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回 穆原奇事

bookmark

眼前羣山連綿,植被墨綠,一條條灰白色的羊腸小道在山體上蜿蜒纏繞,在風聲樹影的襯映下,竟讓人聯想到屍體上蠕動的蛆蟲!

辰州道上,穆山腳下。

“籲!”

我和姜右兩人下馬步行。

“雖然‘那個人’惡行累累,死有餘辜。”姜右突然道,“不過他畢竟是我的血親,我若真的親自動手殺他,恐怕心中會留下魔障。”

“那我豈非幫了你一個大忙?”我說。

“但這個忙,我不能謝你。”姜右肅然道。

“你真要謝我,我反倒不是滋味。”我苦笑道。“這件事處理得到底對不對,還真是很難分得清。”

“分得清。”姜右道,“你們殺死了一個有罪的無辜者——儘管他有罪,但他並不是爲他所犯的罪而死,所以結果雖然沒錯,但過程卻大錯特錯!”

“結果沒錯不就好了?”我說。

“結果沒錯,可能是運氣好,也可能是執行者的機智。”姜右道,“可萬一運氣不好呢?萬一執行者愚昧呢?下一個被暗堂滅口的人,是不是也同樣的惡貫滿盈?”

“對被滅口的人來說,這當然大錯特錯,但對暗堂來說,卻可能是正確的選擇。”我道,“其實對與錯,也是要分立場的。”

“我不喜歡這種立場,所以我選擇中立。”姜右搖頭道。

“中立……身在江湖,真的能永遠保持中立?”我低頭沉吟。

言語間,四周人煙漸稠,眼前出現一座熱鬧的城鎮。

穆原鎮。

姜右想我幫忙的事情,就發生在這座鎮子裡。

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當然是他自己的故事。

和很多武林新人一樣,姜右初出江湖的時候也吃過許多苦頭,包括莫名其妙的被追殺,突如其來的被栽贓,毫無道理的被鄙視,神乎其神的被誘惑……

那一次,他慣例的重傷昏迷,又被過路人救了起來。

救他的人,正是這穆原鎮豪門,穆家少主穆遠方。

可以想象,兩人都是年少氣盛,心懷高遠的青年才俊,自然是一見如故,成爲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得一知己不易,在日後闖蕩江湖的歷程中,姜右也曾數次回到穆原鎮,與穆遠方把酒言歡。

穆家人對姜右也是極好,穆老爺甚至認了姜右當乾兒子——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姜右,還只是一個武功低微的無名小卒,誰又料得到,他日後竟能闖出偌大名堂?

救命之恩,呵護之情,使得自幼困苦的姜右深受感動,簡直把這穆家當成了自己的本家。

然而,江湖風雲,變幻無定,這一刻的銘心大恩,下一瞬就可能變成刻骨深仇。

壞事發生了。

穆遠方,歿。

姜右聞訃,千里奔喪,爲穆遠方這異姓兄弟徹夜守靈,端的是情深義重,恪盡友道。

誰料這一夜,友道竟變成了友盡?

原來那穆遠方新婚不久,留下一個嬌滴滴的妻子穆賀氏,哭得梨花帶雨的與姜右一同守靈。

一更,靈堂上有十個人。

二更,靈堂上有五個人。

三更,靈堂上只剩兩個人。

姜右、穆賀氏。

根據姜右的說法,他當時和穆賀氏相對而坐,距離有數步,整夜下來,頂多說了些話,但未曾有過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一夜無事。

守完這一夜,姜右另有事件纏身,便給穆老爺磕了三個頭,匆匆告辭離開。

接下來三年,他再沒有聽到穆家的消息,直到這一次,他歸鄉爲母報仇,便想着先去給穆遠方上柱香。

等待着他的,是棍棒與柴刀。

穆家人對他這個‘右少爺’的態度,簡直比盜匪還惡毒,倘若是個不懂武功的人,當時就被打死在那裡了。

怎麼回事?

