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你差的太多了,你這格鬥技巧讓我佩服。”孫子涵並沒有認輸,他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拳腳上比不過楚佑霖,這就要動刀子了。
在一旁看他們兩個打架的蘇詩茗被嚇到:“算啦,你們不要打啦,非要見血嗎?”
孫子涵似乎沒有聽到蘇詩茗的話,隨手將匕首擲向楚佑霖:“接好,我們再比一下。”
近身格鬥最忌諱的就是匕首,手裡多一把匕首,殺傷力成倍上翻。
“好吧,我會手下留情的。”楚佑霖還是那副從容模樣,他一向這樣,雷打不動,這是多年來沉澱在他心中的穩重,越是危險,就越是要保持冷靜的頭腦。
孫子涵還有一把匕首,他早就準備好了。
擲出一把,反手又抽出一把,光影中匕寒劃到一道清冽的幽弧。
“再比一場!”孫子涵依舊先出手,匕首斜刺,中途改變方向。
楚佑霖不能再像剛纔那樣紋絲不動了,匕首畢竟是利器,擦身就要見血的。
他先向後退一步,躲過孫子涵這一擊,之後反握匕首。
與其他人不同,楚佑霖是左手握着匕道,右手前伸,一個小擒拿扣住孫子涵的手腕,接着朝身邊輕輕一拽。
孫子涵朝前撲過去,手下失了準頭,楚佑霖看準進機會,匕首上擡,準確的壓在孫子涵的脖子裡。
而孫子涵朝前這一撲,腳下重心不穩,雖然自知落敗無疑,卻沒料到他倒在了楚佑霖的懷裡。
楚佑霖點到爲止,低頭與孫子涵四目相對。
兩個男人如此風騷的體位,眼中脈脈含情,畫面美到亮瞎狗眼。
“哎!”蘇詩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們幹嘛呢!”
一聲清脆的叫喊,將楚佑霖和孫子涵拽回現實,楚佑霖急忙鬆開孫子涵。
兩個人側頭又對視了一下,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尼瑪,太噁心啦!”楚佑霖說。
孫子涵也嘀咕道:“丫的,變態!”
比試並不血腥,就此結束。
“雖然我輸了,但以後我要離你遠一點。楚佑霖,你是不知道,剛纔你那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差點把我這個直男給掰彎。”
楚佑霖一拳打在孫子涵的肩上:“你少來這一套,哥是240K的純漢子,是你心裡有鬼。”
“你們兩個果然有貓膩,剛纔你們那瞬間凝視,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蘇詩茗說着還誇的打了個哆嗦。
三個人走出倉庫的那一刻,楚佑霖突然問孫子涵:“子涵,我問你,袁飛在燈塔上安排了狙擊手,這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孫子涵一臉茫然。
楚佑霖想明白了:“袁飛這是不放心你,如果你能把我幹掉,那麼皆大歡喜。假如你失手,袁飛這一次怕是不會放過你,同樣也不會放過我。”
孫子涵向燈塔方向看去,沒有看到狙擊手,卻看到一道比流星還要快的光疾速而來,他毫不懷疑那是子彈的軌跡。
目標不是他孫子涵,而是楚佑霖。
但是還有兩個燈塔,幾乎是與此同時也有兩道熾白的光焰射了過來。
正如楚佑霖所說,袁飛不但要對楚佑霖下手,而且也沒有打算放過他。
給袁飛賣了幾年的命,到頭來結果卻是這樣,他做夢也想不到,在袁飛心裡他孫子涵不過就是一顆棋子。
電光火石意念轉動,孫子涵想也未想,飛身撲向楚佑霖。
“噗!”
孫子涵清楚聽到子彈射入他身體的聲音,左肩處一麻,接着就是錐心般的痛。
“我中彈啦!”
蘇詩茗因爲趙凱給楚佑霖擋了一顆子彈的事,對楚佑霖着實產生了一點小心結,當她看到此時孫子涵同樣也爲楚佑霖擋了一顆子彈的時候,那點心結頓消失殆盡。
她看到了男人和與男人之間,在緊要關頭不顧生死的友情,在孫子涵被擊中的那一刻,她完全理解的趙凱,同樣也不再對楚佑霖心懷罅隙。
楚佑霖被孫子涵撲到在地,三顆子彈,一顆擊中孫子涵,另外兩顆擊中身旁的集裝箱。
“堵住他們三個,不能讓他們跑了。”楚佑霖一躍而起。
孫子涵受了傷,不過並沒有大礙:“你去堵住一個就行,我問清楚。我在這裡保護嫂子!”
事已至止,孫子涵對袁飛完全心冷,多年的合作,並沒有奠定他與袁飛之間的友情,還不如剛剛認識的楚佑霖。
楚佑霖指了一下貨倉:“你們兩個進去,我去抓一個活的。”
南陵港三個標誌性的燈塔上,各有一個狙擊手,都是袁飛安排在這裡的。
他們三個同時失手,想到再次瞄準,但孫子涵和蘇詩茗已經退回貨倉,而楚佑霖又專門貼着集裝箱,朝就近的一個燈塔靠攏。
那三個人知道楚佑霖的目的,他們早有準備,背上都揹着傘包,這是他們的後路。
看行動失敗,他們三個從燈塔上躍下,在港口不遠處的海面岬處停着三艘摩托艇,可以讓他們逃離這裡。
楚佑霖一看,那三個人要跑,他在港口內看到海岸巡警的雙人汽艇,於是便跳了上去。
汽艇上有一個巡警,被楚佑霖嚇了一跳:“什麼人!”
“抓壞人的好人!”楚佑霖回答,知道現在和巡警解釋不清,楚佑霖急中生智,一把將他摔到海里:“借用一下你的汽艇,我去去就回。”
“撲嗵!”巡警掉進海里。
楚佑霖發動汽艇,在海面上一個九十度大調頭,汽艇引擎將夜色中黝黑的海面劃出兩道白浪,如同離弦之箭衝向那個岬角。
巡警有點懵逼,待他回過神,馬上叫了同事。
港口的海面上,展開的一場追逐戰。
最前面是那三個狙擊手,隨後是楚佑霖,最後面是十輛如同如海豚逐浪的十個巡警。
這場抓捕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前後不過二十分鐘,但只抓住一個。
那個被抓的傢伙有點笨,可能也是有點緊張,不時回頭看一眼後面追他的人,以至於沒有看到海面上駛來一艘萬噸貨輪。
他撞了上去,落海被擒。
遲遲未到的貨輪,正是載着蘇詩茗的貨物那艘,來的恰是時候。
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一切巧合都有必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