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口號誰都會喊,可要真正轉化爲具體的行動,這還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寧強這傢伙(請原諒我這麼稱呼自己),這次長了心眼,將那手錶時刻不離地帶在身邊,甚至,連洗澡睡覺的時候都不離身體左右。上一次他忘了關門離家出走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偷是不行了,難道,硬搶嗎?
就我現在這一副柔弱的女人身材,哪裡搶得過寧強啊?
要不,來個**?上次,雯婷不也是用美人計把我給灌醉了嗎?
那更加不行,我怎麼可以和自己那個呢?再說,他現在恨我恨得要死,這回還會上我的當?
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潛入到他的屋子裡,在他疏忽的時候,再偷他一次!對,就這麼幹!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寧強了,哪裡能拿得到房門鑰匙呢。要不,去找房東要一把?
對了,就是他,房東!
我想到了這屋子的主人,我過去的房東。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好賭又好色,長得腦滿腸肥的,也只有從他這裡找到突破口了。
那麼,突破口又是什麼呢?
我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不過,這一次,我可真要冒一點險了。
上帝保佑我吧。
“這位小姐,你說什麼,你要租我的房子?”
果不其然,一看到我,我以前的這位房東的眼睛就直了。
看到他那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尤其是那不老實的,總是朝我胸前盯着看的眼睛,我真的很反胃。
不過,爲了騙到那把房門鑰匙,我也只有豁出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美人計”,估計也是最後一次。
“是啊,就是天水街的那一間,三樓的。”我點點頭,滿臉堆笑。
“可那房子已經租出去了啊,是一個叫什麼強的小夥子住。”房東道。
他竟然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也難怪,過去的我,寧強只是一個窮小子,還奢望有人會記住我的名字?再說,這個房東名下的房子可多了去,記不住個別房客的名字也很正常。
這世界上,要想讓人記住你的名字,只有兩種辦法。
要麼,揍他。要麼,超過他!
“你可以考慮租我其它的房子啊,我在城裡的房子可多着呢。”房東還在不老實地看着我,他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我沒有吱聲,我只要寧強的這一間,要其它房子幹嘛?
“於小姐,你現在還是單身嗎?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想,到底該給你什麼樣的房子住,才比較合適啊。”房東顯得很熱情,但他是別有目的。
見我還是沒做聲,他繼續說道:“天水街的那個房間已經很舊了,恐怕不太適合您這種身份高貴的女孩。”
身份高貴?不會吧,這一點,你都看出來了啊?沒錯,姐姐我是富二代,家裡開的是林肯加長型轎車,確實身份很高貴!
雖然心裡想笑,但我還是強忍住了。
“我在榮都大酒店那邊有個單身酒店式公寓,35平米,雖然不大,但設備一應俱全。”房東眨巴着小眼睛,說道,“我可以讓之前的那個租戶提前離開,就給你一個人住,如何?”
“謝謝,那不是要您多費錢了啊?那個租戶肯定不會甘願搬出去的。”我假裝對這套房子也有興趣。
“沒事,沒事。”房東攤開肥肥的大手,笑道,“沒多少錢,我有的是錢。”
“那裡的租金,不會很貴吧?”
“不貴不貴,一個月,也就是兩千五。”
說實話,這兩千五並不貴,我以前住的那破房子的租金都要兩千了,這酒店式公寓才兩千五,確實算是便宜了。
看來,還是美女好說話啊,一個屌絲男就只會被人家欺負。
“不過,我還是想住天水街那個房子,因爲那裡離我上班的地點近”我說,“要不,我先過去看房吧。”
“看房?”房東一愣,“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這個嘛。”房東想了想,“那個租客要知道你是來看房的,那他不是要罵我了?”
“你可以把他也請走啊,就像榮都大酒店的那個租客一樣?”
“這,可以是可以,不過,那小子可不好趕走。”房東爲難了。
我笑了,其實,我壓根兒就沒打算把寧強趕走。他走了,那手錶不也跟着一起被帶走了?再說,我要是直接過去,萬一碰到他,我還能跑啊?
看到時機成熟了,我終於攤牌了。
“要不這樣吧,您能不能帶着我,趁着他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進去看一看?”
“啊?”房東一愣,“你真要去看房?”
“嗯”我點點頭,“我不想碰到那個房客,但我確實想住在那裡。您自己不是有帶着房鑰匙嗎?這房子是您的,您隨時都可以開門進去啊,只要選一天他不在的時間進去,那不就好了嗎?這樣一來,我們也達到了看房的目的,也不會和他發生正面衝突。”
“這,這合適嗎?萬一他丟了什麼東西,怪我帶別人進去,那·······”沒想到,這房東竟發起了愁。
“他是做什麼的啊?很有錢嗎?”我明知故問道。
“他能有什麼錢?一個窮小子。”
“那就是了,那您還怕他丟什麼東西啊?難不成,您是懷疑我咯?”我朝房東眨了眨眼。
果然,這美人計起作用了。房東眯着眼,也笑了,點了點頭。
“好主意,那我們改天就進去吧。”
“不用改天,今天就可以啊。”
“今天?”房東一愣。
“對,他今天應該還有上班啊,我們就白天進去好了。”
房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我們終於進到了房間裡,當然,寧強和那手錶並不在這屋裡。
我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着房間,可其實我已經對這裡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看完了房間,我們走了出來。
“於小姐,你對這房間還滿意嗎?”站在門口,房東問道。
“嗯,挺好的。”我點點頭。
“那我們就走吧,我看看能不能讓這小子提前搬走。”
“我,我還想在這裡多看一下。”我有點緊張,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搞這種“陰謀詭計”。
“啊?”房東一愣,“你還沒看夠?”
