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創建一個新集團,蘇詩茗挺激動。
又小睡一會兒,就從睡袋裡鑽出來,還讓楚佑霖背過身,不許偷看她。
楚佑霖不是個聽話的孩子,並沒有背過身,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蘇詩茗,待她換過衣服,楚佑霖才說:“昨天晚上袁飛叫人把南霸天給幹掉了,他不再會威脅到我們了。”
“啊!你沒有受傷吧,總是遇到這樣的事,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啊?”
看得出來,在蘇詩茗眼裡是滿滿的擔憂,楚佑霖說:“搞定袁飛應該就結束了,到時我可能會回京城。”
“那我和你一起走,興宇我也不要了。”蘇詩茗看似柔弱,與別的女孩子看起沒有區別,只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是爲了愛情可以放棄一切。
楚佑霖又說:“可能會回去,現在不清楚呢。”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但有一點我要你明白,我不許你再把我扔在南陵。”蘇詩茗理好自己的頭髮:“今天我會留意一下有關創建動輸公司的事。”
楚佑霖算是暫時無事,他也有時間幫蘇詩茗一把。
快要八點的時候,蘇詩茗要去興宇,這時楚佑霖接到了南陵大學周主任的電話。
打從戚雪回京城,楚佑霖就很少聯繫周主任了,主要是因爲他的消息不是那麼快,還不如楚佑霖自己打探。
自然而然,就忽視了周主任。
想不通周主任主動打電話有什麼事,楚佑霖接通後,周主任說:“我在陵水花園大門外,保安不讓進。”
“別的消息你不靈通,我搬家的事,你倒是上心。你稍等一下,詩茗馬上出去,她會和保安說的。”楚佑霖說完掛了電話。
蘇詩茗出去不大一會兒,地中海髮型的周主任便來到了楚佑霖的新家。
一路走,一路讚不絕口:“這簡直就是藝術園林,太美啦。”
“這裡是挺漂亮的,不然我也不會搬到這裡來。”楚佑霖說:“昨天剛來,家裡沒有茶,沒有咖啡,只有幾瓶礦泉水,要不要來一瓶?”
“還是算了吧。”周主任說:“我來找你有其他事。”
“沒事你也不會來找我,說吧,是什麼事?”楚佑霖自己擰開一瓶,喝了兩口。
周主任說:“最近你在南陵鬧的天翻覆,打破了南陵地下勢力的舊格局,換了一副新氣象。”
“你不會是來拍馬屁的吧。”楚佑霖眉眼間帶着笑意。
周主任將額前一縷‘秀髮’捋至耳後,接着說:“當然不是了,我是來和你說,飛魚黨的強大,引發了青龍幫的不滿,他們昨天在朝陽度假山莊開了個會,很可能要對飛魚黨下手了。”
“那就讓他們來好了。”楚佑霖說。
“你對青龍幫還不太瞭解,他們組織機嚴,而且和國際殺手組織有聯繫,幫裡更是高手如雲……”
“周主任,你這話怎麼像是武俠片啊!不要擔心,只要他們敢出動,我楚佑霖接招就是了,再說現在飛魚黨是合法幫派,青龍幫還嫩了一點。”楚佑霖擰緊礦泉水瓶的蓋子,略帶好奇問周主任:“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反常啊?”
“啊?”一抹慌亂在周主任的眼中稍縱即逝,他瞬間恢復了平靜:“我怎麼可能反常,這一大清早過來,就是想提醒你這件事,本來在電話裡也可以說,我親自過來是想讓你重視起來。”
楚佑霖看出一點端倪,他不會把周主任朝壞處想,但是周主任眼中剛纔出現的那一抹慌亂,也不是無故出現的。
“那我多謝周主任的提醒。”楚佑霖說:“我有預感,青龍幫不會輕易出來,他們的幫派之所以嚴密,一是因爲他們內部有組織,二是因爲他們很少出手,如果他們了手,勢必會露出馬腳,因此我斷定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是會動的。或許外面有謠傳,但都不足以取信。”
楚佑霖這份自信,是別人無法企及的,他條理分明的邏輯,讓周主任也有一些汗顏。
“還有一點,其實我挺好奇的。周主任你來南陵十多年,平素裡就是一個主任,我想知道你的那些消息是從何種渠道得來?”
這句話剛問完,周主任的神色又一次出現了剛纔那種慌亂,同樣是一閃而逝:“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但是爲了保護爲我提供消息的人的安全,我是不會告訴你他們的名字的。”
“既然周主任不方便說,那我也就不問了。”楚佑霖說。
總而言之,周主任今天主動過來,不想是提醒楚佑霖,更想是用青龍幫來打壓他的。
周主任走後,楚佑霖一個電話打給李老:“李老,我想知道周主任的爲人是否可靠?”
“怎麼了?周主任不會……”李老看人的眼光不會錯,而且是他把周主任介紹給楚佑霖的:“應該不會,你不要懷疑他,他在南陵十幾年,對那裡的情況要比你熟悉的多。”
“他剛纔來了,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神色有點慌亂,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文章,不過我會查清楚的,畢竟有句話叫做大奸若忠。”楚佑霖有他自己的打算。
任何事情都要有足夠的明證,同樣無論是任何人,也不會無故出現反常。
楚佑霖將周主任的事情暫放一邊,起身出了門,他要去一趟海關,要想成立國際運輸集團,就像蘇詩茗所說的那樣,必須得找幾個專業的人士。
最起碼船上的現代化儀器要懂行,不然茫茫大海真的可以讓人迷失航向。
開車剛出門,從路兩邊駛過來兩輛車,把楚佑霖擠在中間。
沒等楚佑霖下車,那兩輛車的車門就開了,一輛車上下來兩個人。
當然,最招人眼球的是形容枯槁的錢忠凱,大熱天的,他穿着一件長袖,還圍了一條細圍脖。
一步三扭,以爲自己很風騷,欠身來到楚佑霖的車前,對着車窗微微欠身:“這位帥哥是就楚佑霖嗎?”
楚佑霖當真不認識錢忠凱,看着這家粉一嘴黑牙就不爽:“我說你丫是誰啊,把路我給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