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這件事情算是搞定了。
楚佑霖以其身體力行,實打實的做了一個廣告。
要說楚佑霖精明,那還真不吹出來的,他成立了狼幫,轉眼時間過去了幾天,依然沒有人來投靠,但是生意業務卻接踵而至絡繹不絕。
一天少說也能處理兩三起,他這是抓住了市場,從而發了小財。
時間流逝的很快,轉眼過去了兩個月。
狼幫由最初的三個人,擴展到了六個人,還有三個人加入,這三個各有特點,一個瞎子、一個瘸子和一個啞巴。
他們三個很忠心,但只能當一個人用。
這一天,楚佑霖把手頭上的事簡單處理了一下,看到外面又下雪了。
三天兩頭下雪,這裡的冬天很忙碌。
伊洛娜包着厚厚的頭巾推開門,看到狼幫的人都在。
她舉起手裡的大包小袋說:“今天天冷,我們吃火鍋吧。”
外面下雪,裡面吃火鍋,這的確是一種享受。
“姐,你很少來我們這裡,今天有些反常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楚佑霖一邊在熱氣騰騰的鍋裡撈東西,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他這一問,伊洛娜就把筷子放了下來:“還真有事。”
“你有什麼事就真說,還用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嗎?”楚佑霖對她也是無語了。
剛纔始認識的時候,她還很隨意,現在接觸的時間長了,她倒有些拘謹起來。
只是楚佑霖沒有想到,其實事情的改變,總是有其原因的。
剛開始的時候,伊洛娜還是兀爾烈家族的人,她是楚佑霖的僱主。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她沒有經濟來源,還帶着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來的丈夫,靠的就是楚佑霖在養活她,所以自然就拘謹了一些。
“是這樣的,我認識一個朋友,她不方便過來。但是她男人對她也不好,希望你們能幫她一把,她說了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把事情搞定,她願意出雙倍。”
這就是她要說的事情,楚佑霖真心搞不明白,這種事情爲什麼不能直說。
“行,我接下這單生意了。一會吃完飯,我就親自出馬,看我怎麼搞定他男人。”楚佑霖把一塊雞肉塞進嘴裡,嚼了幾下,將骨頭吐出來。
“現在家暴的這麼多,搞不明白這些人都是在幹嘛,真是吃飽了撐的。”金毛說。
楚佑霖說:“這你就不懂了,很多情況下都是一方太過縱容另一方,從而慣下的臭毛病。不信你去問那些家暴的男人,他們很多都意識不到那是家暴,有一些人還會認爲那是夫妻間的情調。”
聽過東西,楚佑霖問了伊洛娜地址,然後開車直奔目標而去。
以前解決的問題,都是一些平凡的人。
今天這個女人爲什麼搞得如此神秘?
楚佑霖開車出了渾木河鎮,看到白雪皚皚的山腳下的那個大院子。
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小門小戶也搞起這樣的院子。
在渾木河這個地方,有很多解釋不清的事,有許多有錢人都深藏不露,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的財。
楚佑霖開着車到了大門處,大門自動開了。
他駛進去,停好車,上了臺階,一個老傭人帶着進去。
“二樓。”老傭人接了一下二樓,只說了兩個字,就不再開口。
楚佑霖四下看看,這裡果然是有錢人家,光是地毯和頭頂上的水晶燈就能說明一切了。
裝潢很奢華,卻處處透着詭異。
偌大房中,除了剛纔那個老傭人之外,便再沒有其他人了,安靜的有些讓人窒息。
遇到這樣的環境,楚佑霖就很自然的提高警惕,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楚佑霖舉步走上二樓,二樓有許多房間,他不確定是哪一間。
一扇門半掩着,裡面傳出一個女聲:“是楚先生到了嗎?”
“是我。”楚佑霖高聲回答。
這也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太過寂靜了,真的很難受。
“進來吧。”
楚佑霖推門而入,他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這麼神秘。
當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窗邊時,心裡咯蹬一下,不由想:她不會是要跳樓吧。
其實這裡就是二樓,就算是跳下去,也摔不死人的。
楚佑霖想的太多了。
“坐吧。”女人頭也不回。
楚佑霖沒有坐,而是直言相問:“你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麼?生活在這種地方,你應該知足啊。”
女人轉身,烏黑長髮掩映下的蒼白臉色,形如鬼魅。
就連楚佑霖這種見慣生死的人,看到這樣的臉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她似是地獄的幽靈,在世間遊蕩,沒有一點活人的氣味。
楚佑霖終於明白,這裡爲什麼處處透着詭異了。
有這樣的女主人,家裡當然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我需要你幫忙,因爲我快死了。”
楚佑霖面對這樣一個女人,他出現了錯覺,好像這個女人的脣根本就沒有動一樣。
“我怎麼才能幫到你呢?”楚佑霖問。
“坐下來說吧,我不吃人的。”女人的口氣很冷,像外面吹動雪花的風。
楚佑霖坐了下來,那個同樣像鬼一樣的老傭人無聲而至,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之後又悄然離去。
這讓楚佑霖想起了一部電影裡的臺詞:我隨風而來,隨風而去。
那個老傭出門後,便將門關嚴了。
直到現在,楚佑霖也沒有弄明白,叫他過來幫什麼忙。
女人坐下來,拿起電視的遙控,輕輕點了一下。
楚佑霖看到女人的手指同樣蒼白,只是指甲修的恰到好處。
要是一個這樣的女人,再留一副長指甲,那就真的更像鬼了。
楚佑霖只是意念輕轉,之後就聽到電視裡傳來一聲女人痛苦的呻吟……
將目光投向電視,看清了畫面,楚佑霖渾身的血一下涌上了頭頂。
不會吧,明明是來結決問題目的,可是這個女人幾乎什麼也不說,直接開了電視。
要是一檔正常節目也就罷了,還偏偏是讓人激情四溢的大片。
“這是……”
楚佑霖剛一開口,就被女人打斷了,她堅起手指在脣連噓了一聲,意思是讓楚佑霖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