“要不,房東先生,麻煩您把鑰匙留給我吧。等我看完了,再把鑰匙送過去給您,好嗎?”我朝房東柔媚地一笑。
美女對你笑一笑,你還能不答應?
我的計劃是:再找個藉口支走這房東,然後把鑰匙偷偷拿出去打一把,完事了再把鑰匙還回去。
可是,我顯然低估了這房東的智商。
“這樣啊,那乾脆我就陪你一起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沒想到,房東掏出一支菸,竟然就抽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這傢伙就是死活跟着我,那我要是再在這裡停留,遲早還不要露餡了嗎?
我沒轍了,只得胡亂地在這屋裡又走了幾圈,可還是沒找到可以拿到那鑰匙的機會。
無奈,過了一會兒,我只得提出要離開,就和這房東一起走了。
下樓的時候,我的眉頭緊鎖着,卻苦於找不到可以騙到那鑰匙的機會。
走下樓梯,就在拐口處,一個意想不到的機會出現了。
我踩着高跟鞋,但因爲腦子裡還想着怎麼拿到鑰匙的事情,在拐角處,我竟然一腳踩空,摔了下來。
雖然摔得不厲害,可是,我還是很狼狽,只能支撐得站了起來。
“於小姐,你沒事吧?”房東趕忙上來,扶起了我。
不過,大概是這傢伙平時摸女人摸慣了,他扶着我的時候,竟然下意識地樓了一下我的腰。
這傢伙一邊摟着,一邊還輕聲說道:“於小姐,你的腰閃了嗎?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突然,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他一驚,想要抽回去,卻被我死死地拽住了。
看到我圓睜二目的樣子,我這位房東顯然很驚訝,也有點恐慌。
“謝謝您。”沒想到,我卻只是柔柔地笑了一下,“哎呀,我想起來了,我把東西落在剛纔那屋裡了。”
“什麼東西?”房東一愣。
“是我的手機,我的另一部手機。”我說,“剛纔好像放在了茶几上,忘了拿走。”
“啊?那,那我們一起上去拿吧。”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上去吧。”我說,“麻煩您把鑰匙給我。”
“鑰匙?”
“我上去開門自己取一下就好,您就不用跟上來了。”
“這樣不好吧,你不是現在走不了路了嗎?”
我心裡暗罵道:呸,我走不了路,也輪不到你對我用那鹹豬手!
“沒事,沒什麼關係,我自己可以上去。”我說。
“要不然,我們還是一起上去吧。”這傢伙還是很頑固。
到了這時候,我只有硬搶了!反正,再下去,我可要暴露了!
“房東,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我突然改變了音調。
房東一愣,摸了摸頭。
“如果我把剛纔的事情告訴給你老婆,你覺得會發生什麼?”我雙臂交叉在胸前,說道。
果然,我這句話把他給震住了。
不過,這傢伙不愧是色中老手,笑了笑:“於小姐,那不過是隨手的一個小動作嘛,很尋常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麼,你還要找我老婆投訴我騷擾你嗎?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小題大做?”突然,我趁其不備,一把就將他掛在腰間的那一串鑰匙拔了出來。
“你,你要做什麼?”房東愣了。
“我實話告訴你吧,住在這裡的這個小夥子,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柳眉倒豎,說道。
“什麼?他是你的男朋友?”房東驚呆了。
“沒錯。”我點點頭,“我現在才知道他在這裡租了房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別的女人合住。”
“噢?”房東眼珠子轉了一下,點點頭,“明白了,你這是在跟蹤他啊。”
“沒錯,我需要知道他住在這裡,到底在做什麼,所以我必須拿到他房門的鑰匙。”
“怪不得你剛纔要我離開,原來你是想拿走這鑰匙啊。”房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點點頭。
“老婆監視老公,天經地義。”我冷笑一聲,“你老婆就沒監視過你嗎?”
“哼,我想做什麼,她管得着?”
“難道,你不怕我找她,說我是你包養的情人嗎?”
“你,你這是要恐嚇我嗎?”房東歪着頭,看着我,“我這個人,可沒怕過女人。”
什麼,他竟然不怕老婆?天啊,我怎麼又棋差一招了啊?
我當初所有的假設都是錯的,別看這房東長得像個豬八戒,可人家並不是妻管嚴,即便我搬動他老婆來威脅他,他也不爲所動。
這時候,已經不是講什麼道理的時候了,看來,也只能硬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