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血紅,在沒有任何光線的房間裡,卻也能看到那血光的存在。我的耳邊,就是他的低吼聲,他在說要弄死我,在牀上弄死我。這明明就是很恐怖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卻在激動着,沒有一絲的恐怖,我想這輩子算是完了。我被他這個怪物,弄得就連變態一樣了。這樣的情況之下,竟然也能激動。激動個毛啊。
就連我老媽給我打來了很多個電話,我都沒有能接聽,到後面,我老爸也打來了電話,我也沒有接聽。
還是宗晟一邊動着,一邊拿着我的手機,對我爸說道:“她在我這裡,放心,還沒死呢。”
第二天,等我和宗晟醒來的時候,沒有什麼甜蜜的早上,只有我媽的哭聲,和宗晟奶奶的罵聲。
我們的房間是在二樓,正面的大房間。我爸媽走進院子的時候,我們就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了。更別說宗晟奶奶那種罵聲,絕對不容忽視的。
本來折騰了一個晚上,困得要死的感覺,但是我媽一哭,我還是馬上從牀上跳了起來,本來是想衝下樓去的,才發現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又折騰着去找昨晚的衣服。可是昨晚的衣服都被宗晟弄得不成樣子了,又想着先從窗口喊一聲,讓我媽知道我還沒死呢。但是一看自己這個樣子,開窗也不合適啊。
就在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時候,一件白色的t恤飛了過來,直接砸在我的臉上。“穿上吧。我下去跟他們說。”
我這急着穿衣服,不成樣子也就只能不成樣子了,至少要讓我爸媽看到活生生的我吧。昨晚那兩個說鬼胎咬人的大媽,還不知道是怎麼傳的話呢。我爸昨晚打電話過來,又是宗晟接聽的,這下要是我再不出現的話,我媽真一頭撞死在宗晟家的門板上了。
等我匆忙下到一樓院子裡的時候,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村裡人了。包括那兩個昨晚說看到鬼胎咬人的大媽。她們兩正站在院子裡,給我爸媽表演着昨晚我和宗晟的姿勢。只是那明明就是親吻,他們還偏偏說是宗晟咬我脖子,準備吃了我。
宗晟就站在一旁,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冷着一雙眼睛看着他們。他沒有戴眼睛。昨晚汲取我的氣息,讓他能恢復了身上的傷害。只是把我累得夠嗆的。
看到我走了下來,那個大媽一隻手就把我拉到了她的面前,指着我脖子上的咬痕說道:“看看,我們說的沒錯吧,這,這都咬上了。”
“大媽,你真看錯了!”我說着,“他沒想咬我。”
“這還不是?優璇啊,要不是我們正好看到的話,你現在都沒命站在這裡了。村長,這個怪物,當初出生的時候,大家就都叫送走的,還不是他們家非要留下來。那年還鬧了大旱。大家都不記得了嗎?”
宗晟終於有行動了,一隻手把我從那大媽那拉了過來,就推到了我媽的身上,說道:“怪物?哼!我好歹也算是個鬼胎吧,說得我跟吸血殭屍一樣。宗優璇就在這,是死的還是活的,大家都看得到。”說完,他直接就回屋裡去了,多一句的解釋都不願意。
我媽拉着我,又哭了起來,還特別看了我脖子上是印子。我氣鼓鼓地瞪着那邊的兩個大媽。還不是因爲她們,要不我也不會被咬那一下的。宗晟那人,就是那種性子,懶得跟人解釋,懶得理會他們。但是我不行,我不好好解釋的話,我爸媽誤會了,以後更不好解釋了。
我只能大聲說道:“媽,宗晟他真沒咬我!這個是吻痕!吻痕!親出來的!”爲了不讓村裡人說那麼難聽的話,我也只能這麼厚着臉皮了。
聽到我的話,宗晟奶奶就笑了起來,剛纔罵人的聲音,現在一下變得那麼的和藹可親了。“行了,他們小兩口鬧鬧矛盾。再說了,優璇已經懷上了宗晟的孩子了,過幾天就請大家喝喜酒了。這大清早的吵什麼啊?該幹嘛的幹嘛去。宗晟就是我們家的孩子,現在長大了,回家還不行啊?再說,宗晟在市裡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他一年到頭能回來幾天?你們家死只雞,還能賴在他頭上了?”
