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這位是柳強先生,是港城的金融專家,這位是金雲曼小姐,是我在南島的朋友,這次是過來玩玩,準備先看一下中國大陸的證券是怎麼一回事。這位是何世銀先生,是我在申城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雲山,你不要拘束。”
把關雲山領進酒店之後,在一個包廂裡,龐世猛開始向關雲山引見那些早就坐在裡面的幾個人:“這些都是好朋友,都是過來玩玩的。”
包廂裡的幾個人坐在位置上對關雲山點了點頭,除了有一名女子起身對關雲山微笑之外,其餘的幾個人的神態都有點倨傲,雖然點頭微笑不失禮節,但也說不上對關雲山有什麼尊重。
這些人看向關雲山的眼神中,流露出玩味之色,那是一種大城市精英俯視鄉下土包子的高高在上的神色,充滿了不屑一顧與廉價的好奇。
看着龐世猛的面子上,這些人倒也不會對關雲山太過冷淡,但也絕對談不上熱情,在關雲山伸手想與他們握手的時候,一羣人似乎都有點驚訝,在與關雲山握手之後,那名胖胖的名叫柳強的港城金融專家,在坐下的時候,順手拿餐巾紙擦了擦手。
關雲山眼角一跳,臉色瞬間漲成紫紅色,當下並不坐下,也是從餐桌上拿起一塊餐巾擦手,擦完後,把把餐巾隨手仍在地上,對跟着過來的何永生道:“永生,讓服務員再換一塊乾淨的餐巾來,另外,告訴他們,這裡有點臭,最好拿來一瓶花露水在房間裡噴一噴!”
何永生聞絃聲而知雅意,急忙問道:“雲山叔,爲什麼不噴香水呢?”
關雲山嘿嘿笑道:“香水消不了毒啊,臭蟲蚊子什麼的弄不死,還是大陸產的花露水好用!”
何永生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跟服務員說去!”
一霎時,整個包廂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龐世猛臉色一沉:“雲山,你這是幹什麼?”
關雲山緩緩坐下,掃視衆人,根本不理會龐世猛,淡淡道;“諸位,我是關雲山!關是關二爺的關,雲是烏雲的雲,山是高山大海的山!”
他一米九的個頭,人高馬大,坐着比人高,站着比人長,此時坐在包廂裡身子挺直後,頗有巨人俯視兒童之感,給人一種極大的心理壓力:“世猛哥說是帶我來玩玩股票,我覺得挺有意思,所以就拿出點錢陪他過來玩玩,輸贏無所謂,只要玩的開心!”
關雲山慢條斯理的爲自己倒上一杯茶,眼睛注視茶杯裡黃綠色的茶水,對衆人看都不看:“可是我不是過來受氣的!”
他端起茶杯,猛然向對面的柳強潑去:“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侮辱老子!”
茶水滾燙,雖然潑出去後,因爲天氣的原因,不至於燙傷人,但畢竟很熱,柳強被潑了一臉之後,嗷嗷大叫,身子後仰,摔倒在地。
包廂裡頓時亂成一片,驚叫聲接連響起。
龐世猛大喝道:“雲山,你犯什麼渾?這些人都是朋友,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關雲山道:“他們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世猛哥,這股票我不玩了,你們愛找誰找誰去!”
本來關雲山對這次申城之行非常期待,他對於股票這玩意兒一竅不通,這次出錢買股票認購證主要是聽從了龐文山的攛掇,還有就是自己的好奇心大,想要看看這股票到底什麼玩意兒,這才掏錢買的。
他本來對龐世猛印象挺好,兩人在雲澤見過幾次,龐世猛很懂禮節,雖然一口南島鳥語聽的關雲山很不自在,但他說的也是雲澤方言,倒也沒什麼資格說對方,總得來說,喝過幾場酒,就算是認識了,再加上有龐文山這層關係,關雲山對龐世猛很是敬重。
可是今天自己剛到這包廂裡,這一羣人就給自己唱了這麼一齣戲,關雲山勃然大怒,連帶着對龐世猛也很有意見,龐世猛要是真的把自己當朋友的話,那麼他找來的這些人就不應該會對自己這麼無禮。
如果一個人將自己的朋友引見給另一個朋友的時候,別管他的朋友再不怎麼對付,大多數都會在面子上過得去,一般人不會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要。可是現場包廂內的幾個人偏偏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要,毫不掩飾對自己的看不起。
可想而知,龐世猛根本就沒有在這些面前說過對自己尊重的話,否則這些人不可能如此傲慢。
關雲山雖然脾氣暴躁,性格衝動,但人卻不傻,相反的是,他爲人極爲聰明,什麼事情看上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如今是“河東省十大傑出青年”“雲澤地區致富帶頭人”“家樂福超市總經理”還有“三竹集團投資人”“關自在涼茶飲料有限公司的少東家”,等等好幾個名頭在身,在整個河東省都是赫赫有名“大人物”,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他現在能忍住不掀桌子,就已經算是對得起龐世猛了。
“粗魯的蠻子!”
“果然是大陸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這大陸人也太粗野了!”
在這些人吵吵聲中,關雲山轉身向門外走去:“世猛哥,今天就這樣吧,改天我請你吃飯,大酒店我吃不起,小飯店我還能請得起,只要你不嫌髒就行!”
龐世猛大急,追出包廂外:“雲山,你別耍小孩子脾氣!大家都沒有惡意的,可能我們雙方文化不一樣,在溝通上出現了點問題,我敢保證,大家都沒有看不起你!”
關雲山道;“放屁!兩岸三地,都是一個老祖宗,大家都是中國人,文化有什麼不一樣?我特麼也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歧視我還能看不出來?”
龐世猛聞言一滯,伸手抓住關雲山的胳膊,低聲道:“雲山,不要這麼衝動嘛,給我個面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先坐下吃個飯,大家熟悉熟悉,不就成了朋友了嗎?朋友之間,誰還能看不起誰?”
關雲山煩躁的揮手打開龐世猛伸過來的手:“滾蛋!這頓飯我不敢吃,也吃不起!永生,咱們走!”
何永生早就跟了過來:“雲山叔,您稍等,我這就把車開過來!”
他經過龐世猛身邊的時候,從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龐世猛:“龐伯伯,小軍說讓我替他向您問好,這是我的名片,這幾天雲山叔就住在我那裡,您有什麼事情,直接打我的電話就行!”
龐世猛站在酒店門口目送關雲山怒氣衝衝離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這恐怕是自己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了!
到了晚上,何永生給關曉軍彙報這件事的時候,關曉軍好笑又好氣:“今天老爸做的不錯,嘿嘿,今天這件事,根源不在別人,就在於龐世猛。好傢伙,在人前好話說盡,人後暗箭傷人,不知道他在背後怎麼說我爸呢,不然的話,絕不會發生今天這種情況!”
“先給他們點臉色看看也好,省的這羣人老是用鼻孔看人,其實我也看他們很不爽。”
關曉軍想了想,道:“隨便我爸怎麼折騰吧,反正再怎麼折騰,這些人估計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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