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霖這個安排,正中蘇詩茗的下懷。
畢竟楚佑霖是她的,如果天天還要去守着施文琪,就算她嘴上不說,心裡也不好受。
“你們兩個都帥,你能把施文琪征服那才叫本事。”蘇詩茗說:“去刮鬍子吧,讓我們先睹爲快。”
孫子涵是土生土長的南陵人,但是他現在在南陵卻沒有家,當年爲了給妹妹治病,房產抵壓給了城南幫的南霸天,許多年也沒再要回來。
家,對孫子涵來說,是一個遙遠而陌生的字眼,對此他從來沒有奢望過。
但是在蘇詩茗的家裡,他感到自在,沒有一點拘束,吊着膀子像獨臂老人一樣重現人間:“本尊要刮鬍子啦!”
剛鑽進去又退了出來:“我去,哎呀,嫂子,你的內衣掛得到處都是。”
蘇詩茗捅了一下楚佑霖,楚佑霖馬上說:“內衣有什麼,你就是心裡有鬼。”
“我是讓你幫我收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蘇詩茗也是醉了。
孫子涵猛然一拍腦袋:“我靈光一動,待會兒去見施家大小姐,空着手去多不好,我給她買幾件內衣當做見面禮。俗語有云,擡手不打笑臉人。機智如我,善莫大焉!”
第一次就送人家內衣,虧孫子涵能想出來這種餿主意,他轉身二進宮,一邊刮鬍子一邊吹起自鳴得意的口哨,好像他真的精明絕頂一般。
楚佑霖和蘇詩茗只是相視一笑,心中達成默契,就讓孫子涵去碰釘子好了,施文琪的任性刁蠻天下少有,光是想着她接到孫子涵的奇葩禮物時的表情,楚佑霖就非常的享受了。
趁着這個當兒,楚佑霖拉着蘇詩茗,讓她坐下來:“剛纔子涵說的也有道理,我看是應該換個地方住了,讓集團裡那些股東知道你還住在租來的公寓裡,他們會覺得你實力不夠。”
“換房子也可以,現在這裡一個月四千二的房租,再換個大一點的,七千租金應該差不多了。”蘇詩茗說。
楚佑霖對蘇詩茗有點無語:“要買房,不要租了,也用不了多少錢的,三五百萬總夠了吧。”
“我是覺得眼下才剛剛穩定下來,再說這一切都是你給了,我得給你攢點錢,不然將來你拿什麼娶我,對吧!”試問天下,誰能萌得過蘇詩茗這一刻。
她極其認真,眸光閃動,長長的睫毛宛如精靈。
“我幫你留意一下吧,有合適的就買了,從這裡搬出去,什麼樣的收入過什麼樣的生活。”楚佑霖打定主意,要給蘇詩茗換個地方了。
有了孫子涵的協助,楚佑霖會騰出大把時間來陪蘇詩茗,當然他也沒有忘記他的目標。
隱藏在南陵暗處的毒梟袁飛,直到這時還沒有落網,楚佑霖要揪出袁飛,並且要弄明白袁飛和雨林販毒那夥人的關係,他要爲七個犧牲的戰友討還這筆血債,沒有斡旋的餘地,非如此做不可。
楚佑霖將這件事深埋於心底,只要目標即定,他會不顧一切手刃了袁飛。
賊心不死的袁飛還會出動,對此楚佑霖深信不疑,有人爲愛活着,有人爲恨活着。
袁飛幾次吃虧,楚佑霖覺得他應該恨自己入骨,越是這樣,袁飛他就越是老實不下來。
不動則沒有破綻,只要有行動,就必然有漏洞,楚佑霖等着袁飛再動,他不着急。
現在孫子涵都放棄了袁飛,可見袁飛那傢伙的爲人的確不怎麼樣。
刮完鬍子從洗手間裡出來的孫子涵,果然讓人耳目一新。
他下巴的線條剛毅明朗,配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既有男人的霸氣,也不乏女人的純淨,像他這樣的男人其實非常有型。
“不要因我驚世駭俗的外表而深深着迷,這樣會讓你們忽視我內在的才華。我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浪子,我是一個不因世間浮華而迷惘的奇人, 我有一個讓世人追慕的名字,與風一樣從遠古而來,我叫孫子涵!”
楚佑霖和蘇詩茗並排而坐,老神在在,對孫子涵的自戀表示無動於衷。
“我說你們給點反應啊,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孫子涵心情不錯,過了好些年壓抑的日子,與楚佑霖相識,喝了一場荒唐的酒,又打了一場荒唐的架,換來的將是一段友情。
楚佑霖朝後一靠:“你省點唾沫吧,有話去和施文琪說。”
“不就是一個從小被慣壞的妞嗎?看我怎麼搞定她,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吧!”
在孫子涵出發之前,楚佑霖將路虎的車鑰匙給了他:“這是施文琪的車,現在你來開吧,你的奧迪給我。”
“行,我就開路虎去牛氣一回。”孫子涵嘴上萬丈豪情,開車出去後,想起兩次與施文琪的相識,她好像都喝的一踏糊塗,要搞定一個愛喝酒的女人,怕是有點困難。
轉念一想,只要不被她趕出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豁然開朗,心情大好,一隻手開車同樣意氣風發,在路過一家精品內衣店的時候,孫子涵還真的停車進店,他要給施文琪挑幾件做爲禮物。
進店後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尺碼。
這難不倒孫子涵,他對售貨員說:“只要是我看中的,所有尺碼都給我來套。”
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孫子涵買了三十件女生內衣,在售貨員疑惑的眼光中結了賬,開車一路來到施文琪的家裡。
施文琪這幾天的心情灰敗到了極點,大醉兩次之後,有些明白感情不能強求,她沒有再酗酒,而是一個人關在臥室裡,把她所有的漫畫書又看了一遍。
她對自己說:“這是一個轉折,是時候告別漫畫時代了,以後要成熟一些。雖然楚佑霖和蘇詩茗走到了一起,她並是那麼恨他們,因爲楚佑霖自始而終都沒有做過一件傷害過她的事。”
張媽悄然進來:“大小姐,有個男人來找你。”
“男人,找我!”施文琪有點懵:“是楚佑霖嗎?”
“不是他,是前天在我們家洗手間裡抱着馬桶過夜的男人。”張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