我媽什麼也說不上了,只是一直看着我。我知道她是難處,在宗晟奶奶面前,沒幾個人能輕鬆面對的。“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我爸媽還是說不上話來。我爸一個大男人,也哭了。也許他們真的覺得,我是被宗晟咬死了,才那麼擔驚受怕的吧。
這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我跟着我爸媽回家,洗澡換上了我放在家裡的舊衣服。我媽來我房間,跟我說了一會話,我很明確地告訴她:“媽,以後別管別人說什麼,你要堅定是相信,我和宗晟會好好在一起的就行。那種嚼舌根的人,管他們呢?”
本來還想跟我媽多說一會話的但是手機響了起來,我看看上面的手機號,好像有印象,還是接聽了。
“喂,你好。”
“優璇,身體好些了嗎?可以回來上班了嗎?”手機裡傳來的竟然是沈繼恩的聲音。
我以爲,我那天晚上上班,就把宗晟弄了出來,他會跟我翻臉呢。沒想到他會跟領班說,我是請假的,現在還特意給我打電話來問身體好些了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這是給我回去上班留條後路?爲什麼呢?我一次次的挑戰了他,他不是應該跟我翻臉的嗎?
我頓了好幾秒之後,才說道:“好多了,謝謝老闆關心。我想,我明天就能去上班了。”在那幾秒鐘的時間裡,我已經想好了我未來要做的事情。宗晟不會放開沙恩酒店這條線索的,與其我們一進門就被人監視着,還不如我繼續在裡面上班,讓我來監視別人。
“好啊,等你回來上班。”沈繼恩就這麼掛了電話,我轉身就對我媽說道:“媽,我今天下午就回市裡了,明天上班。”我趕着回市裡,是想要先去一個地方,那就是牛騎摩托!好你哥牛騎摩托。看了我的*就算了,還拍照下來!拍下來還要發給我!
給宗晟打了電話,就這種環境之下,他也不會長期住在村裡的。反正有什麼事情,要回家的話,開車也不過四十分鐘的事情。
宗晟是下午兩點開車過來接我的,我爸媽還有些緊張的樣子。我帶着我媽做的小吃,笑盈盈地上了他的車子,還對他說道:“別老闆着個臉了。我爸媽都被你嚇到了。”
他也就是看了我一眼,還是那種冰冷的樣子。
車子啓動了,沿着那狹小的石板路朝市區裡開區。這次宗晟開的並不是之前的那輛越野,而是一輛很普通的小車。這小車我認識,是宗晟爺爺的車子。不過他爺爺也很少開了,換了新車子,就把這舊車子給了宗晟的一個叔叔開。爲了這車子,他們家的兩個嬸嬸還吵架了呢。說宗晟爺爺,把車子直接送給了一個兄弟,就是跟另一個兄弟不好,不親。最後還是宗晟奶奶出來擺平這件事的,罵的開口的嬸嬸,一句話不敢說。
看着宗晟開這輛車子來接我,我就知道,把車子要回來也是宗晟奶奶幾句話的事情而已。
車子進入了市區,我把沈繼恩給我打電話的事情,跟他說了,他專注開着車子,說道:“去我家樓盤當售樓小姐不好嗎?還是去礦山當會計?”
“不要!我就是想沈繼恩既然主動靠近我,肯定是有目的的。他們沈家肯定知道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畢竟跟他們家脫不了干係。現在他還主動來找我,肯定是不想就這麼放過我們。注意,是我們!你有份,我也有份。躲着,還不如迎難而上。你把王幹怎麼樣了?你都沒跟我說。”我轉移了話題。我就怕宗晟讓我不要再沙恩了。我也知道在沙恩很危險,但是不進沙恩的話,就有可能我們一直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要設計我們兩的出生?到底是誰在操縱着我們的命運的。只是一味的躲起來的話,到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宗晟還是冷着一張臉,開着車:“我把他幹掉了。就這樣。”
“哦,怎麼幹掉的,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別問!”宗晟提高了聲調。我趕緊縮縮脖子,不再說話了。
車子開到了那家當鋪對面的停車位。我們下了車子,走進當鋪裡。當鋪裡的牛力帆正在給客人寫着合同,具體是當什麼的,我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一直在那哭,一邊哭,一邊簽字的。
等這個客人送走了之後,牛力帆一回頭,就看着在他店裡,看着那個有趣的倒流香的我,問道:“你這麼快就沒事啊?我還以爲,你至少要住院一個月呢。”
他一提這個,我的臉就沉了下來,走到他面前,瞪着他說道:“把你手裡我所有的相片都刪掉!我要一一檢查你的手機,相機。”
他愣了一下,總算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了。看看我,再看看那正在關他店門的宗晟,聲音打顫着說道:“我,我沒拍什麼,就拍了張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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