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資深媒體專家說過:“公衆像是盲人,而媒體就是牽引着他們方向的導盲杖,誰能夠控制好這根導盲杖,誰也就相當於控制住了公衆的力量!”
之前,這根導盲杖在國醫堂的手中,而現在,妃麗將其搶了過來!
面對着網絡上日囂塵上的抨擊和怒罵,霍子航在家裡可算是氣得跳腳了,他的確是製造了月月輕顆粒的僞劣假冒產品混入市場,陷害妃麗,可他們國醫堂的那場大火確確實實是別人放的,真他媽不是他自己燒自己玩苦肉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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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冤枉的!
可礙於自己的底子本來就不乾淨,霍子航也沒有底氣讓相關部門把這一系列事件徹查到底,只是再次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否認了這件事情,並希望民衆不要聽信傳言,混淆真相,除此之外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辯解!
當然,這個時候無論他們國醫堂做出什麼樣的辯解,只要沒有拿出實質性的證據,民衆也是不會相信的,有句俗話是怎麼說來的?他們國醫堂這次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妃麗終於從風暴中心解脫了出來,可吳妃這個女boss卻對這一系列的事情表示毫不知情,當然,聰明如她也不會天真到認爲這一切事情就是上天對他們妃麗的眷顧和對國醫堂的懲罰,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後刻意策劃、操縱!
想到林逸那天說的“好戲纔剛剛開始”,她就猜到現在的局面促成,裡面肯定少不了林逸的影子,於是一個電話就將林逸給召喚了過來。
林逸倒是也相當配合,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吳妃的辦公室,整個人意氣風發,春風滿面,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還破天荒地自己動手去泡了一杯茶喝。
“茶的味道怎麼樣?”吳妃望着正坐在窗邊,翹着二郎腿品茶的林逸問道。
“還不錯,要不我給你也泡一杯?”林逸說着就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拿了個空杯就要去給吳妃泡茶。
“好了,我不喝茶!”吳妃叫停林逸,沉吟半晌問道,“網絡爆出的那份資料文件圖和那段國醫堂內部員工的自首視頻,是你在背後操縱的吧?”
“不是!”林逸搖了搖頭走到吳妃身邊,聳了聳肩道,“妃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哪兒有能力去操縱這一切啊?”
“那就是吳文清?”吳妃追問道。
“反正我沒有說,是你自己猜的!”林逸笑了笑,端起杯子繼續喝茶。
吳妃也不繼續追問,而是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吳文清的電話,電話接通後便直言問道:“吳總,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在背後策劃操縱吧?”
吳文清稍稍愣了愣,輕聲問道:“是林逸告訴你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猜的!”吳妃還算是有點兒良心,沒有把林逸給“賣”了。
吳文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妃兒,我知道你不想我插手你的事情,可是我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兒被別人陷害欺負吧?你的經商能力有餘,可要是說玩髒心眼兒,你還真不是霍子航的對手,這種事情就只好讓我幫你做了!”
“你別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感謝你!”吳妃很不領情地冷聲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而且你這次最應該感謝的人也不是我!”吳文清笑道,“在這場大戲中,林逸才是編劇和總導演,我只是負責搭臺唱戲而已!”
“林逸?”吳妃詫異的目光頓時轉到了正在品茶的林逸身上。
“對,就是林逸!”吳文清笑了笑,繼而苦口婆心地說道,“妃兒,你的商業才華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老爺子也是認可的,可馳騁商場,你還缺少一些殺伐果斷的氣魄和狠辣陰滑手段,而這一切林逸是具備的,你可以多向他學習學習!”
“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吳妃掛斷電話之後,就冷森森地望向林逸問道,“你剛纔還說這些事情跟你沒關係?”
林逸放下茶杯,很冤枉地辯解道:“喂,你不要偷換概念好不好?你剛纔是問我這些事情是不是我操縱的,我沒有操縱啊,我充其量也只是扮演了個軍師的角色好吧?”
吳妃被林逸的強詞奪理逗得終於淺淺笑了笑,嬌嗔着罵道:“你個狗頭軍師!”
