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茗心情更爲複雜。
她無法指責楚佑霖做過的事,也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纔好,只是盯着楚佑霖,一句話也不說。
“好啦,我說完了。”楚佑霖雙手放在膝上,他做事向來不過問對與錯,因爲他只需要服從命令就行。
在過去的六年中,十八次任務,二十一個人被楚佑霖擊斃,那些人都是危害國家利益的人,他們罪有應得十惡不赦。
現在楚佑霖接不到命令,因此他做事就只能憑自己的判斷。
“像袁鵬那樣的人,就算是死一萬次也不爲過。小惡堪比大奸,而是他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狼,看看他做的那些事,簡直就是不如禽獸。”
戚雪聽了楚佑霖的話,小臉氣的發白:“哼,幸虧他遇到的是施大小姐,如果當時是我,那麼一定會切了他,讓他以後再也不能禍害女人。”
“嗯!”楚佑霖點頭:“是啊,你和大小姐還有共同之處,她當時真的一刀刺中了袁鵬的襠。”
蘇詩茗都不敢去想,這也太可怕了,施文琪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她怎麼能下得了手。
“詩茗,你也許不瞭解,但是你要明白施文琪和你生活的環境截然不同,她手下管理着一個幫派,手狠是必須的。”楚佑霖倒是理解決施文琪,一個女孩子如果沒有超乎常人的膽識,飛魚黨那些人也不會服她。
現在事情終於說透了。
蘇詩茗想對楚佑霖說聲對不起,剛纔不應該對他發脾氣的,可是她說不出口。
“你錯怪了我,還對我大發脾氣,我這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楚佑霖輕輕一笑:“袁鵬精神失常,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結果。不過以後你在興宇一定要小心,袁鵬的哥哥袁飛,更不是個善類,他心思極深。袁鵬不過是壞在表面,而據我觀察,袁飛不簡單,他骨子裡透着冷氣。”
聽楚佑霖這樣說,蘇詩茗便有些害怕了:“那我是不是要離開興宇,要是袁飛對我動手,我怕自己真的……”
“你的擔心是多餘,有我和小雪在,袁飛他還不敢太過放肆。”楚佑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只是楚佑霖此時還不知道袁飛的真實的背景,這個週末,在蘇詩茗的家裡把事情說開,楚佑霖離開蘇詩茗的家三天之後,他接到了萬陽的電話。
“老大,我們這邊有發現了。”萬陽說,他們三個把兄弟的任務就是找出韓世國的行蹤。
三個傢伙對楚佑霖那叫一個忠心,在袁飛的別墅的大門外晝伏夜出蹲守了近一個星期,在今天早上,纔有了準確的消息。
“萬陽,韓世國在什麼地方?”楚佑霖接到這樣的消息,心裡不同一陣激動。
萬陽說:“就在袁飛的家裡,被袁飛關在地下室裡了。”
“什麼?”楚佑霖怎麼也不能相信,袁飛居然和這件事有關。
要知道能劫了軍方的車的人,那可不是凡夫俗子。
還以爲袁飛就是一個陰險的生意人,楚佑霖對袁飛的看法有點太輕視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袁飛還有這麼一手。
種種看似瑣碎的事情,開始慢慢匯聚在一起,並且漸漸鎖定在袁飛的身上。
不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打草驚蛇,要放長線釣王八。
楚佑霖嘴上沒有說,可是心裡卻隱隱感到,袁飛這傢伙會不會和雨林中那個販毒團伙有關。
如果真的和袁飛有關,那事情可是精彩了。
“萬陽,你們給你盯好了,要萬分確定韓世國的消息,我會想辦法處理的。”楚佑霖認爲一切還在他的控制中。
由於萬陽把這件事說的太晚了,以至於楚佑霖沒有太多的時間進行思考。
“老大,佑霖兄弟,我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剛纔我看到青木社的朱子寒進了袁飛別墅。”
“果然是蛇鼠一窩。”楚佑霖心想,上次賽車朱子寒想要自己的命,他放了朱子寒,本以爲袁飛會因爲他沒有完成任務,從而不會放過朱子寒,沒想到朱子寒居然沒事。
朱子寒之所以沒事,那是因爲他對袁飛來說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
正是這樣,才留下他的一條命。
就在楚佑霖將目標鎖定在袁飛身上的時候,袁飛那邊正在佈置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對付韓世國。
在陽光明亮的別墅大廳裡,袁飛正在喂弟弟袁鵬喝水,袁鵬廢的一踏糊塗,沒有一點清明的意識。
“唉,小鵬是我唯一的親人,楚佑霖的手居然如此黑。朱社長,你說我如果不報此仇,我還算是個男人嗎?”袁飛說着將水杯遞給身邊的小保姆。
朱子寒的雙腿上包着紗布,他的腿沒有廢掉,也是萬幸。
“袁董,我真的搞不懂,那個楚佑霖到底是什麼人啊,他爲什麼這麼牛?”朱子寒只知道楚佑霖來自京城,除此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然而這都不是問題,朱子寒不知道,但是袁飛心裡清楚着呢。
“關於楚佑霖的事,你不要再過問。這件事與你再無關係,我叫我過來,是準備把韓世國的事情擔前了。”袁飛說着站了起來:“讓小弟推着你,跟我去書房。”
進了袁飛的書房,朱子寒很識趣地把小弟打發出去:“袁董,你要我怎麼做,你就直說吧。做完這件事,我希望可以離開南陵,這裡的水太深,以我的智商根本就混不下去。”
總有點自知之明,看來朱子寒也不是隻爲了錢,在爲了錢的前提下,他的命更重要。
袁飛從書桌下拽出一個黑色的箱子,平放在桌子上,打開叫朱子寒過去看:“這是一枚液態炸彈,要做掉韓世國,那就讓他死遠點,炸他個灰飛煙滅。”
一股冷意從朱子寒的腳心涌起,他以爲自己算是狠人了,現在才知道袁飛要比他狠一萬倍。
“那要我怎麼做?”朱子寒爲了能離開南陵,那一切都要聽袁飛的。
“我會把細節和你說一遍的……”袁飛眼中閃過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