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個家族有多寵大,要想在都市中生存,就必須融入大環境之中,不可能獨善其身。
“哪個幫派有這種實力啊?”楚佑霖問。
杜如海搖了搖頭:“我的責任是保護杜氏的安全,族長叫馬上到。至於很多事族長不和我說,我也不會多問,剛纔和你說的那些事,其實只是我一個的猜想。”
談了很久,蘇詩茗都有些坐不住了,而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還渾然忘我,聊的不亦樂乎。
“老公!”蘇詩茗輕輕拽了一下楚佑霖,小聲對他說:“我餓啦。”
可是楚佑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與杜如海天南海北聊起來沒完,好像把她忽視了一般。
從上午一直聊到黃昏時分,中午飯都沒有吃。
楚佑霖雖然有了沈軍和孫子涵兩個兄弟,但是他們都不可能和他聊這麼多。
男人之間有一種關係,叫做忘年交。
杜如海一把年紀,這輩子他都自視甚高,他修習古武,與現實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於是他只能將自己存封在自己的小空間中。
正是出於這些原因,杜如海纔會穿着長衫長褲,一年四季不變。
沒想的是,在晚年行將到來之際,他遇到了楚佑霖。
更沒有想的是,他與楚佑霖相談甚歡,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見面不過三次,但彼此心裡都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我沒想到,你們杜家有如此雄厚的家資,在我看來,杜家的勢力不光是在商界,更是因爲幾代人積累下來的祖德庇佑。”楚佑霖說。
“這一點我很贊同。一個剛剛興起的人家,雖然也有錢,但和我們杜家還是比的不了的,幾代人走過,不光是有雄厚的家資,更重要的是還有一種家族精神。”杜如海簡直把楚佑霖當成了年輕時的自己。
好像現在的自已,面與三十年前的自己對話。
這種感覺是非常奇妙的。
“老公,我餓啦!”蘇詩茗真的餓了,最近懷着寶寶,不但經常會感到餓,而且還總是想睡覺。
今天她有點後悔和楚佑霖一起過來的,還以爲他與杜如海之間的談話會多精彩,其實真的過來,聽他們聊天真的無聊話了。
楚佑霖這一回聽到了蘇詩茗的話,這纔想起來,老婆在身邊。
“是啊,該吃午飯了。我們就在杜大哥家裡吃吧。”楚佑霖不想叫杜如海叔叔之類的稱呼,叫大哥顯得比較親切,絕對不是不敬。
“別叫大哥,你和小麗的年紀差不多,還是叫叔叔比較好。”杜如海站了起來:“還吃午飯,現在天都黑啦,吃晚飯還差不多。小麗應該快回來了,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帶回來一些菜,我們邊吃邊聊。”
一個電話打給杜麗。
“爸,你沒有騙我吧,楚佑霖真的在我們家嗎?”
杜麗被楚佑霖推進南陵河,她並沒有因此而記恨楚佑霖,相反這幾天一時想着他。
要知道杜麗可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生,而且她的想法與常人不同。
“你買一些菜回來。”
“好,你們放心吧,我馬上就到家,我喜歡楚佑霖。”看吧,杜麗就是不像一般的女生,她喜歡就直接說。
杜如海將電話掛了。
“小麗馬上就回來。”杜如海與楚佑霖聊的很開心,但是對於蘇詩茗,還是有一絲抱歉:“讓蘇董餓着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蘇詩茗也有一些尷尬,突然感到自己在楚佑霖面前,就是一個孩子。
過了不大一會兒,杜麗就回來了,手裡提着螃蟹,還有一條魚和許多菜。
剛一進門,杜麗就把眼光鎖定了楚佑霖:“楚佑霖你來啦,也不和我打個招呼。那天晚上你把我推進南陵河,我讓你撈我,你轉身就走,還說讓我自己游到岸邊,回來我就感冒了,你挺不夠意思的,你知道嗎?”
楚佑霖沒有說什麼,蘇詩茗倒是站了起來,她看出來了,這個杜麗對楚佑霖有好感。
如果沒有好感,楚佑霖把她推進南陵河,再次見到楚佑霖絕對不會是這種反應。
“你就是杜麗?我是蘇詩茗。”蘇詩茗想,只要說出自己的名字,杜麗一定會知道自己與楚佑霖的關係。
杜麗把手裡的菜放在一邊,出乎大家意料,居然擁抱了蘇詩茗:“我知道你,你是興宇集團的美女老闆,也是楚佑霖的女朋友。我這是頭一次見到你,你果然好漂亮啊。”
“這……”
蘇詩茗有點尷尬了,杜麗根本不接常理出牌。
“你們都坐着,我去做飯,你們就等着吃大餐吧。”杜麗說:“也多虧你們來了,不然我爸都沒有口福吃到我做的大餐。”
“那我去幫你,兩個人做要快一些,我在這裡坐了一整天,只喝了幾杯水,現在快把我餓扁了。”蘇詩茗說。
與杜麗一起進了廚房,蘇詩茗才知道自己有多笨,人家杜麗的廚藝,在蘇詩茗眼裡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眼花繚亂。
“你真的太棒了。”蘇詩茗說。
杜麗正在朝高壓鍋裡放螃蟹,頭也沒有回:“這不算什麼,我們家的條件你是看到了的,我這人了嘴又饞,要是想吃東西,只能自己做了。你就不一樣啦,哎,對了,你聽說了嗎?南陵幾個有錢的人,被外人排了名次,你可是排進前十的。”
“也不是你想的哪樣,在沒有遇到佑霖之前,我不過就是一個小白領,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楚佑霖給的。”蘇詩茗說着,突然站起來,捂着嘴跑出去。
從一開始,她就是強忍着廚房中的氣味,懷孕帶來的反應,比別人要強烈一起。
“你怎麼啦?”杜麗追出來。
楚佑霖對她說:“詩茗懷孕了,對氣味敏感,去吐了。”
“啊,都懷寶寶啦。”杜麗有些意外:“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看不出來!”楚佑霖有點得意:“是一對兒雙胞胎。”
蘇詩茗剛好出來,聽到楚佑霖這麼說,她的臉有點紅:“又在瞎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