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也急哭了,說:“是啊,該怎麼辦啊?”
洪婷婷抹了一把眼淚,對娘娘腔氣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拉我來參加什麼賺錢活動,我就不會被人抓到這兒。”
娘娘腔哭道:“誰知道會這樣!我也是受害者!都這麼晚了,我回不去,我爸媽肯定急壞了!”
“夠了,都別哭了!”我大喊道。要說冤,我才冤呢。要不是我一時起好奇心和色心跟蹤洪婷婷,我也不會被人擄到這兒!
“李大哥,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們出去的對不對?你趕緊想想辦法啊!”娘娘腔拽着我哭求道。
粥店剛開業,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忙,我卻被關在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煩悶之極,我恨娘娘腔剛纔壞我的好事,害我陷入“狼窩”,我越想越氣,狠狠一拳將娘娘腔打倒在地上,娘娘腔捂着臉大哭。
“幹嗎打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發瘋啊你?”娘娘腔不停地罵着。
“你敢再哭,今天我就把你打死在這裡,信不信?反正,我也出不去!”我怒喝道。
娘娘腔果然被鎮住,停止了哭泣。
我走到門口,使勁地拉了拉,門是鐵門,鐵門彷彿一座大山,巋然不動。這個小房間只有門,沒有窗。門已經被鎖,除了乖乖呆在房間里根本沒別的辦法。
我深知傳銷團伙的猖狂。這些人被逼急了是會做出慘無人道的事情的。報紙上曾有過過這麼一則報道:一男大學生被傳銷團伙以招聘爲名騙到外地。傳銷團伙將他關在陰暗潮溼的屋子裡,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讓突然經常打電話到家裡要錢。後來,一個深夜,男大學生撬窗想逃走,卻不慎摔下來。摔成了殘廢。現在,自己落入傳銷分子手中,肯定是凶多吉少!
第二天,我和洪婷婷等人就被轉移了三次,最後被關在郊區的一棟民房出租屋裡。這棟出租屋四周並沒有居民區,我們又是被一輛遮得嚴嚴實實的麪包車送來的,沿途根本沒人發現,我們每個人嘴裡都被塞進毛巾,也根本無法呼救。
關押我們的房間光線很暗,剛一進來,我一下看不清房間裡的情形。當眼睛漸漸適應房間裡的光線之後,我發現房間的角落裡蜷縮着個人。那人背對着門口,看不到面容。不過,從穿着上可以看出是個女的。
“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地待着,誰敢逃跑,我抽不死他/她!”負責看守的一名男子惡狠狠地說,然後轉身出去了,還哐噹一聲把門鎖上。
男子剛一走,娘娘腔第一個哭出聲來:“嗚嗚嗚,怎麼辦?怎麼辦……”
“別哭了!”我怒喝一聲,我最痛恨的就是這個娘娘腔了,一點主見都沒有,遇到困難就只知道哭。那天,他要是不阻攔,我可能早把洪婷婷拉出寫字樓了。都是他害了我和洪婷婷。
“我哭關你什麼事了。你管得着嗎?有本事,你把我們救出去啊!”娘娘腔說。
“我救誰也不救你這個娘娘腔!再哭,信不信我揍你?”我揚起拳頭說。
娘娘腔立刻噤聲。
洪婷婷說:“李毅,你別生氣了好嗎?現在咱們在同一條船上,咱們能不能都冷靜下來,好好想辦法?”
我狠狠地瞪了娘娘腔一眼,不再哼聲,這種人生氣,犯不着跟他生氣。
這時,蜷縮在角落的女孩慢慢站起身,只見她頭髮散亂,臉色蒼白,眼神黯淡無光。
洪婷婷看到女孩,不禁驚叫起來:“靜雲!”
後來,我才知道,此人是洪婷婷的同學,名叫米靜雲。米靜雲也看到了洪婷婷,叫了一聲婷婷,然後撲過來,和洪婷婷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兩人都放聲痛哭。
“靜雲,你怎麼在這兒?”好久,洪婷婷才止住哭,問道。
“你呢,你爲什麼也在這兒?是不是他們抓你來的?”米靜雲問。
洪婷婷含淚點點頭。
米靜雲抹了一把眼淚,把她的經歷告訴洪婷婷。兩個月前,她在網上找工作,給一家沒名氣的小公司投了簡歷。很快,那家公司給她來電,要她回去面試。米靜雲到了那家公司就被控制住,手機被沒收,一名男子看着她,帶着她四處躲藏。
“他們經常毆打我,逼我給家了打電話要錢!婷婷,我該怎麼辦?”米靜雲又哭起來。
問清她們倆的關係,我安慰說:“別哭了,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這幫人已經沒有了人性,咱們還是早點想辦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