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進去就看見上官二狗子的娘一副侷促不安的樣子,她看着我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是恍惚的。
“這是怎麼了?”我問她。她“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害的在場的我們都直接懵逼。這是鬧的哪一齣,臥槽。
“大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剛剛差點就鬼迷心竅了,求求你不計前嫌,救救我的兒子吧!”啊原來是指剛剛的那件事,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會生氣的啦。
再說了是敵人太狡猾,懂得怎麼利用人心,這和她可沒啥關係。
“好了別杵在門口了,先進去吧,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我說着去把上官二狗子的娘給扶起來,可憐天下父母心了,總是會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上官二狗子的娘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把我們給迎了進去,和之前一樣,一片的黑氣和濃郁的香味彷彿要把人給溺斃了一般,讓人無法呼吸。
我戴上眼鏡之後那種看不清楚的感覺稍微若了不少,雖然是在上官家裡面,但是我還是挺擔心公孫萱兒會被捉走的,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把公孫萱兒給放出去。
我從小荷包裡面拿出來了三瓶不明液體,接下來的做法就比較簡單了。
“你們家有浴缸吧?”我問上官二狗子的娘,她忙不迭的點點頭,我心說要是有浴缸就再好不過了。“浴缸裡面放滿水,要溫水。狗剩,把上官楓拖過去,我沒力氣。”
而且我現在還是病號呢,雖然沒有在發燒了,但是我還咳嗽被。總之不管怎麼樣這樣的粗重活我是一萬個不願意去做的,想都別想。
還好狗剩爲了基友二狗子願意上刀山下火海,直接就把人駕着走了,還要小心那些猙獰的吸血的血葡萄。
其實那些血葡萄不會傳染人的,因爲血葡萄就是被種下的人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已,對外人根本就沒有半點傷害,唯一的傷害就是那味道聞久了會頭昏眼花罷了。
我們跟在慕容狗剩的後面,剛到浴室門前的時候,上官二狗子的娘就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看着我們,大約是真的害怕了。
也不知道那個楊大師跟她說了什麼,不過這些事情都可以後期的時候再說。
“把他放進去。”我擡了擡下巴示意慕容狗剩,慕容狗剩會意,將上官楓扒光了衣服就只剩下一條小內褲放了進去。
看見他泡了進去之後,也該輪到我上場了。我把手裡面的不明液體一股腦的全部都倒了進去,然後就拉了一張椅子坐着在那裡等。
上官二狗子的娘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就那麼眼巴巴的看着我,然後又看看他的兒子。一開始的效果是沒有那麼快的,但是慢慢的就有變化了。
大約五分鐘左右,就開始出現了狀況了。只見他身上茂密生長的血葡萄逐漸的枯萎,我偶就知道自己猜測的完全沒有錯,果然就是那個上官二少給下的。
“這泡要泡一整天呢,毒素才能完全的給排除出去,雙生,你可以在這裡幫忙看看嗎,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他們說。”我看了一眼雙生,雙生靠在門邊點點頭,大馬金刀的站着,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有雙生在就沒問題了,“咱們出去談一下吧。”我朝着上官二狗子的娘還有慕容狗剩擡了擡下巴,他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跟着我出去了。
我在客廳找了一張凳子坐着,“你們也坐吧。”說出來這話的時候我感覺我自己反客爲主了。慕容狗剩和上官二狗子都坐了下來,她娘還是一副侷促不安的樣子看着我。
“本來這件事也不關我什麼事,但是因爲狗,慕容星辰說了這是委託,也就是收費的。我就應承下來了。你也是受害者,我想我是時候給你們捋一捋這個事情的大概了。”
我想了想,上手把公孫萱兒給放了出來,“這件事你也應該聽一下的。”我對公孫萱兒說,她皺着眉頭坐在了我旁邊。
因爲上官二狗子的娘還有慕容狗剩看不見她,看着我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有點驚悚,滿臉的恐慌也顯露出來了。
我心說這個女人也實在是太實在了,有什麼情緒都在臉上暴露出來,也難怪了別人會抓住這個痛處了。
“先說說你們家的家事吧,已經可以完全可定下毒手害你兒子的就是上官二少,也就是他哥哥。這其中的道理我不說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反正無非就是排異,然後讓自己可以好好的繼承家產什麼的。但是我想着他們的胃口應該不是侷限在這麼一點,而是瞄向了整個聯達和公孫家。
“小師父,你是說那個崽子要害我兒子?”上官二狗子的娘十分的震驚,看樣子是不太相信,估計是和那個臭小子表面待人好,所以現在纔會讓上官二狗子的娘一點都不相信。
“不然也解釋不了爲什麼那個血葡萄會遇見他的血就枯萎這件事。”我聳聳肩,“你們豪門的恩怨彎彎繞繞的我也就不管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
我指了指一直在旁邊聽着的公孫萱兒。公孫萱兒一臉懵逼的看着我,“我,我怎麼了?”
