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霖微微側頭：“你不相信嗎？我可以把你扔進南陵內海餵魚，也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刨個坑把你埋了……像你這樣的人，別說是消失一個，就是消失一百個也不會有人在乎你們的。”
“我……”洛冰看着楚佑霖，認識他不是在開玩笑：“好，一會兒我拿到我的東西，然後我就再也不找林大龍了。”
午後時光奶茶店，前臉不算太大，氣氛卻相當不錯。
走進去，天花板上是綠色的塑料藤蔓，腳下是青色的地磚。
舒緩的樂聲宛如一條靜靜流淌的小溪，在這個喧囂的都市中，這一小方空間很是詩意。
“給我們來兩杯珍珠奶茶，要十塊一杯的，多放糖啊。”洛冰就是一個癮君子，平時手裡沒錢，遭人白眼都成了常態，現在手裡突然有了一萬塊錢，他就覺得好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
想想一會就要到手的冰粉，他就莫名興奮不已。
對於一個癮君子來說，他們的世界是很簡單的，簡單到只有一點白色的粉末，放在小勺裡在火上融化，用一次性注射器吸出來，當冰涼的針頭刺入自己的靜脈時，世界就變成了一片雲，自己在雲中飄飄然。
這就是癮君子的注射的實際過種和體驗。
兩杯十塊錢的奶茶，楚佑霖與洛冰各自一杯。
楚佑霖心裡突然覺得有點好笑，與蘇詩茗談了這麼久，都沒有帶她出來喝過一杯奶茶，現在卻與一箇中毒已深的老毒物相對而坐。
自己想想都覺得滑稽。
“不要着急，狗哥應該快過來了。”洛冰說：“爲了安全起見，狗哥都是接到電話親自送貨。”
想不到這種人還蠻小心的。
洛冰又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的，遠的咱們不說，就說大半年之前吧，南陵根本沒有這麼嚴，隨時隨地都可以買到的。青龍幫現在不行了，所以南陵的地下……”
“你給你閉嘴。”楚佑霖打斷了洛冰的話，這種事和他說沒有任何意義。
洛冰當即不敢再說，他是有些怕楚佑霖，因爲從楚佑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讓人心悸的氣場，他不怕都不行。
過了一會兒，大概有十幾分鍾吧，奶茶店裡走進來一個又矮又瘦的男人。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洛冰兩眼放光，毫無疑問這個人肯定就是狗哥了。
洛冰是一個癮君子，在他的眼裡，毒品的誘惑力比女人還要大。
楚佑霖敢肯定，就是洛冰看到女人，他都不會有如此表情。
“狗哥，這邊，這邊……”洛冰揮了揮手。
狗哥走過來，他一直盯着楚佑霖看。
“洛冰，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我們可是不許帶生氣過來的，你……”狗哥坐下來，小眼睛閃閃爍爍。
不等洛冰開口，楚佑霖便自己說道：“我也是想找一個可靠的人，讓洛冰幫我介紹一下。你是做生意的，難道還嫌賺的錢多嗎？”
“挺會說話。”狗哥咧嘴一笑：“我們廢話不多說，拿錢換貨。不過我得提個醒，現在南陵的風聲越發緊了，所以拿貨也不容易，因此我們這邊的價格漲了一些。”
“風險與利益同存，這個我們理解。”楚佑霖很淡定。
像洛冰與狗哥這樣的人，都是小人物，但他們手裡的東西不會是撿來的，所以只要順着捋清，一定能找到他們背後的人。
也許最終會鎖定在戚雪的身上，楚佑霖也不想現在就針對戚雪。
總想着戚雪有朝一日能回頭，所以楚佑霖才用這樣的辦法。
“錢呢？”狗哥問。
洛冰掏出那一沓錢，數了五千交給狗哥。
狗哥接過錢之後，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給你。”
洛冰看到那包粉末，比見了親爹都親。
“我先走一步了，你們之間的生意，你們自己談。”洛冰按楚佑霖的叮囑，拿到一小包冰粉也後，馬上離開。
只剩下了楚佑霖和狗哥。
狗哥那雙眼睛不時四下觀望，警惕性很高。
“剛纔在電話裡洛冰也沒有對我說，我不知道又多了一個新客戶。所以我沒有帶那麼多貨，你可以給我留下聯繫方式，我會聯繫你的。”
楚佑霖說：“我要的不是一星半點。看出來了，每次交易都有危險，所以我想一次性多要些，錢不是問題。”
“呃！？”狗哥微微一愣：“你還是個大客戶啊，你打算要多少？”
“我想問你有多少？”
楚佑霖的這話引起了狗哥的懷疑：“你是什麼人？”
“我就是一個想多要些貨的人。”楚佑霖說。
狗哥將楚佑霖看了又看：“我手裡現在只有一千克，夠嗎？”
“我要五千克！錢一次性付清，只要貨的成色好，我說了錢不是問題。”楚佑霖一直在給狗下套。
不用說太多，只需要拿錢說事準錯不了，只要亮出錢，狗哥就拒絕不了。
“行，不過現在我沒有那麼多，你容我緩緩。我答應你以最快的時間給你弄到貨，但是你也要清楚，現在的冰粉比黃金還貴，你是不是先付我一些定金……”
楚佑霖當然不會付定金。
“如果你的能力不行，那就把你的上家介紹給我。我不付定金，卻可以給你一筆中介費，給你十萬你看怎麼樣？”楚佑霖一直拿錢做幌子。
只需要介紹一下，就有十萬塊的費用，這比空手套白狼來的還要爽啊。
“可以，不過還是那句話，現在不行，要給我一點時間。要不是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會盡快聯繫你的。”
楚佑霖起身之前，掏出一萬塊：“這算是中間費用的定金，如果你給我介紹的人可靠，那麼這一萬不算，我會另外再給你十萬的。”
狗哥簡直不能相信這是直的，其實他雖然做的最見不得光的買賣，掙的錢並不多，層層扣下來，到他手裡的少之又少。
現在突然拿到一萬塊的純利潤，狗哥樂的像一條真正的狗：“好，你現在回去等我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