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不會吧?這些打把勢賣藝的竟然還是殺人犯?”
聽到關雲山在外面焦急的聲音,關曉軍看着牆根處的人影,渾身瞬間出汗,“洪新剛這些人幹什麼吃的?凌晨抓人,竟然還讓他們跑了出來!”
雖然關曉軍此時並不能看清牆根處這個人的樣子,但只看此人身上穿的這條肥肥大大的燈籠褲,就知道此人肯定就是昨天晚上賣藝的幾個青年之一。
有句話叫做狗急跳牆,如今這個人被追的跳牆進了自己家裡,真要是做出什麼事情來,關曉軍簡直就不敢往下想。
關雲山與關宏達的聲音都在院外傳來,他們竟然都不在家裡!
“看來家裡如今只有奶奶、媽媽、姐姐與我!”
關曉軍腦子急速轉動,“不能讓這人靠近媽媽姐姐她們的房間,但怎麼才能攔住他?”
這時盧新娥已經聽到了關雲山叫聲,驚呼一聲之後,屋子裡的煤油燈瞬間熄滅,隨後盧新娥的驚惶的聲音從屋裡傳出,“雲山,你在哪兒?快過來啊,咱們院子裡有人!”
關雲山在院牆外面大聲喊道:“你不要開門!他媽的,你要是敢打我家裡人的主意,我一會兒弄死你!”
最後一句話卻是給跳進院子裡的青年說的。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關曉軍家的大門前,但此時關家大門的門栓早就插上了,外面的人推了幾下,根本就推不開。
關宏達的聲音響起,“別推了,跳過去!”。
就這這個時候,關陽的房間燈光亮起,隨後房門打開,關陽的小腦袋從門裡探了出來,“媽媽,怎麼這麼亂啊……”
牆根處的身影在看到關陽點燈開門之後,略一猶豫之下,一瘸一拐的飛速向關陽的房門跳去,此人好像是腿部受了傷,但即便是受傷了,跑的依舊很快。
關曉軍大驚,“姐姐,快關上門,有壞人!”
他喊出這句話後,手持小木劍,貼着牆快速向關陽挪去。
關陽迷迷糊糊道:“啥壞人啊?”
盧新娥與王欣鳳的聲音也幾乎同時從房間裡響起。
“陽陽,快關門!”
“小軍,別出去!”
光陽迷糊道:“什麼?”
院子裡的動靜,關雲山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一霎時渾身顫慄,熱血上涌,也顧不得牆頭的玻璃茬子了,伸手扣住牆頭,整個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翻了過去,噗通一聲落進了自家院子裡。
此時院子裡的人已經跑到了關陽的面前,伸手向關陽的頭髮抓去。
關陽此時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想要縮回腦袋關上門,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覺得腦袋一痛,頭髮已經被來人抓住了,隨後整個身子都被來人拖拽到了房門前的臺階下。
關陽又驚又怕,瞬間哭了出來,“爸爸,媽媽,有壞人抓我……”
此時關陽的房門大開,燈光映照出來人的面目,正是先前賣藝五人中爲首的那名青年,不過他現在精赤的上身上一條條血痕,一條腿不住發抖,一股子血腥氣從他身上散發開來,粗重的喘息聲猶如拉風箱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受傷掙扎的孤狼,狡詐而又殘忍。
在此人抓住關陽之時,關曉軍已經貼着牆邊到了關陽的門口,在關陽門口擺着兩大盆的美人蕉,葉片寬大,如同一株小樹,關軍弓起身子,緩緩藏在了美人蕉花盆的後面,他身子幼小,此時又是黎明前最爲黑暗的時刻,又加上外面人聲噪雜,這名青年緊張到了極點,竟然沒有發現有個小孩已經藏在了他的身邊。
“你們都別過來!”
抓住關陽的青年人大聲喊道:“誰敢過來,我就殺了她!我說到做到!”
盧新娥從房間裡急急忙忙跑了出來,“陽陽,陽陽,哎呀我的閨女!你放開她!”
王欣鳳也衣衫不整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哆哆嗦嗦道:“你害我孫女啊,你要錢我給你錢,千萬別害人啊!”
這時候關雲山也已經從外面跳進了院子裡,“你要是敢傷我閨女一根汗毛,我讓你生不如死!”
關宏達此時也跳進了院子裡,大聲道:“小夥子,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你只要放了我孫女,我關宏達保證讓你太平平的離開我們村!”
關陽哭叫道:“爸爸,媽媽,爺爺,嗚嗚嗚……”
關家的大門已經被人打開,十幾個持槍的民警來到了院子裡,爲首的洪新剛大聲喝道:“放棄抵抗,不要傷害小女孩!”
院子裡兩條黑狗汪汪叫個不停,整個院子亂成了一團。
抓住關陽的青年男子一步步向關陽的房間裡後退,手指衆人大聲叫道:“都別過來!誰都不要過來!”
眼看着此人一步步後退,這要是退進屋裡,再想把關陽救出來可就難了,時機稍縱即逝,就在此人經過花盆的時候,關曉軍再不猶豫,小小的身子猛然跳起,手中竹劍從側面狠狠插向這名青年的耳門。
這一下變生肘腋,誰也沒有想到花盆後面竟然還藏着一個人,在關曉軍竹劍刺中青年人的耳門之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大聲驚呼。
抓住關陽的青年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開,被關曉軍手中的竹劍實實在在的刺中了太陽穴,發出一聲悶哼,身子搖搖欲墜,抓住關陽頭髮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鬆開。
關曉軍一劍得手,身子迅速落地,落地後一個跳躍已經撲到了關陽身上,抱住關陽的腰部猛然前衝,在關陽驚叫聲中,兩人已經遠遠的滾了出去。
從關曉軍飛身刺人,到他抱着關陽脫離青年人的掌心,這期間也就兩三秒的時間,衆人驚呼聲剛剛響起,關曉軍已經與關陽落在了地上。
關雲山反應最快,見關陽被救下,大聲喊道:“抓住這傢伙!不能再讓他跑了!”
此時光膀子的小青年雙目茫然,身子搖搖欲墜,還不等衆人上前抓他,他自己便已經軟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左側太陽穴處汩汩流出,瞬間流出一大片。
此時關曉軍已經抱着一個勁打哆嗦的關陽緩緩站起,他渾身冒汗,身子發軟,看向倒地的青年,心想,“我不會殺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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