“一開始我就覺得很奇怪了,一個人死了靈魂會很快就會消亡的,除非執念非常的深或者是因爲一些事情被束縛在陽間。但是你都不是,就連這個姻緣線也死了一年後才繫上的,理應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纔對。
當我看到找上門的那個和你一模一樣的自稱是黎姿晨的女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差不多了。上官二少沒辦法相處來那些個邪門的法子,所以背後一定是有人相助。你的死,也絕對不是偶然,而是一場陰謀。”
本來是不想點的那麼透徹的,誰知道對方就那麼蠢的撞到了我的槍口上去了。
“那個黎姿晨,爲什麼會長的跟公孫萱兒一模一樣,你們知道是爲什麼嗎?”我問在座的,慕容狗剩皺着眉頭:“這不是因爲是公孫萱兒的雙生姐姐嗎?”
“世界上哪裡會有那麼多的雙生子,這場陰謀一開始就瞄準了公孫家。那不是雙生子。”我的手指沾了一點茶水,在桌子上面畫了一個圈,“那就是公孫萱兒。”
“什麼!”慕容狗剩睜大了雙眼,“你這是開玩笑的吧?公孫萱兒死的時候我們都有出席呢。”
“那我問你,她是不是土葬?”我湊近一些看着他,慕容狗剩被我這一眼看的渾身都在寒磣,“土葬對吧?”我眯了眯眼睛。
慕容狗剩愣怔着點點頭,“那你覺得公孫萱兒的屍體還會在棺材裡面嗎?”我笑了笑,但是我的這個笑卻讓他們整個人都寒磣起來了。
“公孫萱兒的死不是意外,是在情理之中,因爲有人規劃了好幾年,就是爲了吞併公孫家。要不是碰上我,這個計劃很可能會很順利的進行下去,但是偏偏給我撞上了。”
這也是他們的敗筆了,不然那個楊大師不會急匆匆的來找我們,不過他也小看了我們這羣小孩子了。
“首先,造成了公孫家大小姐的死亡,然後利用關係給公孫老爺子灌輸配陰婚的念頭,不管是配陰婚給老大還是老三,都一樣。立馬就除掉了一個競爭對手。公孫家只一位大小姐,其實應該最賺便宜的是你的兒子,但是一旦再出現一個公孫萱兒的雙胞胎姐姐,DNA什麼的都是一模一樣,然後還鍾情上官二少,我問你們,這件事是不是瞬間就大逆轉了?”
我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部都懵逼了。
“但是這不能吧……”上官二狗子的娘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我笑着點了點桌子,“先聽我說完我的推理,然後我們再去求證,只需要一個地方的求證,就一清二楚了。”
他們立刻就不說話了,一個兩個的看着我。
“首先是爲什麼那個叫做黎姿晨的女人會看的到我們,那是因爲魂魄殘留,透過公孫萱兒的眼睛看見的,不然也不會找上門來,其次,就是的那個女人身上的陽火。魂魄不合適,不管怎麼裝進去都是沒用的。一開始我就看不出來了,所以感覺很奇怪。”
“接下來的消息,差不多就是:公孫家認回來了女兒,然後大擺筵席,再之後和上官二少結婚,再之後上官二少就成爲了最後的贏家,就是那麼簡單。”我攤開手來,然後看着手錶,“時間還沒夠,晚上跟我走一趟,我們去求證。”
殺人就算了還借屍還魂的做出這樣可惡的事情,也真是夠夠的了。
晚上我們就在這裡吃飯,因爲自己的兒子準備好了,所有上官二狗子的娘興沖沖的就去買菜,當然爲了不讓外面蹲守的上官二少的人看出來,所以拜託了別人送上門來。
晚飯吃的十分的滿足,就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要出門的時候上官二狗子還沒醒過來,我們要留人下來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