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巫師們並不會林鎮曉的附骨吸髓功,但他們有類似的代替招式……
魔法抱抱!
(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
長話短說:當楊魚的內勁和體能被削弱到一定程度後,巫師巴拼着斷掉幾根肋骨,爆掉幾處臟器的風險,一把將楊魚死死抱住。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夥兒請閉上眼睛……
啊……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完事之後,兩位巫師之間展開了一段對話(原話爲巫語,無責任機翻)。
“怎麼辦?”巫師吉問巫師巴。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不,是把他抓回去啊。”巫師巴道。
“但他可是身懷絕技的男人,就這樣抓回去,會不會半途醒來,然後炷炷香反殺我們?”巫師吉疑慮道。
“有道理。”巫師巴點頭道,“那,我們……”
說到這裡,兩位巫師目露兇光,同時轉過頭去盯着昏迷不醒的楊魚……
轟隆隆!
雷蛇亂舞,大雨傾盆。
在幾位守護靈的帶領下,連歡愉戰戰兢兢的往人頭林深處走去。
她不斷抹去糊住眼睛的水珠,腳底一記深一記淺的努力前行,生怕一個不留神,被這羣神秘兮兮的面具人拉下了。
畢竟再神秘再詭異,面具人總還算是人(雖然他們自稱守護靈),而且感覺不像要害自己的樣子。
連歡愉可不想再一個人待在這陰森恐怖的深山老林裡了。
就這樣跋涉了半炷香時間,他們來到了人頭林的邊緣。
只見一片漆黑的背景下,一顆足有房間大的巨樹參天聳立。
雖然滿臉雨水,連歡愉還是抽空倒吸了一口涼氣。
守護靈們在巨樹邊立定,任憑天際電光亂竄,巍然不動(小朋友千萬不要學,雷雨天氣請遠離大樹)。
連歡愉愣住。
這就停住了?難道他們和那個傳說中的巫師之王約好了在這裡見面?
正當她驚異不定的時候,守護靈們突然齊刷刷跪倒,朝着巨樹不斷叩拜。
叩着叩着,樹杆上突然悄無聲息的滑開一道洞口。
守護靈們繼續叩拜。
“這是讓我進去嗎?”連歡愉大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
洞口內黑黝黝的,彷彿噬人巨妖的血盆大口,只等她傻乎乎的進去送餐。
連歡愉嚥着口水,卻是拿定了主意。
姑奶奶有什麼不敢的?
她最後掃了一眼兩側叩拜不停的守護靈們(戴着如此沉重的面具叩拜,脖子不累麼),毅然踏入了茫然未知的樹洞。
一洞之隔,如闢天地。
暴雨、雷鳴的聲音,彷彿一下子被移得很遠,很遠……
摸着黑往前走幾步,居然便有了光。
不是燈光,而是一種散發着白色光芒的奇異菌類。
連歡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在粗糙的木質牆壁上,用紅與藍的顏料描繪着一幅幅圖畫,內容從天神創世、造萬物、造人……一直到衆人建立國度,統治大山與森林,各種生活、戰爭的場景,可謂應有盡有。
連歡愉一邊擰乾着自己身上的衣物,一邊緩緩前進。
她沒走太久。
前方……沒路了?
連歡愉驚訝的走到道路盡頭,伸手觸摸,敲打四周的牆壁,甚至跺了跺腳。
到處都是厚實的木頭,不像有暗道、密門之類的東西。
當她困惑不已,幾乎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感覺頭頂有些不對。
涼颼颼的!
擡頭一看,上方赫然是一條極長極長的垂直井道。
是要從這裡上去麼?
但這裡既沒有梯子,也沒有繩子,甚至連一點可供攀緣的縫隙都沒有,怎麼上去?
“有……人……嗎?”連歡愉用手卷在嘴邊,用力向上喊話。
其實她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隨口這麼一喊而已。
沒想到真的有迴應!
一道金光從上方照射下來,在這昏暗的樹洞中顯得格外耀眼。
“站穩了。”一把悅耳的聲音彷彿在連歡愉耳邊響起。
緊接着,她就身不由己的凌空飄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挾住,高速飛向豎井頂端。
看着兩側井壁飛速下降,連歡愉的手心腳心發麻冒汗,卻又暗生一絲快感。
但很快,這一切都變成了極度的恐懼……
因爲她發覺自己正以無可逆轉的極高速度,硬生生撞向頂部的木質天花。
“啊……”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呼!
幾乎在尖叫的同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力橫向將她一扯——
當連歡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穩穩站在了實地上。
這一驚一乍的,已經讓她完全懵了。
所以在她看到那副金光燦爛的巨大面具時,還以爲那只是一尊神像。
“有話,可以說。”
哎呀,神像動了,還會說話!
連歡愉猛的打個哆嗦,總算徹底清醒過來。
“你……你就是巫師之王?”連歡愉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神像’。
說穿了,其實就和那些守護靈差不多,同樣是一個人,戴着一個與身體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面具。
只不過眼前這位,戴的是能把無數狗眼閃瞎的黃金面具,讓你站在他面前,不由自主的心生卑下之感。
幸好,連歡愉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孩,九九九純金(九冶九鍛九煉)什麼的,她家庫房裡倒還藏着一些,所以在最初的震撼後,她的心情迅速平靜了下來。
“巫師之王,只不過是人們對我的敬意。”黃金面具人淡然道,“我還是喜歡別人直接叫我的名字……皮!”
皮?
這個名字……是不是聽起來有點耳熟?
轟隆隆!
電光狂顫,雨若瓢潑。
我往旁邊吐了一口口水,從半死不活的大巫師布身上站了起來。
在大雨的沖刷下,四周飄蕩的瘴氣早已消散。
我原地不動。
“我還以爲你會下狠手呢。”一把聲音由遠而近。
眨眼間,大巫師多出現在我身邊。
“你會讓我殺他麼?”我反問。
“雖然我很想說……你何不試試?”大巫師多哈哈一笑,“可惜,這個傢伙雖然是族裡最弱的大巫師,我也實在不能讓他死——尤其是死在外人手裡。”
“那接下來,你是不是準備和我打一場?”我又問。
“打?”大巫師布張開雙臂,任憑大雨澆在臉上:“你還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