚊帳簾子的勾子,所以都是撩起來的,而小玉現在的蚊帳卻是耷拉下來的,沒人動的話,蚊帳是不會自己下來的。
當我撩起來了蚊帳也沒看到曾婉所說的會跑的布娃娃,“好了,該不會是一隻大老鼠吧。”
“啊!”沒成想大老鼠居然比會跑的布娃娃還要可怕,嚇得曾婉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身上,眼睛也不敢睜開看東西了。
初秋的秋老虎雖然還在逞威風,但是我倒是希望曾婉保持着這個姿勢進行到底。
“報告……啊!”一名見習小警員,瞠目結舌的看着我們。
“哦,這是,捉鬼的姿勢,鍾馗懂不懂?”我也不知道我都在說些什麼,反正我就聽那個小警員對我說,“大師,我也想學,做您的徒弟行不行?”
真沒想到找那具被毒死的女屍沒有找到,卻意外地發現了數十具骷髏,還有一個詭異的布娃娃的故事。
“這麼大的事情,我必須要想局裡面彙報。”曾婉緊張的做着現場筆錄,將這一切描述的很詳細。
我就想不明白了,蘇爺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勢力,涉及如此衆多的死人,怪不得村子裡面別人都走得好好地,就他出了那麼多的事情,搞的雞犬不寧的。
“報告,大師,按着您的吩咐,我已經帶查過了,附近幾家電臺都沒有放竇娥冤這齣戲曲的。”
“知道了,謝謝你的結果,這個對我很重要。”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那並不是幻覺,一定是那些鬼魂想要告訴我什麼。
“小白,事情越搞越大,我必須回去述職,你保重。”
望着曾婉離去的背影,我感覺我很有必要回到祖屋,特別是那個被我意外發現的祠堂裡,尋找一些答案。
秋風瑟瑟,吹落了無數的枯葉,沒有了樹葉映襯的樹枝,更加凸顯的詭異,天色也有些晚了,我加快了腳步,看到了若隱若現的老宅。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色鬼還我命來……”當我正急急忙忙的趕回家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了這段聽得不太清楚的話。
我頓了頓腳步,回顧作用,確實是沒有閒雜人等,就我一個人,日光還算不錯,雖然已經是殘陽。
落日的餘暉映在了我的臉上,一絲溫暖告訴我,這個時段還不是鬼魂出沒的時刻,我必須快一點,因爲我的道具都還在祖屋裡面呢。
就在我一推門的瞬間,一個梳着大辮子的姑娘,揹着身子跑進了祠堂裡面。我揉了揉眼睛,那可是我們家的祠堂啊,你是誰啊?
我緊跟兩步也追進了祠堂裡面,可是一種陰暗的壓抑感立刻襲上了心頭,沒有原因,就是一種莫名的壓抑。
當我擡頭看到了正中間的那面畫像,忽然覺得她是那麼的熟悉,似乎那段竇娥冤就是出自她的傑作。
而且那個女人的眼睛就跟活着一樣,一旦我的眼神和畫像上的她,目光連接在一起,我就感到特別的痛苦。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捂着自己的頭,實在是難以忍受的莫名的悲苦惆悵。
我隨手潮起來了放在門邊的一個木墩子,朝着那張畫像砸了過去。
畫像頓時被砸壞了,斷裂的半幅畫像在空中劃了一道之字形,緩緩地飄落到了地上,畫像後面的牆壁露出了一個一個長方形的暗格,儘管邊際被特意的塗抹過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那裡面一定是空的。
我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快步上前,一隻腳踩着畫像,攥緊了拳頭,試探性的敲擊着牆壁。
‘咣咣’發出了空曠的迴響,我的心裡就是一陣的竊喜,一種莫名的激動再一次的在心裡平鋪開來,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壓抑,而是一種即將發財的喜悅之情。
剛纔在蘇爺爺家裡,看着那些酷似裝財寶的箱子,沒想到卻全部的都是枯骨,這一次該不會那麼倒黴吧。
方寸之間如何裝得下一個人的骨頭呢,肯定是黃金了,要麼就是珠寶,爲啥在**動亂的年代被封存起來了,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禁不住內心的狂喜,我拿着錘子敲開了牆壁,被砸碎的磚粉,不時地濺在我的臉上,但是對於黃金的渴望,讓我暫時對疼痛產生了免役。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大的時間一個細長的木匣子出現在眼前,而且精緻的木盒子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黃色的布格紋,讓我越來越激動。
黃花梨木,散發着淡雅的木香,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裡面的東西拿更是價值連城的了,狂喜不以的我,顫抖着捧着黃花梨木的盒子,緩慢的打開了上面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