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妃做了個嘔吐的表情,算是給了林逸這個美好願望一個評價。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不覺得我這個願望很美好嗎?”林逸很受打擊地反駁道,明明是個高大上的美好願望,怎麼從吳妃的表情中就顯得他是那麼猥瑣呢?
“我這個表情就是贊同你的願望是美好的呀!”吳妃附和了一句,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藥方收好,繼而擡起頭來說道,“如果你沒別的要補充,那麼這個藥方我們還是按照上個藥方的那種方式合作咯?”
“還是三七開嗎?”林逸問道。
“當然還是三七開了,你不會還想壓縮我的股份吧?”吳妃警惕地看着林逸,隨即又綻開一個熟媚的笑臉,“或者說,你突然良心發現,準備讓點兒股份出來?”
“你就當我良心發現吧,五五開!”林逸笑着說道,“不僅這張藥方,月月輕顆粒的那張藥方也改成五五開吧,具體的合同款項你去弄,到時候你拿來讓我籤個字就行了!”
“你……吃錯藥了?”吳妃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她直到現在可都還清楚地記得,當初在煙海市談判的時候,林逸那副奸猾的嘴臉,摳得跟個鐵公雞似的,不,是塑料公雞,人家鐵公雞偶爾還會掉點兒鐵鏽呢。
“你才吃錯藥了呢!”林逸沒好氣地白了吳妃一眼道,“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哥像是那麼摳門的人嗎?”
“像!”吳妃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林逸:“……”
……
林逸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就在吳妃的辦公室裡度過了,直到晚上七點多接到了沈詩蔓的電話,然後便由沈詩蔓開車來接他去赴《旅愛》劇組的第一次晚宴了。
趕去飯店的途中,沈詩蔓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亞皇娛樂公司的總經理翁茂輝打來的,她接通電話說道:“翁總,我們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電話裡傳來翁茂輝有些着急的聲音:“詩蔓,我不是打電話來催你的,你現在不用急着趕去原定的飯店了,晚宴換到了帝豪酒店舉行!”
“帝豪酒店?”沈詩蔓的聲音有些詫異,帝豪酒店可是燕京高檔次的酒店,顧客一般都非富即貴,他們一個劇組聚餐,至於去這麼高檔的酒店嗎?
“對,就是帝豪酒店!”翁茂輝繼續說道,“詩蔓,你現在穿的是常裝吧?趕緊回家去換一套高檔的晚禮服,如果沒有合適的話,你就直接去買一套,回頭找我報銷,還有,你給林逸也說一下,讓他今天晚上正裝出席,不要像今天早上那樣穿套休閒服就來了!”
沈詩蔓更不解了:“翁總,不就是劇組聚餐嗎?我們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嗎?”
“本來是普通的劇組聚餐,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翁茂輝很鄭重地說道,“今天下午裴少來了公司一趟,聽說我們劇組已經組建齊備要聚餐,他表示也要參加,有裴少參加的晚宴,你說我們能不隆重嗎?還有,讓你今天穿晚禮服出席也是裴少的意思,他說你穿晚禮服最漂亮!”
“有病!”沈詩蔓厭煩地罵了句,便掛斷了電話。
由於車內的空間狹小,而且沈詩蔓也沒有故意避諱林逸,所以林逸也大概聽清楚了沈詩蔓和翁茂輝的通話,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什麼裴少是誰啊?”
沈詩蔓把車停到了路邊,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裴少,就是號稱燕京第一邪少的裴餘年,燕京裴家的嫡系大少爺,也是亞皇娛樂公司的老闆!”
林逸初來燕京不久,對燕京的大勢格局並不是很清楚,但也聽說過裴家的名頭,那是一個雄踞燕京,旗下產業輻射全國的超級經濟體,毫無疑問的大家族,難怪他的出席會讓翁茂輝如此慎重對待,恨不得擺出接待總統的國禮待遇來!
“你穿晚禮服真的很好看嗎?”林逸突然很有跳躍性地問道。
“難道你在電視上沒有見過?”沈詩蔓現在顯然沒有心情開玩笑,憂鬱地望着車窗外,也沒有說是直接去帝豪酒店還是回家換了或者去買了晚禮服再去。
“我也要穿正裝出席嗎?”林逸依稀聽見翁茂輝在電話裡說叫他也要穿正裝出席,不要像早上那樣穿一套休閒裝就去了,於是確認性地問道。
“恩,翁茂輝是這麼說的!”沈詩蔓無力地擡起頭來,望着林逸說道:“我們走吧,我家裡還有晚禮服,先去給你買套西裝吧!”
