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下,伊洛娜的眼睛剔透晶瑩。
楚佑霖擡手,爲她輕輕拭去淚水:“姐,你別這樣,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那你答應我,永遠也不會放棄我,好嗎?”伊洛娜就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
“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任何承諾。”拒絕不是膽小怕事,恰恰是一種責任的體現,拒絕也是種承諾。
一抹失望在伊洛娜的眼裡閃動。
她知道,楚佑霖的來歷絕不簡單,更相信他的身邊有別的女人。
就算是沒有,伊洛娜也明白,以她的身份,是不能與楚佑霖有任何結果的。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不是人力所能左右。
“姐,我可以給你另一個承諾。”楚佑霖說:“不管將來我何時離開,我都向你保證,一定會安頓好你,會讓你過上以前揮金如土的生活。只是你也要答應我一點,就是無論遇到多少困難,都不許在作踐自己,行嗎?”
伊洛娜拉起楚佑霖的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感受着他的手掌帶來的撫摸。
“我不會再那樣的了,以前我只是茫然,還想着用那種方法報復兀爾烈一家,現在我想明白了。我的報復根本打擊不到他們,相反還會讓自己受傷,那樣的傻事,我不會再做了。”伊洛娜說着,便慢慢靠在楚佑霖的懷裡。
楚佑霖撫過她的長髮:“不要着急,但凡是世間事,都是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兀爾烈顏終有一天會遭到報應,他會爲過去的一切而懺悔。”
“我相信你,你有那樣的能力。只是你也要明白,現在的渾木河還是兀爾烈家的地盤,不光是這裡,他們在渾木河的另一邊,同樣也有勢力。”
這些話不用伊洛娜明說,楚佑霖自己也能想到,像他們那樣大的家族,必然有着不爲他人所知的勾當。
現在的伊洛娜可以說是死心根着自己混了,所以從她嘴裡可以得知許多關於兀爾烈家族的事。
“姐,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說兀爾烈家族做的是什麼生意啊,爲什麼他們那麼有錢?這裡不過就是一個小鎮,就算他把這裡的生意全部壟斷,也不可能有現在這一步。”
楚佑霖的分析相當正確,伊洛娜果然沒有看錯人。
“關於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我也不得而知,但我只能告訴你,我聽說他們走私槍支,都是最新型的。”伊洛娜說的事情,她並沒有親眼見過,只是聽說過一些而已。
楚佑霖認爲,有這樣的可能,因爲如果一個家族只做那些小生意,一般來說會透出市儈之氣。
“應該是真的,他們那麼有錢,又那麼有威望,肯定在做一些不法的勾當。”楚佑霖終於明天了,爲什麼李老叫他過來。
事情總是要驚心動魄,不然李老也不會讓他出馬。
不是楚佑霖自吹自擂,他的確是李老手裡的一張王牌,如果是一般的小事,找別人來處理就行了。
有人很鬱悶,楚佑霖那麼能打,體內有杜如海輸送給他的五十多年的內力,左手又是鋼拳。
這麼牛X上天的人,做事用得着這麼畏畏縮縮嗎?
楚佑霖當然想到了這些,他也想憑着一對拳頭,把兀爾烈顏打翻。
只是,打翻兀爾烈顏之後,接下來要怎麼辦,這纔是需要考慮的事情。
一個百年家族,直到今天,他們自有立身存世之本,可以這樣說,他們是一個完整的體系。
在這個體系中,無論兀爾烈顏有多麼重要,他所代表的也只不過體系中的一環節。
搞定了兀爾烈顏,馬上就會有別人坐上他的位子,家族體系依舊在運行,這纔是最可怕的。
楚佑霖總不能把人家滅族吧。
所以,李老的指示是正確的,瓦解他們的實力,讓他們翻身無望,這纔是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現在聽伊洛娜說,他們也許在走私槍支,楚佑霖對此深信不疑,因爲軍火這兩個字,代表着暴利。
所以楚佑霖在聽完伊洛娜的話之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知道他在思考問題,伊洛娜也不打攏他,就那麼安靜的靠在他和身上。
在人世間,一個活生生的人,最簡單的需求大至上可分爲兩種,一種是身體的需求,一種是心靈的需求。
前者是外在的體現,後者是內心的渴望。
此時的伊洛娜就是內心有需求,她渴望心靈得到慰藉,楚佑霖的出現,滿足了這個條件,故此她對楚佑霖的依賴日甚一日。
哪怕是與楚佑霖同牀共枕,她也沒有那些齷齪的想法,她的想法再單純不過,只想讓楚佑霖待在她的身邊。
過了好大一會兒,楚佑霖纔回過神來,對於剛纔事,他不再提。
“姐,你最近和關蘭聯繫了沒有?”楚佑霖白天去狼幫,只有晚上纔回來,大部分時間回來的都很晚,所以對伊洛娜的行蹤,他還是不太清楚的。
伊洛娜坐直了身子,靠在楚佑霖身上的感覺固然美妙,可是她也明白,這種感覺不可能長久,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伊洛娜說:“我經常去找關蘭,她的情況比以前好多了,還經常問起你。問你爲什麼不去了?看得出來,她和我一樣,對你都十分依賴。”
“那她有沒有說別的話?”楚佑霖以前想打入兀爾烈一族的內部,現在他的計劃改變了,他要從外部打擊兀爾烈一族。
要想打擊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壯大實力,雖然過去幾個月,狼幫並沒有壯大,但楚佑霖對此相當有信心。
光是壯大實力,還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有幾個給力的人。
關蘭就是這樣的人。
因爲她可以說是兀爾烈保機的女人,而兀爾烈保機又是兀爾烈顏的老爸。
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就一定能搞定兀爾烈顏,打出關蘭的旗號,這再合適不過了。
“你在想什麼?”伊洛娜問:“你是在想關蘭嗎?如果你想她,就找機會去看看她,她確實是個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