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楚佑霖一點也不困,雖然連連打着哈欠,其實精神頭足着呢。
對兀爾烈氏一族,瞭解的越多越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在這裡我說不出來,房間太小,我心裡砰砰跳,總覺得我們會發生點什麼。”說着,伊洛娜看了楚佑霖一眼。
這一眼風情萬種勾魂奪魄,接收到信號的楚佑霖,不由打了個激靈,其實他也想。
在男女關係這方面,楚佑霖不是正人君子,以前剛認識蘇詩茗的時候,他以爲自己是。
不過後來又收了杜麗,並且得到了蘇詩茗的首肯之後,楚佑霖吃驚的發現,自己並沒有羞愧難當,於是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小魔鬼就慢慢浮現了出來。
所有男人都有這樣的念頭,承認也好,否認也罷,反正只要是心智正常的男人,在漫長的一生之中,永遠都不要說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因爲那是天下最荒唐的謊言。
正是這樣的謊言,卻讓很男人自以爲自己是真正專情的男人,並且站在道義的至高點對他人指指點點,實則並非是這樣。
“你要是真想發生點什麼,我也不怕。”楚佑霖說。
“你當然不怕了,你是男人,又不本地人,完事之後拍屁股走人,我還要繼續待在這裡。”伊洛娜說。
她的眼睛在乳白色的燈下,顯得更爲湛藍,比天空還要藍。
楚佑霖怎麼也想不明白,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女人,爲什麼說出這樣的話。
更加無法理解,爲什麼還會做出昨天晚上那樣的舉動。
不管楚佑霖對這個女人有多麼無解,事實上答案只有一個,種種原因都清晰明白地指向一點,那就是她是一個女人。
“我也許會走人,但短時間不會離開,因爲我想在這邊發展。”楚佑霖說。
對於楚佑霖的話,伊洛娜選擇只相信一半,別一半不相信。
人都有天真的時候,以爲事情在控制之中,殊不知早就失控了,相信一半別人的話,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所以無論楚佑霖怎麼說,伊洛娜都相信了他。
“我們要不出去吧,這裡真的能把人憋死。”伊洛娜提議。
楚佑霖站了起來,說道:“走吧,你說去哪裡都行,我不在乎。反正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又是個一事無成的人,屬於賤命一條的人,不管你打算怎麼對付我,我都認了。”
這麼一說,伊洛娜倒是有些難堪:“我能拿你怎麼樣啊,昨天給了你兩萬,沒有別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就此事亂說,你們男人差不多都是一個德性,總是喜歡吹噓女人的事。”
“這話的相當有道理,要是你們真的想對我說我是一個好人,我會覺得你們在說謊。”楚佑霖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了門。
走出小旅館之後,外面雖然冷風陣陣,但空氣卻是異清冽,讓人神清氣爽。
伊洛娜十指反扣高舉雙臂,用力呼出胸間的悶氣:“真爽!”
“你說什麼?”楚佑霖以爲聽錯了。
“我說真爽,你沒有聽明白嗎?”伊洛娜看了楚佑霖一眼,像是看怪物似的:“爽字不是你們男人的專用,我們女人也有權力說。”
楚佑霖嘿嘿笑:“你想說什麼都行,現在我只問你,你要帶我去哪裡,這裡死冷寒天的。”
“去我家。”伊洛娜說。
楚佑霖確定自己下巴沒有掉到地上:“不會吧,你真的讓我去你家啊。我可不去,你老公會扒了我的皮的。”
“你放心,不會的。他要是有那種精力,我求之不得。”伊洛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類似痛苦的東西。
她眸中的神采一閃即逝,而楚佑霖卻看到了那如流星一般的眼光。
“你確定不會出事?”楚佑霖的目標是爲了混進兀爾烈家族,他可不想因爲一個女人而得罪整個家族,那樣事情就難辦了。
伊洛娜沒有開車,因爲這裡距離她的家並不遠,步行十幾分鍾就到了。
楚佑霖看到了伊洛娜的家,同樣也是一處獨立的住處。
算不上這別墅,在渾木河,也許沒有人有別墅,代表他們財富的重要標誌,更多的取決於土地面積的大小。
別的不說,單說兀爾烈顏的院子,就在一百畝那麼大。
伊洛娜的相對來說有些小。
只是相對於兀爾烈顏,當然要其它人的大的多。
“好大的地方,這得要多少傭人才能打理的過來啊。”
楚佑霖裝出羨慕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一點也不羨慕,只是裝出來的而已。
“這裡不是我的地方,是兀爾烈顏給他哥哥置辦的。”
楚佑霖感覺到,伊洛娜和那個面癱男人兀爾烈顏有故事。
現在不着急問,總會有結果的,既然來都來了,肯定是想說點什麼。
想到這裡,楚佑霖心裡倒是坦然了許多。
“你男人呢,叫他出來,介紹我們認識一下,說不定我們能成爲朋友。”楚佑霖說。
伊洛娜只是推了楚佑霖一下:“你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昨天還在旅館裡對我動手動腳,今天就要和我男人當朋友,沒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吧。”
ωωω▲тTkan▲¢ ○ “我……”楚佑霖突然有種極不好的感覺:“我沒有對你們動手動腳,你別亂說好不好。”
“好,我不亂說,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男人是不會出來的,我只能帶你去看他。”
這個院子很大,卻處處透着鬼氣,很陰冷的感覺。
對於死亡,楚佑霖早就見慣了,而且他也並不相信什麼鬼氣,但是跟着=伊洛娜進來後,那種讓人毛髮畢豎的感覺又一次佔據了他的心。
“他方便嗎?”楚佑霖問。
一種近乎悽婉的神情又一次在伊洛娜的臉上涌現出來:“他隨時隨地都方便,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語氣有些不對勁,楚佑霖一時又搞不清楚是什麼地方不對,所以就聽之任之。
“你跟我過來吧。”伊洛娜走在前面,進了房之後,就把外面的寒氣隔開了,她從容脫下長外套,穿着黑色皮靴的雙腿更顯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