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軍看着辦吧。”李老說:“你們好好找一下,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電腦。”
電腦?!
楚佑霖四下看了看:“沒有。”
“那找一下,有沒有U盤之類的東西?”李老沒有掛電話,他好像就是在找一樣東西。
楚佑霖認識的李老可不是這樣的人,李老向來說一不二,做事從來不會拐彎抹角,爲什麼這次有點反常了,這讓楚佑霖有點難以接受。
“李老,你直接說要找什麼東西吧。”楚佑霖說。
“就找一個U盤,那個U盤裡有一份名單,不是對方的花名冊,而是我們華國接受過那夥人賄賂的證明:”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南陵的人,因爲那夥人與南陵距離的太近。很有可能會查出許多大魚。
這一下楚佑霖來了精神,他就是要這樣的結果,不管對方有多牛氣,他們不可能只靠自己,就連京城的韓世國都能被袁飛收買,那麼南陵的那些人,自然也在袁飛的賄賂範圍之內。
不過要想找到U盤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們幹掉了對手,最重要的就是那個U盤,要是找不到,任務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李老說。
楚佑霖說:“我們再找找看,如果那個東西在這裡,我們就一定能找到。找到之後,我要先看一眼,可以嗎?”
畢竟事關南陵,楚佑霖要先看一眼,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只有找出埋在南陵的人,那麼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李老在電話那邊十分嚴肅的對楚佑霖說:“這次派你親自出手,就是想要你得到那個U盤,得到之後,你給我拷貝一份就行了。你知道南陵有哪些人在作怪,也好對付他們,不過就算是找到了,上面的所有人也要好好查一下,沒有十足的證據,千萬不要草率動手。”
楚佑霖可以應了下來,這種對他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掛了電話只後,楚佑霖對沈軍說:“我們要找一下,看看這裡有沒有一個U盤。”
他們兩個把小屋裡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於是楚佑霖靈機一動:“出去看看外面,那六個傢伙的身上有沒有?”
還真別說,楚佑霖出去之後,在其中一個身體漸涼的傢伙身上找到了那個U盤。
“切,不費吹灰之力,全部搞定,現在我們把這裡的東西全部燒了,之後馬上回南陵,連夜趕路,最好明天下午能回到南陵。我這心裡像是壓着一塊石頭,總是感到氣不順。”楚佑霖只是太想蘇詩茗,擔心她出一點點的意外。
這時的蘇詩茗對楚佑霖都快絕望了,當然不是真的絕望,她的擔心要比楚佑霖更重,因爲她經歷過一次心愛的人逝去的悲痛。
要是楚佑霖也像趙凱那樣一去不回,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怎麼辦,是不是要離開南陵這個傷心的地方,蘇詩茗在等待,在不安中等待,就算是最壞的消息,她也要等到關於楚佑霖能否回的精準情況。
太陽隱於地平線之後,蘇詩茗在辦公室裡沒有回家,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她就接到了袁飛的電話,不過她不想回去。
不想面對袁飛,與袁飛接觸兩天時間,她已經不再怕他,只是看到他的虛僞,心裡着實難受。
辦公桌上的一杯咖啡早就冷掉了,蘇詩茗則來到辦公室的陽臺上,看着西邊天際一片血似的豔紅,漸漸被黑暗吞噬,都市中的霓虹爭放華彩。
是啊,這個都市不會因爲楚佑霖的出現和消失而有一絲改變,它以自己的腳步前行,不爲人力所動。
每一個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其實都是都市的藝術品,是都市塑造了人,而不是人改變了都市。
“蘇董,我想……”
身後突然傳來小宋的聲音,蘇詩茗被嚇了一跳,轉身拍着心口:“嚇死我了,你怎麼還不回去啊?”
“我覺得讓你一個人回家面對袁飛不安全,所以我覺得還是和你一起回去比較好。”小宋是個真正的朋友。
然而蘇詩茗卻有點覺得對不住人家小宋:“你也剛談戀愛,回去陪你男朋友吧,別冷落了人家。有時候男人更像一個孩子,他們的想法讓人摸不透,而且他們還總是自以爲是,認爲他們的想法最成熟,覺得我們女生永遠都需要保護,以爲我們女生離了他們就活不下去了。”
蘇詩茗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她是說給小宋的,但是她所說的男人卻是楚佑霖。
有點怨楚佑霖沒有把事情提前告訴她,現在她連楚佑霖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天黑了,他要住在哪裡,也不知道吃飯了嗎?
沒有人照顧他,肯定又要餓肚子。
蘇詩茗柔腸百轉,在楚佑霖離開的兩天時間中,她無心做任何事,只是一直在想着楚佑霖,時而怨他,時而怪他,時而又把所有的一切都堆在自己的頭上。
“蘇董,你對楚佑霖用情可真深。我看得出來,要是楚佑霖再不回來,你用不了幾天就會像花兒一樣枯萎了。”小宋說。
蘇詩茗想笑一下,可是沒有擠出來:“我這性格不好,認定一個男人就趴在窩裡不想動了,想的不是什麼激情與驚喜,而是能彼此長長久久。”
“你纔是水做的女人,不是拍你馬屁,像你這樣的女生現在真的太少了。大家都掉錢眼裡,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說誰,在大部分女生的眼裡,只要是男人有錢,那他什麼樣的過錯都能被原諒。”
小宋說的話,句句落在蘇詩茗的心裡,而且所有的事情都好像與她有關。
“我也是那樣的女生嗎?”蘇詩茗懷疑自己:“可是楚佑霖他除了有一身本事,說真的,他真沒有錢。對啦,這次他離開南陵,一點錢都沒有帶,看來他只能睡大街了。”
“嘻嘻,蘇董,我陪你回去。我們路上說,你都說了楚佑霖有一身本事,有本事的男人又怎麼可能睡大街呢,溫香軟玉都享受不完。”
蘇詩茗一愣,側頭:“我看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