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杜菲回頭,很奇怪的看着費連忠:“和我開玩笑吶。”
費連忠很正經,也很嚴肅,他沒有開玩笑:“你先走,不用管我。”
杜菲理解錯了,她非常肯定,像費連忠這樣的人,不是是癮君子,他這麼執着的要冰粉,無非就是爲了她。
“我也沒有癮,算了吧。”杜菲說。
“你去一邊等我。”費連忠很固執,杜菲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剛剛認識不久:“那你可不要提我的名字啊。”
“放心好了。”費連忠在酒吧裡,可以說憨人膽大,他見杜菲走開,然後就大步走向酒吧的後門。
在門口處,他被兩個男人攔了下來。
“幹嘛的?”
費連忠回答:“要貨的,你們讓開。”
“後面不讓進。”
兩個男人很強悍,費連忠倒是不怕他們:“你們給你起開,不要耽誤了我的正事。”
外面的吵鬧聲,驚動了杜威。
杜威叫那個調酒師看看發生了什麼?
那個調酒師拉開門看了看,然後對杜威說:“是個傻X,說是要貨的,看來是等不及了,想要硬闖。”
“我們做的是開門生意,讓他進來吧。”杜威說。
“這……這樣好嗎?要是被他發現我們之間的交易……”
“放心好了,我們之間做的小生意,不會引起你們飛魚黨上層的注意,要是他們發現了你,你想他們會派一個愣頭貨過來嗎?”杜威以爲自己的成竹在胸。
那個調酒師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聽杜威如此這般一分析,認爲有道理。
於是費連忠被放了進來,他手無縛雞之力,卻梗着脖子像個硬漢似的。
“我要貨,要冰粉。”從來沒有見過像費連忠這樣的人,說話不會拐彎。
“放肆。”調酒師喝斥道:“知道這是誰嗎?”
杜威倒是裝了起來:“我倒是挺喜歡他的性格,直來直去。說吧,你打算要多少?”
“不要問我要多少,我想問你,你有多少貨吧?”費連忠的口氣很大。
“讓我看看你的錢。”杜威私下做這種生意,當然是爲錢,他雖然面帶笑容,可是心裡也打定主意了,要是眼前這個人沒有錢,那就是打他個半死。
費連忠掏出一張卡:“這上面有兩百萬。”說着,他看了一眼杜威身邊的小箱子:“就算這裡面全是我要的貨,怕是也不夠吧。我們把話說在前頭,我要的量大,你不能以零售價給我。”
“痛快。”杜威看着費連忠手裡的卡,雙眼放光:“來個人,去查一下他的卡里有沒有兩百萬,要是沒有我廢了他。”
其實費連忠打從一進來,心肝就一起顫,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也沒有與杜威這要樣的人打過交道。
但他一直演的不錯,沒有露出馬腳。
調酒師過來:“把卡給我。我告訴你,要是你吹牛,不用杜少動手,我會親手打斷你兩條腿,讓你知道話不能亂說。”
“等一下,你說我吹牛,你就要打斷我的腿。要是我沒有吹牛呢,你要不要自斷兩條腿?呵呵……狗眼看人低,我也不打斷你的腿,我只要你自抽兩耳光。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調酒師漲紅一張臉,他怎麼看費連忠都也不像是有錢人,可是人不可貌相,萬一這卡里真有兩百萬,自己就丟大人了。
有些後悔把話說過頭啦,不想打這個賭。
杜威倒是想看一出好戲:“和他賭,兩耳光賭兩條腿,你丫不吃虧。”
既然杜威都發話了,調灑師還能說什麼呢?
賭就賭吧,大不了丟一次人。
“我去刷一下。”調酒師說。
杜威面色從容,坐在那裡像老太爺一樣:“如果你真的有錢,還一次要這麼多貨,我想我們以後可以建立合作關係。一手錢,一手貨,我保證我的貨在南陵再也找不到第二家。”
“先不要說那麼多。”費連忠很強硬,因爲他那張卡是施文琪給他的,說是上面有兩百萬。
那個調酒師去而復返,將卡還給費連忠,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直接抽了自己兩耳光。
清脆而響亮,沒有摻雜一點水份。
“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啦。”調酒師說。
這年頭有錢就是爺,沒錢就是鱉。
“果然是深藏不露。”杜威變熱情起來,他也不在乎兩百萬,只是看中了以後的合作關係。
“坐!”調酒師自己抽了自己兩耳光,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居然還給費連忠讓坐。
費連忠坐下來,不管他演的有多麼惟妙惟肖,在氣勢上都還有些弱。
“只要你有貨,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但有一點我很清楚,這家酒吧可是飛魚黨的,要是讓飛魚黨知道我們什麼這種勾當,怕是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費連忠這樣說。
杜威哈哈大笑:“飛魚黨在我眼裡就是一羣二貨,一羣大男人居然聽一個丫頭片子的話。這樣的幫派能有什麼做爲,我只當它是空氣。”
“你不怕飛魚黨,可是我怕啊。我是一個人做戰,後臺不硬,所以我們如果確定合作,以後還是離飛魚黨遠一些吧。”費連忠有意這樣問。
杜威回答:“現在我們做事,飛魚黨一個人也不知道。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我們是不是給飛魚黨一點好處。就算飛魚黨的老大不知情,但這並不代表她手下的人不知情啊。”費連忠不緊不慢,話講的不疾不徐。
杜威笑得更厲害了:“你說的也有道理理。不過我剛纔也說了,我們在這邊的交易,沒有人敢知道的。這裡是飛魚常風堂堂主謝遠天的地也盤。那又能怎麼樣呢,謝遠天打打殺殺還是可以的,要是讓他做這種事,他就差的太遠啦。”
“現在明白了吧,謝遠天和飛魚黨都不會察覺到的,你放心交錢,我威哥有的是錢。”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威哥,我就是一個合作伙伴。我交貨,你們出錢,生意很簡單。”杜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