“對,我就是個狗頭軍師,我就是要在霍子航身上策劃出這些狗血的劇情,讓他也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不是隻有他纔可以當壞人的,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壞起來還可以比他更壞!”林逸很有成就感地自**。
“恩,說得對,你是壞人,你壞起來不是人!”吳妃笑着調侃道。
“你現在就說我壞起來不是人啊,你還沒有見過我更壞的呢!”林逸說着就壞笑着走向吳妃,伸出手去撓吳妃的癢癢。
這也算是得意忘形了,如若換做平時,他肯定是不敢對吳妃做出這樣親密得過分的舉動的,而吳妃的心情也因爲妃麗的脫困而大好,竟然收起了她女boss的強大氣場,像個小女孩兒似的和林逸瘋玩在了一起。
兩人你撓我的癢癢,我撓你的癢癢,“咯咯咯”的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不要鬧了,這還在公司呢!”吳妃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羞澀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在公司就可以這樣鬧了?”林逸壞笑着問道。
“不準調/戲我!”吳妃趕緊恢復了平日裡的威嚴正經,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是怎麼說服國醫堂的那個內部工作人員李富貴‘自首’的?能夠讓他把所有事情都攬下來,並且作僞證指正霍子航,你們恐怕沒少費工夫吧?”
“這可就是你爸爸的功勞了,直接闊綽地砸給了他兩百萬,別說讓他把這一切事情都攬下來,然後作僞證指證霍子航,我估計就算是讓他殺人放火他也指不定會幹呢!”林逸聳了聳肩膀說道。
“說實話,我不是很贊同你們的這個做法,李富貴這次攬下了這麼多事,肯定逃不掉一場長期的牢獄之災,他也有家人,他也渴望自由,難道爲了達到我們自己的目的,就可以這樣不顧別人的死活嗎?”吳妃有些傷感地說道。
正如吳文清所說,吳妃這人在商業上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可總歸還是要心軟了,也就是所謂的婦人之仁,這可是商場上的大忌!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唄!”林逸攤了攤手笑道,“李富貴只是國醫堂內部製藥廠的一個普通員工,一個月的工資撐死了也就五六千塊錢,辛辛苦苦幹一年下來也掙不了幾個錢,而這次一舉就能掙下兩百萬,或許這會兒他還在監獄裡偷着樂呢!”
吳妃驚愕地望着林逸,良久纔開口說道:“林逸,你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冷酷無情,沒心沒肺?我……看着挺不習慣的,甚至還有點兒害怕,在我的印象中,你或許算不上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個壞人,但你剛纔說的那番話,和霍子航又有什麼區別?你變了,你變得我都有點兒快認不出你了!”
“傻子,難道你還真信了?”林逸沒好氣地捏了捏吳妃的鼻子說道,“我對霍子航的禽獸行徑嗤之以鼻,又怎麼會幹出和他同樣禽獸的事情?”
“那……”
“那李富貴怎麼辦對不對?”林逸將吳妃打斷道,“李富貴肯定是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可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悽慘,雖說他是自首,可警方也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只要國醫堂不被判罪,那麼李富貴的罪名也就不成立,我們當初讓李富貴自首,可並不是想要國醫堂收到法律的懲治,只是將羣衆的輿論風向引導國醫堂身上而已!”
“所以,李富貴現在只是暫時被收押,很快你爸爸就會動用關係將他從監牢裡面撈出來的,國醫堂爲了自己的罪名不成立,肯定也不會阻撓的,李富貴出來之後,爲了避免國醫堂的報復,你爸爸會將他一家全部送到陝南,況且冤有頭債有主,國醫堂就算是要報復也是找我們和你爸爸,哪兒還顧得上李富貴這樣一隻小魚小蝦?”
聽完林逸的分析,吳妃終於釋然,有些歉疚地望着林逸說道:“對不起,剛纔是我錯怪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壞人!”
“那可不一定哦!”林逸一臉壞笑地衝着吳妃伸了伸自己的魔爪,隔空做了個撓癢癢的動作,氣氛再次恢復到了剛纔的歡樂中。
……
藉着輿論的優勢,妃麗美容保健有限責任公司終於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重新迴歸市場,不僅獲得了消費者的同情,也重新獲得了消費者的支持!
國醫堂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而妃麗卻在這個時候將他們告上了法庭,林逸沒想過國醫堂能得到法律的制裁,可這樣一告,至少能噁心他們一下,最主要的是,妃麗這一紙煞有其事的起訴書,無疑更堅定了消費者心中的“事實”!
如果國醫堂逃脫了法律的制裁,那麼好吧,他們將被消費者罵得更爲悽慘,到時候羣衆肯定又該質疑他們是否官商勾結,徇私枉法了!
面對此種窘境,國醫堂又將如何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