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手裡有1.2億,你還想怎麼樣?”
楚佑霖回答:“我敢說,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會六親不認,這麼大的收穫,你居然說沒有辦的不怎麼樣。”
“有錢就好嗎?”廖妮反問:“我說了,我不要你的錢。”
“錢的事不要再提了,明天你給我五萬,最近沒有煙錢了。至於剩下的錢,你可以捐慈善,也可以做救濟,更可以上繳給馬局,哪怕是你一把火燒了,都和我沒有關係,給了你,你就有權力處置。”
廖妮側目,剛好楚佑霖臉映光六點三十四分的落日霞光,更顯他的剛毅。
“這可是我說的。”廖妮說:“難道這麼多錢,你一點也不在乎?”
“錢是好東西,如果我想要錢,掙錢的門路太多了,不差你手裡那一點。”楚佑霖低調的裝X,也是種境界。
他說的一點也不錯,爲了這麼一筆錢,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可以出賣一切,包括親人,包括良心,包括原則和底線,完全徹底沉淪。
廖妮在上車後,赫然明白了一點:“楚佑霖,你不是不在乎錢。而是你知道金錢容易使一個人墮落,所以你把錢給了我。”
“算是你不傻。”楚佑霖的確有這樣的心思,他也是一個平凡人,面對那麼多錢,很容易軟化他的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來南陵的最終目的,剛剛有了一點眉目,還沒有完全查清楚,要想爲趙凱等七個戰友報仇,還有太長路要走,所以不能讓金錢腐蝕自己。
車子繞了幾個彎,駛出陵水花園,夜色初升,路上車水馬龍,穿梭流動。
“你現在有錢了,大可以放棄現在的工作,去選擇你夢想的生活。”楚佑霖對廖妮說。
其實廖妮與楚佑霖相識的時間不長,彼此沒有深交,但是廖妮卻覺得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楚佑霖了,恍若隔世似曾相識。
有一縷如同此時夜景與霓虹平色秋色的朦朧感覺,在她心中嫋嫋。
楚佑霖開車駛到南陵大橋上,他像昨天晚上那樣放慢了車速,側頭望向陵水花園:“廖媽,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那個戶院嗎?”
“我不管你爲什麼,但是我要警告你,再叫我廖媽,我就找機會泡你爸去!”
“靠,你丫可是警員,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我爸招你惹你了。你泡我爸,想過我媽的感受嗎?”楚佑霖當然知道廖妮再開玩笑:“我和你說正經的,昨天晚上我和詩茗從這裡過,詩茗對陵水花園中那個戶院很羨慕,我當然要送給她了。”
我去!
好端端的被虐了,他楚佑霖這是在秀恩愛嗎?
不過,廖妮突然就覺得蘇詩茗真的好幸福,有楚佑霖這樣的男人在身邊,想不幸福都難。
看似吊兒浪當到處招蜂引蝶的楚佑霖,難道是個專情種!
“我可是記得,你身邊有三個女孩子,一個比一個漂亮,你怎麼只要一套戶院,應該要三套纔對啊。”廖妮說。
對於這樣的問題,楚佑霖想也未想直接回答:“身邊有多少女孩子,與我無關。我的心只有一顆,我的女人只有一個。”
廖妮不想說話了,楚佑霖那張嘴太能說,就算是不看他的外表,只聽他那幾句話,也能把所有女孩子哄得找不着北。
“你送我回局裡吧。”廖妮說着,摸了一下口袋中的那張卡。
楚佑霖將她送回警局,廖妮心裡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走進馬局的辦公室。
掏出那張卡,放到馬局面前。
馬局一愣,擡頭用疑惑的眼光看到廖妮:“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賄賂我吧!”
廖妮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對馬局說了:“這錢我不能要。”
“1.2億!楚佑霖居然全都給你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更佩服李老的眼光,說實話,這麼多錢我都心動了,而楚佑霖還能做到片葉不沾身。一個不愛錢的男人,人品就不用再懷疑了,除了美人計。”
廖妮反駁馬局:“美人計對楚佑霖也沒有用的,他說了,他只有一個女人,因爲他只有一顆心。”
看着廖妮,就像看着外星人一樣:“我說不會是因爲人家給了你錢,就把你軟化了吧。如果我記得沒錯,昨天你還一百個看不上楚佑霖呢,這態度轉變的有點快。”
廖妮臉上一熱,彷彿被馬局戳中了心事:“我不和你說了。”
轉身要走,被馬局聽住:“這錢是楚佑霖給你的,你就收起來吧。”
“這……這樣好嗎?”廖妮猶豫。
“沒什麼不好的,不過就算你有了錢,局裡的事你還在放在第一位,這點你能保證嗎?”馬局目光炯炯。
廖妮使勁點頭:“算了,錢還是交給你吧,我去做我的工作。”
不管廖妮如何推卻,馬局都堅持將那張卡給了廖妮。
廖妮這就明正言順步入小富婆的行列了,但是這麼多的錢,就算是存起來她都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楚佑霖的電話。
此時的楚佑霖正在廚房中忙碌,他喜歡蘇詩茗,喜歡給她做菜,喜歡看她吃到自己做的菜時那種滿足的表情,不管他做什麼,都是爲了愛情。
他的手機放在客廳中的茶几上,解開的馬尾的蘇詩茗,一頭濃密烏黑的長髮像緞子似的披在腦後,懷裡抱着一包零食,光着腳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劇。
本想去幫一下楚佑霖,但是楚佑霖不許她插手,還說要慣好她的胃,讓她從內到外都依賴他。
一句發自內心的纏綿情話,在感情世界中似神來之筆,足以打動女人柔軟的心,並能讓女人回味一生。
“叮叮叮……”
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蘇詩茗衝廚房喊:“佑霖,你的電話。”
“幫我接一下。”楚佑霖回答。
蘇詩茗接通電話,對面再次傳來那個有點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楚佑霖,我找你有事……”
“你是廖媽吧!佑霖在做飯,你有事和我說吧!”蘇詩茗開口就叫廖媽。
廖妮在心裡靠了一個,只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他楚佑霖的女人和他果然相似,說話的方式都是如此雷同。
“請叫我廖警官。”
“哦,對不起,廖警官,你有什麼事?”蘇詩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