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看到我下來了,一邊往廁所那邊走去,一邊說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啊?我這等着你下來才能去洗手間呢。看着點,別出什麼錯了,要是看到大帥哥也別老盯着人家看。”
大姐去了洗手間,我這;離前臺還有兩三米呢,一下就衝進了前臺裡,坐在電腦前查着宗晟的房號。
他今晚上救了我這一點,我已經相信了。但是仔細想起來,我來這裡實習都已經有半個月了,我也沒在這裡見到鬼啊。就算大姐整天閒着沒事就跟我說酒店哪裡哪裡聽說鬧鬼,怎麼個鬧法。可是我是真的一次沒見到過。怎麼他一來我就開始不停見鬼了呢?
我覺得,這應該跟他有關係。而且現在他回來了,我們兩之間那點是,就算我不提,他不提,他奶奶肯定會找上門來的。也不知道他回來幾天了,他來這裡住酒店是不是他奶奶的意思。不管怎麼樣,先搞定他,讓他去搞定他奶奶。要不以後,要是他奶奶罵到酒店裡來,我就真的不能在這裡實習了。
“宗晟,1606,十六樓的!”我低聲自言自語着。剛纔他進電梯的時候,明明是從三樓進的電梯,可是他卻是住在十六樓的。他是專門去救我的?他怎麼會知道我出事了呢?還是他正好在三樓?不會那麼巧吧。
大姐已經從洗手間那邊走過來了,我趕緊把電腦桌面換成了酒店住宿系統的首頁,擡頭對她微笑着:“大姐,問你個事?”
“說吧,是不是想打聽我們小老闆的手機號啊?”
“不是。”她說的那小老闆我還真的沒見過呢,“我就像問問,那邊那電梯,是不是也有鬧鬼的故事啊?”
“一號電梯?我跟你說啊,優璇。”大姐趕緊坐到我的身旁來,低聲說着故事。她說的感覺,就是像故事,以前我也總覺得她就是說故事的,可是現在再來聽,一種就、恐怖的心理出現了。
她說,她剛來這裡上班的時候,也是聽之前的服務生說,在那電梯裡看到過一個人背對電梯門,服務生進去之後,也沒理會他,因爲是客房的,推着推車,站得比較靠後,無意間就看到了那人低着的臉。媽媽咪啊,沒臉!後來服務生被嚇壞了,把這件事告訴了靈領班,領班說她的上夜班太累了,給她三天假。不過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了,說酒店剛開業的時候,沒什麼客源,房價很低,就有一些出來賣的女人,跟男人上這來開鐘點房來了。那男人是找了女人,吃了藥,興奮的時候,出現異常了,就是快死的樣子。其實也沒死透,要是那女人打電話急救的話,人還能救回來的。但是她沒有,直接跑了。男人掙扎着光着身子爬出客房求救的,死在電梯門口了。
酒店這種地方,感覺陰氣挺重的,人流量大,但是也經常出事,出事了也不會怎麼處理。
我想到了宗晟說的,那鬼是想強我,這個。。。心裡添堵,我以後都不坐一號電梯了!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蘭蘭從客房部下來找我,想跟我一起回宿舍的,但是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就留下來了。
我們二十幾個實習生,住在兩間出租房裡,一個發房間,高低牀位就有十二個,十二個妹子共用一個洗手間。上廁所都不方便。在酒店裡,衛生間條件比我們那好多了,大家在這裡解決了問題再回去也正常。別看這我們二十幾個實習生個個制服裙高跟鞋的,回到宿舍,苦着呢。
我在是洗手間換下了制服,要是穿着制服去敲客房門,被拍到不好。不過我這裡休息室裡留有的也就一套牛仔褲和t恤罷了,換了衣服鞋子,頭髮綁成馬尾,那感覺跟服務生就差距很大了,不熟悉我的人,估計一時還認不出來呢。
從一樓上到十六樓,我就跟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看看那走廊上有沒有人注意到我,然後飛快的敲着宗晟的房門。還要左右看看,可不要被誰看到了。可惜,我不是做賊的料,在這方面沒經驗,我注意看了走廊兩邊,卻沒有注意到走廊上方的攝像頭。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攝像頭排下來了。
房門被打開的時候,我一個箭步就竄了進去,反手就關門,整個人靠在門背上,兩秒鐘之後,我捂上了眼睛,叫道:“啊!你怎麼不穿衣服!”
就那兩秒鐘的時候,我看到的是就站在我身邊,不到十釐米距離的宗晟,我看都的就是他的上半身,反正沒有穿衣服,下面有沒有穿,我沒注意看,就已經捂上眼睛了。
就算捂上眼睛,我的腦海裡也還有他上半身的模樣。他的左邊鎖骨那就是有着傷口的,跟我在鏡子裡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
雖然捂着眼睛,但是還是能感覺到他離我遠了,並聽到他的聲音說道:“別忘了,這個房間是我開的房。而且現在是早上的六點四十分。”
我慢慢露出一個指縫,看到他正背對我,穿着衣服呢,褲子也已經穿上了的。房間裡很乾淨,沒有煙味,只是在酒店的飄窗上丟着一條純白的小毯子。那不是酒店的東西。而且看角度,他剛纔應該是坐在窗臺上的。
“酒店不準坐在窗臺上的。”我說着,同時也放下了手。他背對着我,轉過頭來看我一眼,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趕緊整理一下思緒,對我說道:“昨晚的事情,謝謝你,”我想了好幾個小時呢,就想着不能讓他討厭我,也不能讓他喜歡我。要是他討厭我,故意整我的話,我也不會好受的。說聲謝謝,也是應該的。
“然後呢?”
“跟你道歉,我那天說的那些話,都是被嚇怕了,纔會口不擇言的。”任誰被說變態啊,鬼啊,恨啊,什麼的,誰都不會有好心情的吧。
“然後呢?”
“恩,就是我想了想,我覺得,我們並不是很合適。你看現在誰還說什麼訂娃娃親的啊。你要是有喜歡的女人,我也會祝福你的。還有我讀書的錢,確實是你奶奶給的。給我幾年時間,等我成爲金鑰匙管家,我就有錢還你們了。算利息也是應該的。”
“還有沒有然後?”
我擡頭看着他,他已經換好了衣服了,把窗臺上的小毛毯拿下來,在牀上疊好。他的這個小動作,我還真是看得有些不理解。住酒店很多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整理,會有服務生整理的。
在我錯愕的時候他已經走到我面前了,隨意挽着袖子,說道:“你今天要是沒事,又不需要補眠的話,可以跟我去我房子那邊看看。這麼多年,我也沒去看過,裝修應該很麻煩。你要是上班累得話,我自己去。等裝修差不多了,再叫你去看吧。”
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房子裝修要我去看?
“不是不是,我剛纔說那些話的意思就是。。。嗯,我,我,我我們兩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沒有什麼娃娃親,沒有。。。”
“你昨天還喝了我幾滴血,你以爲白喝的?你也太天真了吧。”
他不說這個還好,說這個我就炸毛了:“你以爲我想喝啊?你那兩滴血吐得我喉嚨都痛了!我嚴重懷疑是因爲你的血才導致了我昨晚見鬼的。”
我吼着,還沒喊完呢,就聽到了敲門聲。我也是氣壞了,直接伸手開門,門外站着一個客房服務生,一個保安,一個領班。
領班對宗晟微笑點頭說道:“先生很抱歉,我們的實習服務生給您添麻煩了。我們並沒有安排她的客房服務。如果她的個人行爲讓你感覺不舒服,我們再次向您道歉。”
領班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