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戰哥都在找關係託朋友,豁出一張老臉,求爺爺告奶奶,這才搞到一瓶硫酸。
和韓小寶商量好了,晚上就去場子那邊候着,只要看到孫子涵出面,就把這一瓶東西澆到他的頭上。
看他孫子涵以後還敢瞎嘚瑟嗎!
兩個人都認爲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於是就腿兒着朝戰哥原來的場子走,不期遇到一個大美女,問他們城南幫怎麼走?
韓小寶很意外,他打量着眼前這位身着制服婷婷玉立的女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很少近距離接觸蘇詩茗這樣的女子,對於韓小寶來說,蘇詩茗的出現襯着此刻朦朧的夜色,她就是一個夜間的仙子。
戰哥見過世面,雖然也驚訝於蘇詩茗出塵脫俗的驚豔之美,但還是比較淡定。
“請問這位美女,要去城南幫做什麼?”戰哥不是二逼,他可不想自己的事情敗露。
蘇詩茗想了想,回答:“我男朋友是城南幫的人,他對我不忠,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居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要去抓小三。”
“哇呀呀,他大爺的,守着你這樣的美女,還有心思劈腿,真是個畜牲。”
戰哥和韓小寶二人義憤填膺,誓要打抱不平,而且剛好順路。
“我們兩個帶你過去,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瞎了狗眼,放着鮮花不採,偏偏去摘狗尾巴草。”
一件事情,永遠都是幾條線,很少有事情是單線,如果認爲一個結果只有一個原因,而忽視中間的其他因素,那就只能說明太蠢。
楚佑霖與廖妮準備對城南幫動手。
孫子涵帶着城南幫的一衆強悍小弟準備應戰。
韓小寶和戰哥心存怨氣,打算報復。
蘇詩茗在吃醋,想要看看楚佑霖與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
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卻清晰無比指向同一個地點,那就是孫子涵的場子。
蘇詩茗開車,載着韓小寶和戰哥一路駛向場子。
這時是七點五十分,再有十分鐘就到八點,楚佑霖和廖妮已經從酒店裡出來半天了,開車來到施文琪的別墅門前,沒有進去。
萬陽按照楚佑霖的要求,把飛魚黨裡所有的弱雞都叫了過來,只有七個人,這七個人其實嚴格來說並不算是飛魚黨的人,他們不過就是在飛魚黨的酒吧裡打掃衛生或是看大門的老人家。
七個人不夠,萬陽又從外面找來七個,每人給了五百塊錢。
十四個哆哆嗦嗦像寒號鳥似的老頭子,接過五張紅通通的鈔票,樂成了夕陽紅,其中一個老大爺太高興,假牙都笑出來了。
一排人高矮參差,在別墅前橫排成一條蛇行的隊伍,由萬陽他們三個帶頭站在那裡,像等首長視察的老兵隊伍。
楚佑霖從車上下來,看到這麼一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萬陽,你們辦事是越來越給力了,這幾個人正和我意。”
廖妮看到十四位老爺爺,個個顫顫巍巍,一陣風差不多就能把他們吹倒,簡直要給楚佑霖跪了:“你不會就是要帶這些人去砸城南幫的場吧。”
“當然了,做人辦事要有智慧。你可不要小看老爺爺們的威力,聽說過那句話嗎?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楚佑霖的話,引發了十四個老爺爺的一致認可。
“我們也年輕過,曾經的豪情不曾泯滅。”
“對,窮了大半輩子,只要給我們錢,我們就能一馬當先。”
老爺們雄赳赳氣昂昂,讓廖妮摸不清他們這是怎麼了。
楚佑霖廢話不多說,叫萬陽開來三輛小麪包,在上車的時候,一個老爺爺問:“如果待會兒出了事,有公傷沒有?”
不等楚佑霖回答,另一個老爺爺從車裡伸出頭,拍了一下那個老頭子:“什麼工傷,說實話吧,就算是不給我們錢,我們也要去。城南幫開賭場,讓我兒子沉迷賭博輸光了錢,偷東西被抓判了刑,我對城南幫恨之入骨,一定要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氣氛再掀一個小高潮,大家都說城南幫要遭天打雷劈。
但是,廖妮依舊擔心:“楚佑霖,我勸你別亂來,他們都那麼大歲數了,萬一出點岔子,你負的了責任嗎?”
楚佑霖衝廖妮使了個眼色:“還不相信我!是不是在酒店收拾的輕了……”
一句話,讓廖妮的臉紅到耳根,酒店中發生的那一幕,打死她都不會說出來,真心想不到楚佑霖居然打了她的屁股,她可是堂堂警官,如果這種事傳出去,她還怎麼混!
見廖妮閉口不語,楚佑霖接着說:“如果一般人在路上遇到老人家出了事,第一反應是什麼?”
“當然是怕被訛了。”廖妮紅着臉回答,爲什麼會臉紅,也許只有廖妮自己心清楚。
楚佑霖點點頭:“這就對了,所以說爺爺團天下無敵,敢動老爺爺一根手指頭,看我怎麼搞得他們傾家蕩產。”
這樣的餿主意,也只有楚佑霖能想得到,廖妮真心服了楚佑霖,同時也對他好奇起來,想不通他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黑色奧迪開路,後面三輛小麪包,一路浩浩蕩蕩駛向城南幫最大的賭場,也就是剛由孫子涵接手的地方。
夜迷茫,月朦朧,霓虹輕輕閃動,這是一個與平素並無區別的平常之夜。
孫子涵同樣也準備好了,帶着十多個精悍能打的小弟在會所裡嚴陣以待。
“子涵哥,我們真的要和飛魚黨開戰嗎?”一個小弟問。
孫子涵回頭,重重拍了一下那位小弟的肩膀:“給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今天是我第一天接手場子,待會兒給我打出時代的風騷。”
“不對啊,子涵哥,你看外面只有一輛紅色的蓮花跑車,我們的對手在哪裡?”
孫子涵朝外一看,看到了蘇詩茗的車子,而且車上還坐着韓小寶和戰哥。
“我去,他們居然挾持了嫂子。”孫子涵心中一沉,再也顧不上許多,手一揮:“兄弟們,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