姜右心中大惑,表面遁走,暗地喬裝潛伏在鎮裡,伺機探尋真相。

他得到的,卻是更大的疑惑……

“我在鎮子裡看到了一個瘋女人。”姜右嘆息道。

“難道是那穆賀氏?”我猜測道。

“不難猜吧,這個故事裡面,也就她一個女人。”姜右苦笑。

我等他說下去。

“我見到穆賀氏的時候,她已經完全瘋了,整天抱着一個布娃娃在街頭遊蕩,唱着哄孩子睡覺的小曲。”姜右道。

“所以,她是生了一個孩子,但又死了?”我道。

“沒錯。”姜右道。

“如果那個孩子是穆遠方的遺腹子,穆家絕不可能讓她在外流浪。”我判斷道。

“如果孩子不是穆遠方的,會是誰的?”姜右提出了一個疑問。

“我猜……是你的?”我思忖道,“至少,穆家人是這麼認爲的。”

“一夜守靈而已,這黑鍋是怎麼扣到我頭上的?”姜右搖頭嘆息。

“別說一夜,就是一炷香,也夠做很多事情了。”我道。

“發生了這種事,穆家對外自然是諱莫如深。”姜右道,“我在鎮上多方打聽,也就知道若干傳言,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以我的身份肯定是沒辦法查清楚的了,所以……”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穆原鎮,棲鳳樓。

這裡既不是酒樓,也不是客棧。

是青樓。

在穆原鎮中,有兩家客棧、三家酒樓,全都是穆家人開的。

爲了避開穆家耳目,最適合姜右藏身的地方,就是這棲鳳樓了。

“龜婆,還不出來接客?”我敲着門框喊道。

“哎呀,誰叫得這麼難聽啊,我是鴇母。”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人扭着腰走出來。

“你‘保’了誰呀?”我問。

“‘保’你滿意嘛。”鴇母甩動着手中紗巾,揚起一陣刺鼻的香粉味。

“滿意有賞!”我隨手丟給她一個大銀錠,鼻孔朝天的長驅直入。

“哎喲,壓得奴家的手都脫臼了。”鴇母掂着那錠紋銀,眉開眼笑。

“脫得好,還有沒什麼要脫的?”我道。

“什麼都脫,只要公子你喜歡,我馬上……”鴇母媚笑着去扯自己的腰帶。

“大姐你千萬別!”我連忙制止,“這裡的頭牌是誰?”

“咱棲鳳樓的千紅姑娘,那可是府裡都有客人來找她的。”鴇母介紹道。

“這麼說,很貴了?”我道。

“無價之寶。”鴇母挺胸道。

“不賣?”我訝異道。

“那倒不是。”鴇母道,“不過千紅已經被人包下,公子你估計沒機會了。”

