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施文琪對謝遠天說的是四個億。
但謝遠天開口要五個億,他只是故意多要一些,給楊鼎留了一下可以還價的餘地而已。
“多少?”
楊鼎和王經理同時驚呼。
謝遠天伸出手,五指平伸,成一個巴掌狀:“這個數,看你們兩個的嘴,張大麼大做錘子。五個億,聽清吧,懷疑你們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我是誠心和你談事,你卻有總逗我開心。”楊鼎怒了。
謝遠天笑了:“區區五個億,對你們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啦。”
“要是這樣,我看我們談不下去了。”楊鼎站了起來。
“談不下去,那就不要談了,我的時間也很寶貴的。但是,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那你們的生意在南陵還真的做不下去。”
“你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錢。”楊鼎直視謝遠天。
“當然是要錢了,不然你以爲我來和你扯淡的嗎?”
“五個億,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我管不着,只要錢。你要是嫌多,可以砍價。”謝遠天的口氣留了一點餘地。
楊鼎看到還有機會,再一次坐下來。
“一個月兩萬塊還差不多。”
“滾你麻痹吧,我要一年五億,你給我一個月兩萬,一年下來只有二十四萬。你大爺啊,逗我們玩呢吧,我靠。”
謝遠天爆了一串粗口,把楊鼎給罵了。
楊鼎的臉一陣黑一白,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麼放肆:“你說話注意些!”
“我注意你大爺,別人怕你,我不怕。”
“談的成就談,談不成一拍兩散,嘰歪個蛋。”謝遠天說着站起來,還拍了拍自己的光頭:“浪費老子的時間。”
眼看謝遠天要走,楊鼎一時着了急:“你先別走。”
“幹嘛,還想讓我留下來當人質嗎?”謝遠天猛然回頭:“要是打架,那就是儘管過來,不怕直接對你們說,要是你們敢亂來,我的兄弟們會推平你的奇珍齋,不信我們就試試。”
“再談一下,剛纔還的是有些低了。”楊鼎必須要把眼前的事情搞定,之後再做打算,看來他在這一行是做不下去了。
“要想談,就拿出誠意,一個月兩萬,打發叫花子呢。”
“那就一個月五萬。”
“我給你們個一口價,一年四億,少一分都不行。這可是打了八折,你們要知足。”
王經理看到楊鼎在猶豫,他怕楊鼎會答應。
“不能答應,我們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而且他們還要壓一付二,一次就是三年的,整整十二億。”
並非是拿不出來,楊鼎這傢伙有的是錢,只是他的錢也不是撿來的,都是利用他的職務搞到手的黑錢。
也擔了風險,也提心吊膽,所以不會輕易輕口,萬萬不能。
“能不能再打個折。”
謝遠天果斷拒絕:“不能!”
“好吧,那我就答應你了。但是你要寬限我一個星期,我一時拿不出來那麼多錢。”
“可以,就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跑不了的。”
謝遠天此次前來,實際上就這麼多事,搞定收兵,回家睡覺去。
待謝遠天出去後,王經理的臉皺的像菊花:“真的要交錢啊。”
“我看這生意不能再做下去了,到此爲止吧,這一個星期內,我會想辦法把我們的物件全部脫手,之後將奇珍齋給盤出去。讓他們收保護費吧,我們不做了總行吧。當然了,你這幾年爲我賺了不少錢,我也不會虧了你,等貨出手,我會一次性給你百分之二的提成。”
有了楊鼎這句話,王經理今天的打就沒有白挨,他想明白了,這種生意也不能一直做下去。
好比在懸崖邊上行走,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能早些收手着實不錯。
再說,百分之二的錢也不少了,總體上給奇珍齋一個估價,所有的物件加在一起,差不多能值上千億。
“你裝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繼續做生意,我會聯繫買家的。”
楊鼎只說了這麼多,然後就走了。
其實,一次出手這麼多東西,要想找到買主,着實有些困難,量太大,而且在他的奇珍齋裡,還有許多是不能拿在明面上的東西。
要是讓別人知道,在他這裡有很多文物,夠讓他在牢裡蹲十輩子了。
事情說起來容易,辦起來就有些棘手了。
心情很不好,想去局裡,但卻開着車朝家裡駛去。
他做這種事,有很多年了,一直都沒有被發現過。
現在被謝遠天知道,楊鼎還是有些鬱悶,難道真的是楚佑霖在背後搞這些事情嗎?
回到家裡,楊鼎無精打采。
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楚佑霖打過來的。
這時候打電話,好像有點貓膩。
接通電話。
“有事嗎?”楊鼎問。
楚佑霖回答:“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那麼牢因,不如我請你出來喝一杯吧。以後我們就是兄弟,說不定我以後會求你幫我的忙,當然了,你要是有事讓我出手,千萬也不要和我客氣。”
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聽懂!”楊鼎心裡犯起的嘀咕。
楚佑霖說:“比如說我,有些事需要你幫我處理。你的身份也有很多事不方便直接出面,就由我帶勞。我們這纔是真正的合作啊。”
“你說的有道理。”楊鼎說:“你和飛魚黨的關係好,他們今天找我的麻煩了。”
“他們敢打你的麻煩,說來聽聽,我怎麼就有點不太相信呢。他們現在是合法的幫派,不會亂來吧。”
事情好像有了轉機,楊鼎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他想了一小會兒:“這樣吧,我們兩個小時之後,在雙龍區HOP酒吧見面。”
“好,不見不散。”楚佑霖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兩個小時之後,一身便裝的楊鼎準進來到HOP酒吧。
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爲他是這裡的熟客,每次來都有固定的包間。
沒有左顧右盼,徑直朝裡走。
到了包間內,對服務生說要最好的酒。
然後給楚佑霖打了一下電話:“你現在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