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酒店在南陵市首屈一指。
出入那種酒店的人,都是小有閒錢的富人。
流光溢彩自不必說,氣氛貽人,菜餚精美,價格不菲,一次消費個幾千塊也許只能吃能幾片黃瓜。
不在一個層面上的人,自然會說這是奢侈,對有錢人來說,人家吃的就是個氣氛,享受的就是個感覺,錢都是小意思啦!
蘇詩茗一百個不自在,不是她沒有見過世面,實在是因爲一起進餐的人不對。
“開瓶拉菲!”袁飛隨性從容,魅力無盡,舉手投足間都透出那種成功男人的特有的風範。
“我不能喝酒。”蘇詩茗的酒量很小,上次和楚佑霖與戚雪出去吃烤串,貌似只喝了一杯啤酒就醉了。
袁飛只是微微一笑:“紅酒,少喝一點就是了,又不是應酬,不用你喝太多的。”
這也算是一種體貼,袁飛費了一點心思,想要征服蘇詩茗。
服務員將紅酒端過來,剛要開啓,袁飛就說他親自來,服務員走後,他對蘇詩茗說:“你臉上的妝有點花了。”
呃!?
本來就只化了一點淡妝,怎麼還花了,蘇詩茗尷尬地笑了笑,起身去洗手間。
袁飛開啓紅酒,拿過蘇詩茗的杯子,倒了少許,然後又在酒里加了一點東西。
他和他弟弟袁鵬一個德行,要給蘇詩茗下藥,難怪他選擇酒店,看來都是他安排好的。
不過,袁飛下的可不是什麼普通迷藥,而是一種從植物汁中提取出來的具有激發荷爾蒙作用的粉末。
入酒即融,袁飛沒有那麼大的耐性,他要佔有蘇詩茗,對於女人最金貴就是玉雕般的身子,只要搞定她,還愁她不是自己的女人,到時就讓楚佑霖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去吧。
蘇詩茗在洗手間裡對着鏡子看了半天,臉上的妝好好的,哪裡就花了,她很鬱悶。
殊不知,那隻不過是袁飛支開她的理由罷了。
回來後,酒倒了,菜也上了。
袁飛舉杯:“最後一次約你出來,我有些遺憾。”
與袁飛碰了一下杯子,蘇詩茗只是輕抿了一小口,知道自己不能喝太多,所以還是有所把持的。
只需要這一小口小夠了,蘇詩茗沒有留意到,袁飛嘴角蕩過一絲輕笑,他的陰謀得逞了。
而且藥生髮作的很快,一分鐘左右,蘇詩茗便覺得從腳心處涌起一股火辣辣的氣流,那種感覺得很明顯。
順着她的小腿一路朝向,途經小腹,在胸前匯聚了片刻,之後直衝喉嚨,她口乾舌燥,眼前的袁飛晃來晃去。
於瞬間,蘇詩茗就明白髮生了什麼,藉着殘留的一線清明理智,她搖搖晃晃站起來,直接衝向前臺,因爲那裡人多,袁飛不會對她怎麼樣。
袁飛沒有料到蘇詩茗這麼聰明,還以爲十拿九穩,可是蘇詩茗突然就跑到前臺了,他都沒機會拽住她。
本想着過去說幾句圓場的話,然後再把蘇詩茗拉回來,等藥效再發揮一些,就在酒店開個房間,直接霸王開弓。
可是蘇詩茗不但衝到了前臺,還對保安說:“我被人下藥了。”
這一下事情敗露的徹底,袁飛也算是商界名人,他趕緊在桌上放了一沓錢,藉機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要給……給楚佑霖打電話。”蘇詩茗在萬分緊要的時候,想到的人還是楚佑霖。
……
與鄧海傑之間的事處理完,楚佑霖回來後,一身清爽。
事情到了這一步,等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只要保持與鄧海傑的合作,那就不怕揪不出他背後的人。
楚佑霖有足夠的耐心,坐等袁飛浮出水面。
施文琪手裡捏着那張卡:“袁飛真的給了你五千萬啊!”
“是人就有弱點,我找人幫他治療他弟弟,五千萬對他來說當然是小意思了。當時我要的有點少了,應該再多要一些的,現在我才知道,袁飛拿出五千萬眉頭都不皺,光憑他的興宇集團是絕對辦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有別的渠道。”施文琪也想到這一點了,只是她瞭解的還不夠全面。
楚佑霖伸個懶腰:“鄧海傑那個刀疤臉很可能和袁飛有關,也就是說三年前你老爸的死和袁飛也有關。我大體推測一下原因,有可能是三年前袁飛就想與你們合作,被你老爸拒絕,然後袁飛就下了毒手。”
事情不說不透,被楚佑霖這麼一提醒,施文琪立馬想通了。
“我一直以爲和青龍幫有關,原來是袁飛做的手腳。我一定要爲我爸報愁,查清之後,如果也真的是袁飛,那我就親手結果了他。”施文琪也有霸氣的一面,身爲大姐大,沒有一點霸氣,何以服衆。
楚佑霖的手機嗡嗡響起。
“佑……佑霖,我是……我是……”
聽到蘇詩茗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楚佑霖的神經一下繃緊:“詩茗,你怎麼了?”
“我在……在帝都酒店,我被人下了藥。”蘇詩茗此時沒有完全迷亂,她沒有說是袁飛給她下的藥。
“等着,我馬上過來去。”楚佑霖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護蘇詩茗。
只不過從最初的承諾,變成了一種習慣。
施文琪也想跟着過去,楚佑霖只說了四個字:“在家等着。”
“等着就等着,兇什麼啊!”施文琪嘟起嘴,她有點對蘇詩茗不滿了,爲什麼她每次有點事就叫楚佑霖。
楚佑霖簡直就是在飆車,路虎在車流中穿梭,神出鬼沒。
從施文琪的別墅到帝都酒店只用了二十分鐘,平時的車程差不多要一個小時。
趕到酒店,蘇詩茗在前臺處斜坐在高腳凳上,她的衣服釦子掉了兩顆。
白皙的脖子處,泛出片片紅色。
“他媽的,這是誰幹的。”楚佑霖衝過去,一把護住蘇詩茗,此時的蘇詩茗眼神迷離,呼吸間散發出羅蘭的濃烈香氣。
保安告訴楚佑霖,是蘇詩茗打完電話,就是直吵着熱,她自己揪掉了兩顆釦子。
楚佑霖想殺人,可是沒有目標,他抱着蘇詩茗大步走出酒店。
“我熱……”蘇詩茗一聲呢喃,攀着楚佑霖的脖子,去尋找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