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了,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昨天晚上發生三件事,施文琪總結了一下。
“第一,我們被城南幫砸了幾個酒吧。第二,我去找南霸天單刀赴會。第三,南霸天動用四輛改裝的車,想要轟平我的家。”施文琪辦事一向率意而爲,很少像這次條理分明,她一步步成熟,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打算,也慢慢體會到打理一個幫派的不易。
楚佑霖坐在客廳中的沙發上,聽施文琪宣佈完這三件事,之後問她:“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我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第一件事關城南幫對我們飛魚的態度,我必須給兄弟們一個交待。”施文琪說完,喊過來萬陽,讓他通知下去,叫上飛魚六個分堂的堂主,十點鐘在南陵大酒店會面。
對於施文琪的打算,楚佑霖舉雙手雙腳贊成,看來這小妮子不但開竅了,而且上道了。
蘇詩茗連着兩天沒有休息好,兩個小時前就偎在楚佑霖的懷裡睡着了,楚佑霖低頭看了一眼蘇詩茗,再看施文琪,心中百感交集。
他很慶幸來了南陵,遇到了這樣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子。
雖然性格不同,但是她們都是女孩中的佼佼者,蘇詩茗打理一家大型集團,風生水起。
施文琪管理一個幫派,從容若定。
像她們這樣的女孩子,一個男人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就算是祖上積了厚德。
也許楚佑霖不應該這樣想,他不能拿施文琪和蘇詩茗在一起做比較,因爲施文琪並不屬於他,而蘇詩茗則是他的女人。
這樣的比較是沒有意義的,如果讓蘇詩茗知道楚佑霖心裡這麼想,她一定會傷心,這一點毫無疑問。
“好,就按你說的辦好了。”楚佑霖說:“我帶詩茗回去了,要是你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再給我打電話。”
楚佑霖想要抱起蘇詩茗,卻驚動了她,她哼哼一聲:“又想偷偷抱我。”
“好吧,那你自己走好了。”楚佑霖說着想要放下蘇詩茗。
蘇詩茗環着楚佑霖的脖子,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你又要幹嘛,沒有看到我在睡覺嗎?”
女孩子總是這樣,嘴上說的和實際想做的南轅北轍。
“那我就抱着你出去,不許再鬧啦!”楚佑霖懷裡抱着溫香軟玉的蘇詩茗,他彷彿擁了世界一般,感覺自己是最富有的男人。
在他要走出門時,聽得施文琪在背後叫:“你們太過分啦,在我眼前秀恩愛。”
“大小姐放一萬個心,將來你一定能找到讓你抱的男人。”
“切,我要找一個抱我的男人,要我抱的男人只能是我兒子。”施文琪說。
楚佑霖當然知道,南霸天吃了那麼大的虧,不會輕易罷手,但是也想不出來南霸天還能有什麼手段。
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過是此消彼長而已。
在沒有完全打垮城南幫之前,南霸天就不會停手,他昨天晚上與孫子涵商議,聽從孫子涵的意願,打算對蘇詩茗下手,一舉切中楚佑霖的軟肋。
計劃相當不錯,無奈他用錯了人,讓孫子涵親自處理這件事。
本來孫子涵是不想親自動手的,可是南霸天堅持要孫子涵出面,孫子涵也推卻不了,只要一大早開車堵在蘇詩茗的小區外。
還是施文琪給他的那輛霸氣路虎,像這樣的天價豪車,無論停在什麼地方,都分外的顯眼。
孫子涵坐在車內,車窗是開着的,他左手夾着抽了一半的煙,搭在車窗外,遠遠看到楚佑霖開着蘇詩茗的紅色蓮花小跑過來。
於是孫子涵朝後視鏡中看了一眼,他要確定沒有被人跟蹤,這樣做起事來纔有分寸。
沒有被人盯着,孫子涵便下了車。
楚佑霖也是遠遠看到了孫子涵的路虎,心裡還在鬱悶呢,孫子涵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不是暴露目標嗎?
“霖哥,霖哥……”孫子涵有點小激動。
楚佑霖一腳剎車下去,停下車,問:“你怎麼來啦?”
孫子涵點頭又眨眼:“走,我們進去說。”
到了蘇詩茗的家裡,蘇詩茗已經睡意全無,跑前跑後,給楚佑霖和孫子涵倒牛奶烤麪包,讓他們兩個邊吃邊說。
“嫂子,我又不是外人,你不有這麼客氣。”孫子涵說。
蘇詩茗莞爾一笑:“你吃不吃我纔不管,可是我不能餓着我們家佑霖。”
“我去。”孫子涵誇張的哆嗦了一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對了嫂子,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件事。一會兒我想借你用一下……”
“噗……”楚佑霖一口牛奶噴出去。
“我靠,噴我一臉。”孫子涵抽出紙,擦自己臉上的牛奶:“你激動個毛線啊,我只是借嫂子用一下,又不是借你。”
“少來這一套,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楚佑霖把蘇詩茗當成了他的命,如果孫子涵不說出個一二三,他纔不會讓孫子涵亂來,兄弟也不行,老婆最重要。
孫子涵拭淨臉上的牛奶,隨手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說:“昨天晚上我和南霸天商量……”
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對楚佑霖說了一遍:“我不會讓嫂子吃一點虧的,要是嫂子掉一根汗毛,讓我們孫家斷子絕孫。”
“佑霖,你不要過分擔心我,讓我也爲你們做點事情吧,你別老是覺得我處處需要保護。”蘇詩茗非但沒有拒絕,反而爲此事感到興奮,因爲一直以來都是楚佑霖保護她,她確實也想爲楚佑霖做點事情。
楚佑霖一旦遇到關於蘇詩茗的事,他就會想很多,猶豫了半天,而後直視孫子涵的眼睛:“你確定萬無一失?”
“我都拿斷子絕孫來擔保了,霖哥,你要相信兄弟。”孫子涵說。
楚佑霖咬了一下脣:“好吧,只這一次,詩茗可是我的命,這等於是把我的命借了給你了。”
聽楚佑霖這麼說,蘇詩茗心裡一陣溫暖,對於她來說,楚佑霖又何嘗不是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