“憑什麼他叫我們穿什麼我們就要穿什麼?”林逸憤憤地說道,“如果他叫我們不穿,那我們豈不是就要光着身子去見他?”
沈詩蔓沒有回答林逸的問題,而是眨了眨眼反問道:“林逸,你知道裴餘年爲什麼叫燕京第一邪少嗎?”
“不就是家裡有幾個臭錢嗎?”林逸很憤青地說道。
“他家裡不是有幾個臭錢,而是有很多臭錢,多得可以支撐他一切即便是很荒唐的行爲,他做事隨心所欲且毫無章法,性格也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的荒謬且瘋狂的事蹟,你去稍稍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沈詩蔓有些無奈地說道。
“就因爲這樣,所以他叫你穿晚禮服出席你就必須得穿晚禮服出席?”林逸鄭鄭地望着沈詩蔓,用着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
“我也不想,但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爲一個着裝的問題而去得罪一個瘋子!”
“他叫你穿你就穿,那他叫你脫了你的晚禮服呢?”林逸迫問道。
“你什麼意思?”沈詩蔓猛地擡起頭望着林逸,一股強烈的委屈感瞬間瀰漫了整個心扉,眼眶漸漸變得溼潤。
林逸並沒有沈詩蔓這副令人憐惜的模樣而心軟,語氣依舊強硬:“現在就兩個選擇,一是你馬上送我回家,或者我馬上下車自己打車回家,二是我們就穿成這樣去見那個瘋子,我就不信他還會把我們的衣服給扒了,去他孃的正裝和晚禮服,他要是想看回家叫他媽去穿給他看!”
沈詩蔓沒有再說話,將車重新啓動,直奔帝豪酒店。
一路上,沈詩蔓都沒有跟林逸再說一句話,只是到了帝豪酒店將車泊好之後,在進入酒店的時候,她轉過頭說道:“林逸,你答應我,待會兒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最好不要得罪裴餘年,我們犯不着給自己樹立那麼大一個對頭!”
“好好好,只要他不叫我脫衣服的話,我就保持淡定,我又不是神經病,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該得罪,我還是分得清的!”林逸這番略帶俏皮的回答,終於逗得沈詩蔓淺淺地笑了笑,剛纔沉寂到近乎凝固的氣氛終於稍稍緩和了下來。
帝豪酒店不愧是燕京數得上號的高檔酒店,裝修得金碧輝煌跟個宮殿似的,就連服務員都是清一色穿高分叉旗袍的美女,晃得林逸一陣眼花,心中暗歎那個叫裴餘年的龜孫子可真特麼的會享受!
沈詩蔓正準備打電話給翁茂輝詢問包廂號的時候,卻在走廊裡看見了《旅愛》劇組出來上廁所的女二號,毫無意外,她此刻穿的正是裴餘年最喜歡的晚禮服,只不過她的身材偏於清瘦,胸口也沒有什麼料,有些兜不住那抹胸的晚禮服,鬆鬆垮垮的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真難爲人家姑娘了。
“青菱!”沈詩蔓出聲叫住了那女二號。
名叫青菱的女二號應聲轉過身來,提着晚禮服的抹胸上擺小心翼翼地跑了過來,生怕抖掉了似的,當她看見林逸和沈詩蔓的裝束時,她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你……你們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難道翁總沒有給你們打電話說嗎?”
“說了,但時間緊迫,沒來得及換衣服!”沈詩蔓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繼而問道,“翁總他們現在在哪個包廂?”
“你確定你就要穿成這樣進包廂去?”青菱好心地提醒道。
“沒事兒!”沈詩蔓淡淡的回了句,然後和林逸一起跟在青菱的身後往包廂走去。
當包廂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林逸見到,整個包廂裡的人全部盛裝出席,男的穿西裝打領帶,女的全部清一色的抹胸晚禮服,看着着實養眼……等等,這包廂裡還有一個異類,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此刻並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西裝革履,他穿的竟然是一套休閒裝!
可這男人即便是穿着一身休閒裝,也沒有和身着盛裝的衆人顯得格格不入,因爲他眉宇之間的氣質足以Hold住全場,整個包廂唯一的休閒裝不僅沒有讓他成爲異類,反而讓他成爲了焦點!
這個男人長得並不是很帥,一頭很普通的毛寸,臉型也沒什麼特點,但就是這份乾淨利落彰顯出他無比的自信,林逸知道,這就叫做那個叫做氣場的東西!
林逸和沈詩蔓的突然出現瞬間將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當包廂內衆人看見他們身上的裝束時,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兒都不敢喘,翁茂輝的臉色霎時變得極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