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開車經過南陵銀行,下車準備取點錢。
知道袁飛喜歡慶陽紅普茶,想着給袁飛買一點,那種茶葉貴的要死,所以纔要取錢。
不是冤家不聚頭,剛進銀行,就看到楚佑霖從白金VIP貴賓室裡走了出來。
楚佑霖給李老打了電話,告訴李老要取錢,實際上他不可能一下取出上百億,只是和李老打個招呼,他要動這個賬戶上的錢了。
來銀行辦個業務,不想竟遇到了南霸天。
“喲,天哥,你也來啦。”楚佑霖笑臉相迎。
南霸天恨的牙根發癢:“哼,銀行不是你家的吧。”
“火氣這麼大,沒必要。”楚佑霖說着故意壓低了聲音:“我還等着你告訴我關於袁飛的事呢,我提醒你,現在你對袁飛沒有一點價值,如果還對他心存幻想,倒黴的你自己。”
“這用不着你管。”南霸天雖然不是楚佑霖的對手,但是在他心裡,把楚佑霖當成了不共戴天的朋友。
昨天還是城南幫的老大,今天就成了喪家之犬,這一切都是他楚佑霖給了:“我恨不得……”
“我懂,我理解,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但我依舊等你吃了虧之後再來找我。”楚佑霖不跟蹤南霸天,因爲他斷定南霸天會被袁飛整個半死。
這也是他南霸天罪有應得。
“行,你忙你的,我相信你會想我的。”楚佑霖揮手離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南霸天沒心情了,想到袁飛的爲人,心裡不由陣陣揪緊,還買什麼茶葉,索性就這麼去吧。
聽天由命,該死屌朝上,不死還晃盪。
這麼些年對他袁飛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功勞,他總不能落井下石吧。
雜七雜八的想法,讓南霸天心中惴惴難安,心思全都沒有了,開車直奔明朝度假山莊。
此時袁飛和錢忠凱正在溫泉邊等着他呢。
“我估計他快來了,這種人還有臉來見我,一個幫派都被他搞沒了,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居然主動送上門來。”袁飛帶着固有口氣,將聲調壓的很平淡。
錢忠凱說:“明天多了給我一點兒新貨,至於南霸天就交給我吧。”
面前溼泉冒出陣陣氤氳水氣,看似如同仙境。
只是錢忠凱形容枯槁,猙獰的像是闖入仙境魔鬼一般可怕。
南霸城來了,帶着一顆不安的心,剛一見到袁飛便可憐兮兮。
“袁老大,我來啦。城南幫被飛魚黨給吞了,我中了楚佑霖那孫子的離間計……”南霸天一語難道箇中恨意。
南霸天坐直身子說道:“事情過去了,我這邊也都清楚事情的經過。”
“袁老大,你得給我出頭啊,楚佑霖他欺人太甚。”南霸天就是來搬救兵的,只要袁飛親自出面,應該可以對付的了楚佑霖。
袁飛能出動嗎?
要是他真的能親的出面,還用得着費如此這般多的周折。
“你腦子進水了嗎?”袁飛望着南霸天,就像看着一條狗:“整個華國都在通緝我,你讓我幫你出頭。如果我能出頭,還有得着找你嗎?”
“可是……”南霸天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他沒有機會了。
錢忠凱鬆開摟了半天的妹子,光腳站起來:“住嘴吧。”
“你是什麼人?”南霸天久混黑道,不過對於南陵最大也是最神秘的幫派,依舊是知之甚少,他根本不認識眼前這位西風瘦馬一般的傢伙。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事情辦不好就要受到懲罰。”鍾忠凱聲調裡透出陰寒。
南霸天抖了一下,隨即感到襠裡發涼,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像鬼。
“你別過來,我的事情沒有辦好,我自己再想辦法。”南霸天以爲袁飛即使不幫他,最起碼也會給他一絲同情,見到袁飛,看到不冷不熱,南霸天的幻想就破滅了。
想就此離開這個地方,也許還能有一點生機。
袁飛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搞出這樣的事,做爲一個幫派的大哥,你算個什麼東西。早就和你說,要你安心打理場子,順帶幫我出售一部分粉,可是偏偏一意孤行,非要開發地產,現在落到這個下場,你還有臉讓我幫你出頭。知道嗎,我現只想擰下你的頭……”
“這就不勞袁老大動手了,我來搞定就行。”錢忠凱又露出黑牙,接着擡手五指張開,一把扣住南霸天的脖子。
“你他媽鬆開我。”南霸天好歹也是老大,身手雖然不怎麼樣,但也是有點底子的,脖子被卡,自然要反抗。
想要摳開錢忠凱的手,卻被錢忠凱握住了手指,他輕輕一笑,黑牙讓人噁心。
“不乖的孩子,我不喜歡,要讓你長點記性。”錢忠凱說完,猛的掰斷了南霸天的手指。
“咔嚓!”
“哎呀,我艹尼瑪。”南霸天慘叫。
錢忠凱咧着嘴,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你越叫,我就越興奮。”
如此手段,讓袁飛都有些吃驚。
那個按摩妹子,更是驚驚顫顫,怯生生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袁老大,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他媽叫人來整我。今天我南霸天既然來了,命就交到你手裡,你販毒,還在這裡養了一羣拐來的女人,任何一條都夠你被槍斃一萬次了。”
南霸天沒有求饒,袁飛無情,他就無義。
袁飛說:“要是你真想變成死人,我也可以成全你,但在這裡不行。當年我幫你成就大哥之位,你卻是個草包,現在你沒用了,給你點教訓,把自己的嘴巴封嚴,如果你敢走露一點點關於我的事,我隨時能要你的命。你以爲你是楚佑霖,可以隨機應變,在我眼裡你連只螞蟻都算不上。”
有了袁飛這句話,錢忠凱便一拳打在南霸天的眼眶上,打得他頭昏腦漲眼冒金星。
錢忠凱拖着南霸天到冒着熱氣的溫泉旁,一把將他按在了水裡:“好好享受一下溫泉的滋味吧。”
溫熱的水嗆進南霸天的鼻子,他撲騰着四肢,卻掙不開錢忠凱的手,他覺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