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霖,你看到孫子涵現在這個樣子沒有,簡直就是你的翻版。”蘇詩茗說。
楚佑霖停車,走下來,隨手接過孫子涵扔來的一支菸。
“我們兄弟就是有這種氣場,身陷浮華不爲所動,半生紅塵視做流雲。”楚佑霖點着煙,輕吸緩吐,一團灰白的霧氣幽幽消散於夜色中。
蘇詩茗也下了車:“明明就是吊兒浪當,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成了奇男子,真是巧舌如簧。”
她的話剛落地,路虎車門被推開,施文琪從車上下來,接道:“蘇姐姐說的好,不過他那不叫巧舌如簧,應該是恬不知恥。”
楚佑霖聞聽此聲,香菸差點從嘴裡掉下來:“子涵,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快,過來幫忙把她塞回車裡。大小姐是可怕的生物,隨便放出來會咬人的。”
施文琪一把將楚佑霖推開:“少在那裡誇張啦,是我叫子涵過來的。你把他派到我身邊,雖然才一天時間,但是我覺得他對我真心不錯,以後你也不用擔心我糾纏你了。”
聽到施文琪這麼說,孫子涵當場懵逼給所有人看,嘴大張能塞進去腳丫子,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怎麼突然冒出這樣的話,孫子涵表示很無辜。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施文琪拽着孫子涵過來,就是藉口來看看楚佑霖。
看到楚佑霖和蘇詩茗出雙入對,施文琪內心那股女孩家的高傲被激發,於是口不擇言,說她對孫子涵有了感情。
這種鬼話,就連施文琪自己都不相信,又怎麼能騙得過楚佑霖。
但是楚佑霖沒有戳破她,給她留下愛情無果後應得的一分尊嚴。
“真實子涵應該不錯,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覺得和他很對脾氣。只要以後子涵對你好,你就跟了他吧。”楚佑霖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孫子涵等於是躺着中槍,他內心在吶喊:“關我毛事。”
“好了,大家都不要站在外面了,進去說話吧。”蘇詩茗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進了她的家,小小的空間,溫馨的氛圍。
“蘇姐姐,你現在也有錢了,換個地方吧。不同的身份,就要對就不同的生活,如果你非要打破這條規律,那就是在裝。”施文琪的話也孫子涵說過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兩個人的話不同,但意思相同,就是有錢人不能過窮人苦哈哈的日子,不然在別人看來就是裝X。
“我和佑霖也正在留意,如果有合適的就換。但是現在我錢不多,換不了太好的,我要一次全款付清,可不想做房奴。”蘇詩茗一邊說話,一邊像個緊惠的妻子一樣,爲幾個人各倒了一杯喝的。
施文琪搖着杯子,輕輕吐出小舌頭舔了一下嘴脣:“如果楚佑霖他連這點小要求都辦不到,那他就配不上你。”
“你們就會給辦施加壓力,像我和佑霖哥這樣優秀的男人,搞定一處別墅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只是你們所有的女孩子都這麼想,而如我們這樣的男子又似鳳毛麟角,讓其他那些平庸的男人情何以堪啊!”孫子涵搖頭晃腦,說得煞有介事認真致極。
他的話引來施文琪一個沖天而起的白眼:“還鳳毛!我看你們算雞毛還差不多。”
“噫!”孫子涵指着施文琪的小鼻子,拉長聲調:“你丫爆粗口,雞毛是你應該說的吧。”
“就說,就說,你來咬我啊!”施文琪小小刁蠻,但不失可愛的一面。
看到施文琪和孫子涵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絆嘴,楚佑霖很欣慰,他不希望任何一個女孩子爲他傷心。
“停,別嘰歪了,你們兩個大半夜跑過來,肯定不是來秀恩愛的,有事說事。”楚佑霖說:“你們說完,我還要和詩茗一起洗澡呢。”
蘇詩茗沒想到楚佑霖會說出這麼沒有節操的話,剛喝到嘴裡的橙汁噴的滿天都是。
“楚佑霖,你那張嘴能管好一點嗎?”蘇詩茗臉紅的要滴血,但是楚佑霖也沒有說假話。
施文琪神色僵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原來的樣子,她不跟孫子涵鬥嘴,而是切入正題:“我聽子涵說了,今天在東郊一場戰鬥,對方實力很強,我們傷了八個兄弟,才保下蘇姐姐的那批貨。爲了杜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我有個提議,以後蘇姐姐的任何貨物都可以存放在我們飛魚黨,這樣一來,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這個主意相當不錯,楚佑霖點頭:“我看行!文琪,你真的成熟了!”
“早就對你說過,本小姐已經熟透了,就是沒人摘。”施文琪又開了個玩笑。
孫子涵吊着膀子斜眼瞅着施文琪:“要不我來摘!”
“你滾。”施文琪心情真的不似前幾天那樣灰敗,恢復了不少,誰也不能在失戀的陰影中度過一輩子。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施文琪沒有再多留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看到楚佑霖望向蘇詩茗的每一個溫情眼光時,自己的心有多憋屈。
不說難受了,就是有點憋的慌。
事情剛定下來,施文琪便毅然起身,決絕離去。
楚佑霖和蘇詩茗都沒有看到,剛剛走出門的施文琪是如何一頭扎進孫子涵的肩膀,無聲抽泣讓孫子涵體會到了施文琪堅強背後的脆弱。
這個舉動沒有什麼特殊含義,就算此時身邊的人不是孫子涵,換成是別人,施文琪同樣也要借對方的肩膀一用。
孫子涵與施文琪走後,楚佑霖便一將蘇詩茗抱起來,他像得勝凱旋歸來的將軍,豪情萬丈長吼一聲:“洗澡啦!”
“你幹嘛!”蘇詩茗貼在楚佑霖胸口,聽着他狂亂的心跳,像新娘一般羞的擡不起頭。
水珠隨着肌膚滾落的旖旎畫面,終是發生了,水珠四濺的激情一刻,在此不再贅述。
第二天,蘇詩茗在楚佑霖懷中,被他的電話鈴聲吵醒。
接通電話,聽到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傳來:“楚佑霖,你還不出來,到底要我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