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不完就捐了。”楚佑霖對蘇詩茗說。
“也行。”
“好人都讓你們做了,我跟着蘇姐姐白跑腿啦。”
施文琪老大不高興,故意嘟着嘴。
“那就以飛魚黨的名義捐了,這樣總可以了吧,又能讓你們上南陵的頭條了。”
“這還差不多,我就知道佑霖哥是好人。”
蘇詩茗拽了一把施文琪:“你都懷了子涵的寶寶啦,還和我的男人膩歪。”
“懷寶寶又怎麼了!”
施文琪伸出手:“看看,一枚戒指都沒有給我買,我都不想給他生啦。”
“會買的。”
“不要急。”
施文琪不聽安慰,她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其實她真的不在乎形式,只要能和孫子涵在一起,什麼戒指啊,什麼婚禮啊,統統不重要。
“我們把分發的事交給小區物業吧,快點回去,不然一會兒記者肯定會過來的。”
施文琪有些怕記者,他們總是提一起刁鑽到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
三個人進了小區,把這邊的事全權交給物業。
“最後給我一個清單。”楚佑霖對物業經理說。
經理連連點頭:“一定一定,這是給老人的東西,我們不會起壞心的。”
楚佑霖又做了一件大事,對外界來說是大事,對他來說就是借花獻佛,這兩千萬是楊鼎的錢。
回到家裡,接到孫子涵的電話。
“霖哥,你讓我盯着小雪,我沒有發現異常。剛纔她去了南陵大學,找鄧小杰了,出來之後又在雙龍區那邊看工廠,看樣子是想盤下那種瀕臨破產的。”
“我知道了,也許是我多心了。子涵,你的事也挺忙的,就不要再盯了,對了,我讓你運的槍,你搞到了嗎?”
“都搞到了,現在全部都交給了文琪,由她保管。”
“好,你們辦事,我放心。”
楚佑霖眼下的事情並不是太多,有了沈軍和孫子涵的幫助,減去了他大半的壓力。
只有楊鼎的事是當務之急。
再有就是戚雪,楚佑霖不想把戚雪朝壞處想,覺得在自己鬧騰一陣子,到收不了場的時候,自然會回頭。
楊鼎是奇珍齋的老闆,楚佑霖打算再逼一下楊鼎,實際上他是盯住了楊鼎的奇珍齋。
“文琪,我交給你一件事。”
“什麼事?直說就好了,我們飛魚黨能有今天,全是你靠你的能力。要不是你,我們飛魚黨不會有今天,我爸的仇也報不了。”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楚佑霖說:“你明天找幾個人,打擊楊鼎的奇珍齋。”
“有度沒有?是直接開砸,還是讓道兒?”
施文琪很有大姐姐的範兒。
“不要砸了,奇珍齋裡都是也值錢的東西。和他們講道,讓他們放血,而且要一放再放,直到楊鼎扛不住爲止。”
“夠損的。我看你就是想要人家東西,這手段叫巧取豪奪。”
“要看對象是什麼人。”
楚佑霖說:“對楊鼎那種人,我這叫伸張正義。”
第二天,南陵古玩市場。
平日裡冷清的街上出現了很多人。
足有三百多號。
黑壓壓,一大片。
帶頭的人是飛魚黨風堂堂主謝遠天,光頭上紋着一隻老虎。
兇的不得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奇珍齋。
在門前停下來,謝遠天轉身:“兄弟們,聽我說,看到這片地方了嗎?當年老幫在世的時候,這裡是我們的地盤,現在我們來收復失地了。”
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奇珍齋的經理帶着七八個保安出來。
聽謝遠天說收復失地。
不會是逗逼吧!
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
“我說這位兄弟,我們是做古玩生意的,從來不摻合道上事。”
經理姓王,一副書生模樣。
謝遠天不屑地看了王經理一眼,歪頭吐出一口唾沫:“你算個什麼東西?叫你們的老闆出來,我們是飛魚黨的人!”
“我是經理,有事就和我說吧。”王經理當然不敢亂來。
當是看謝遠天的光頭就瘮人,更不用說他還是飛魚黨的人了。
“和你說!那也行,明人不說暗話,當年這是我們地盤,我們現在又回來了,看到了吧,我們是混混。最擅長的就是收保護費,我們飛魚黨也是人性化管理,現在收保護費也分幾個檔次。”
頭一次聽說,收保護費也劃分檔次了。
“聽我說完,你們先交一千萬,就是我們的會員了。會員有特權,但特權不同,有金卡、紫金卡、鑽卡、紫鑽卡、還有終極也金鑽卡,套餐任你們選,選哪一項,我們就激活哪一項的特權。”
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虧謝遠天想的出來。
“這……”
經理有些爲難:“我做不了主,讓我和老闆商量一下再回復你們好嗎?”
“瑪德,你不是說你說了算嗎?裝什麼大屁股,滾回去,給你半小時,如果不回覆,我們就把這裡封了。是真封啊,用磚把門窗都堵起來,看你們出錢不出錢。”
王經理顛兒顛兒的跑回去,一個電話打給楊鼎。
這是他與楊鼎單線聯繫的方式,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楊鼎是不許王經理打電話的。
“你說什麼?”
電許那邊的楊鼎明顯愣了一下:“你說飛魚黨要收保護費。”
“是的,他們還說這裡原來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要收復失地。”
“收他大爺,明顯就是訛錢。你現在給我拖住他們,我想辦法,千萬不要答應給他們錢。”
“我怕頂不住啊。”
“頂不住也要頂。”
楊鼎想好了,出了這種事,他只能讓錢忠凱出面。
沒想到電話打給錢忠凱,錢忠凱卻百般推辭。
“這種事我們出面怕是不好吧。你要知道飛魚黨的後臺是楚佑霖,你爲什麼不找他呢?”
“我不能再求楚佑霖了,再者說,搞這麼大的動靜,弄不好就是楚佑霖。那傢伙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們都想不透,我擔心會中他的套。我從來都不求別人,你總得給我一個面子吧。”
“現在不是講面子的時代,要想讓我們出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個條件,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錢忠凱拉長的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