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生與楚佑霖碰一下杯子，仰頭將一杯紅酒倒進嘴裡。
小娜和楚佑霖都沒有說什麼，一旁的服務生有些瞠目結舌，這可是72年的諾頓莊園，就算是在南陵這樣的大都市中的所有酒店酒吧內，能拿出來一瓶這樣的酒，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事。
喝這種酒，居然還牛飲，當真是見過世面嗎？
一個社會圈子中，總有一些默定俗成的規矩，如果被打破，在別人的眼中就有些不倫不類。
“你倒是幹了啊。”杜生放下杯子，看楚佑霖只是喝了一口，於是就讓楚佑霖喝光。
楚佑霖馬上回答：“今天我做東，別的不重要，重要是杜哥你盡興就好。”
服務生過來，拿起醒酒器，爲杜生又倒了半杯。
小娜對杜生說：“這是72年的乾紅，你別一口悶啊。”
“怎麼啦，楚兄弟不是說了嗎？今天只要我盡興就行……”杜生這次主動舉起杯子：“楚佑霖，如果我們將來能合作，肯定能賺大錢，今天這頓飯不會讓你白請的。”
“杜哥，你也是爽快人，這麼和你說吧，假如我們真的能合作，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如果你能答應，我馬上就讓你發財。”楚佑霖很隨意。
“馬上讓我發財，這怕有些難吧。”
“不難，但我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就是這麼簡單，不知道杜生你有沒有興趣。”楚佑霖故意不直接說透，要吊一下杜生的好奇心。
小娜在一旁說：“剛纔不是說好了，現在只喝酒，不談合作的事嗎？你們兩個怎麼又談起來了。”
楚佑霖說：“對，不談合作的事，盡興就好。”
杜生也意識到自己在這種高檔場合的舉止有些不得體了，不過他並不在意：“來乾杯。”
又是一飲而盡。
很快一瓶紅酒就見了底，杜生說：“沒勁，還是上白酒吧，要最好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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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楚佑霖請客，杜生也豁出去不要臉了，不管什麼都要最好的。
這點小錢對於楚佑霖來說，自然是九牛一毛。
等服務生又取來一瓶窖藏國酒，杜生連喝三杯後，眼神就有些恍惚了。
“小娜，小娜，你什麼時候做我的女人啊！”杜生雙手上揚，想要抓住小娜問個明白。
小娜一陣尷尬，忙扶住杜生，對楚佑霖說：“有點喝多了，你不要介意。”
杜生還在說個不停：“你們知道嗎？在別人眼裡，我找了一個大美女，可是小娜，我們每天晚上雖然同處一室，你不拒絕我的撫摸，可是你總不讓我上，我是個男人，會憋壞的！”
“呃……”
楚佑霖側頭，他想笑，但他不笑。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小娜沒有臉紅，恰恰相反，她的臉居然有些白了，是那種沒有血色的蒼白，還透出一股狠勁。
楚佑霖斷定這一次沒有看錯：“要不扶杜哥先去休息一下。”楚佑霖說完，讓服務生去安排一個房間。
杜生本來就胖，現在他像一坨肉似的掛在小娜的身上，小娜左搖右擺，有些扶不住他。
“還是我來吧。”楚佑霖接手，打趣道：“別把你壓扁了。”
“剛纔是杜生在亂說，你不要相信他的話。”小娜還在極力辯解。
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楚佑霖說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小娜決非只是一個舞女出身那麼簡單，在她身上有種刻意隱藏的東西，讓人看不透。
“你是說，你現在是杜生的女人了。”楚佑霖將死豬一樣的杜生放在牀上。
杜生嘴裡還在喃喃說着酒話：“我……我知道你有錢，也知道你是在南陵找……找……”
後面的話，楚佑霖沒有聽清，杜生似是在囈語，但肯定不是在胡說。
“謝謝你幫忙，我們到外面坐一會兒吧。”小娜很明顯對杜生不是太關心，連一杯水都沒有給他倒。
楚佑霖倒也不太乎杜生這個人，倒是小娜引起了他的興趣。
來到客廳中，小娜很自然地來到冰箱前，爲楚佑霖拿了一瓶礦泉水。
“剛喝過酒，不要再喝飲料了。”小娜將礦泉水遞給楚佑霖。
要說小娜是傍上了杜生，通過這個細節就能完全推翻假象。
杜生在這種高檔酒店，都有些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而小娜卻沒有一絲緊張，更加沒有失態。
她優雅從容的舉止，說明她不是從低層初入上流社會。
“杜生喝多了，不過你放心，一會等他酒醒，肯定會同意與你合作。”小娜說到這裡，將雙手相疊放於腿上：“不過……我看得出來，你並沒有真心要與杜生合作，也許你只是要利用杜生。”
楚佑霖這是第三次見小娜的面，她成功地一次又一次刷新楚佑霖的三觀，在楚佑霖面前是一個極其精明的女人。
“你不會只是一個傍大款的舞女吧！”楚佑霖沒有接着小娜的話朝下說，而是對她的來歷有了更深的興趣。
小娜也許沒有料到楚佑霖有此一問，於是她微微垂眸，過了幾秒，擡眼望着楚佑霖：“我就是一個舞女。”
如此篤定又生硬的回答，同樣讓楚佑霖有些始料不及。
看來小娜是在有意瞞着一些事，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楚佑霖也就不再問了。
“好吧，我在這裡等杜生醒過來，然後把事情和他說一下，就像你剛纔所說，我並不想與杜生合作，他只不過是我的一臺階，並非是我看不起他，但他的確只是一個小角色，他給我提供的貨源，遠遠達不到我的要求。”
小娜聽楚佑霖說完，方纔臉上的生硬之色少了許多，又變的柔和起來：“那你打算出什麼樣的條件，也又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聰明人之間的談話，不需要繞來繞去。
楚佑霖直接回答：“我需要杜生給我介紹一下他的上家。”
“這是你的目的，你出什麼的條件呢？”小娜問。
楚佑霖說：“我的答件也很簡單，出錢。”
“爽快，你不用出太多。杜生沒有見過太多的錢，你出一百萬吧！我來幫你把事情搞定，我們要說明白，除此之外，你還要再給我一百萬。”小娜也是一個認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