“誰包的?”我問。

“穆家老爺!”鴇母道。

第二百六十八回 巫人村莊第三百八十九回 五鬼運財四百三十回 寶貝現身第二百六十八回 巫人村莊第一百八十三回 誰能殺他第一百七十八回 魔宮與石山第五百四十六回 怪堡第六十九回 螳螂捕蟬第四十一回 大變鑰匙第六百三十四回 瞬間移動第六百二十三回 順藤摸瓜第二百四十二回 一葉知味第四百二十八回第四百零七回 飛刀又見飛刀第八回 三打劉二第二百四十四回 誰定勝負第二百九十五回 五行逆毒第三百九十回 農莊度日第一百六十七回 實戰應用第二百六十一回 恐怖地牢第六十一回 黑連環言第三百零一回 神秘失蹤第三百八十四回 十面埋伏第三百五十回 何以抗毒?第二百六十二回 歡樂之獄第六百四十一回 查賬第一百四十一回 戰烏瑪託第二百一十八回 木箱迷宮第四百五十五回 最弱三人組第三百七十二回 鷹爪秘寶第四百七十六回 暗流翻波第二百八十五回 小愉的奇遇第五百七十八回 兇案再現第五百五十三回 紅帽第五百三十三回 鷹神之名第三百八十回 返!第二十八回 修爲大升級第一百八十五回 幕後陰謀第二百九十二回 巫師之王第六百一十五回 表決第六百四十二回 隔代遺傳第四百七十九回 神秘藏點第三百零一回 神秘失蹤幫派與宗門新春迷你番之三:竹杆第六百一十五回 表決第二百一十二回 家常炒飯第一百零八回 連樁賭局第五百八十一回 懸空狂想第二百一十五回 四菜成詩第三百四十三回 逐層揭秘第五百零二回 長話短說第二十二回 第三具屍體第六百一十六回 強援第四百八十三回 活人失蹤第五百八十二回 大裂縫第三百三十二回 致命計劃第四十七回 山道兇險第一百一十六回 名單鏡文第五百七十三回 萬蟲噬心第三百三十五回 暗堂傳奇第七十五回 大力之威第一百七十五回 真兇現身第二百二十一回 怪夢第五百三十一回 關鎖塵埃第四百五十六回 賴總鏢頭第三百九十七回 甕中第五百三十三回 鷹神之名第六百二十七回 說紋解秘第一百五十二回 搜查開始第三百零六回 巫王留言第二百五十四回 氣海軍勢第二百九十九回 巫王在哪兒?第五百八十三回 小元霸第二百二十七回 清盤行動第五十六回 空蕩大廳第三百七十二回 鷹爪秘寶第十八回 密室殺人第二百零八回 血與幻覺第九十九回 古武遺蹟第五百零二回 長話短說第五百九十二回 仁義郡王第四百七十五回 平中求勝第三百零九回 水火交會第五十回 接連升級第六十二回 山賊混戰第一百七十四回 突如其來的黑暗第九十六回 神秘巖山第二百一十五回 四菜成詩第四百七十一回 功在彩虹第四百八十六回 風之冰第六百三十回 局中有局第三百三十三回 月光強渡第二百九十四回 毒性研究第二百四十六回 胖丁師承第四百零五回 斷鷹之式第三百二十回 風與雲第六百二十回 不知道第十五回 不在現場第四百二十二回 萬家之勢
第二百六十八回 巫人村莊第三百八十九回 五鬼運財四百三十回 寶貝現身第二百六十八回 巫人村莊第一百八十三回 誰能殺他第一百七十八回 魔宮與石山第五百四十六回 怪堡第六十九回 螳螂捕蟬第四十一回 大變鑰匙第六百三十四回 瞬間移動第六百二十三回 順藤摸瓜第二百四十二回 一葉知味第四百二十八回第四百零七回 飛刀又見飛刀第八回 三打劉二第二百四十四回 誰定勝負第二百九十五回 五行逆毒第三百九十回 農莊度日第一百六十七回 實戰應用第二百六十一回 恐怖地牢第六十一回 黑連環言第三百零一回 神秘失蹤第三百八十四回 十面埋伏第三百五十回 何以抗毒?第二百六十二回 歡樂之獄第六百四十一回 查賬第一百四十一回 戰烏瑪託第二百一十八回 木箱迷宮第四百五十五回 最弱三人組第三百七十二回 鷹爪秘寶第四百七十六回 暗流翻波第二百八十五回 小愉的奇遇第五百七十八回 兇案再現第五百五十三回 紅帽第五百三十三回 鷹神之名第三百八十回 返!第二十八回 修爲大升級第一百八十五回 幕後陰謀第二百九十二回 巫師之王第六百一十五回 表決第六百四十二回 隔代遺傳第四百七十九回 神秘藏點第三百零一回 神秘失蹤幫派與宗門新春迷你番之三:竹杆第六百一十五回 表決第二百一十二回 家常炒飯第一百零八回 連樁賭局第五百八十一回 懸空狂想第二百一十五回 四菜成詩第三百四十三回 逐層揭秘第五百零二回 長話短說第二十二回 第三具屍體第六百一十六回 強援第四百八十三回 活人失蹤第五百八十二回 大裂縫第三百三十二回 致命計劃第四十七回 山道兇險第一百一十六回 名單鏡文第五百七十三回 萬蟲噬心第三百三十五回 暗堂傳奇第七十五回 大力之威第一百七十五回 真兇現身第二百二十一回 怪夢第五百三十一回 關鎖塵埃第四百五十六回 賴總鏢頭第三百九十七回 甕中第五百三十三回 鷹神之名第六百二十七回 說紋解秘第一百五十二回 搜查開始第三百零六回 巫王留言第二百五十四回 氣海軍勢第二百九十九回 巫王在哪兒?第五百八十三回 小元霸第二百二十七回 清盤行動第五十六回 空蕩大廳第三百七十二回 鷹爪秘寶第十八回 密室殺人第二百零八回 血與幻覺第九十九回 古武遺蹟第五百零二回 長話短說第五百九十二回 仁義郡王第四百七十五回 平中求勝第三百零九回 水火交會第五十回 接連升級第六十二回 山賊混戰第一百七十四回 突如其來的黑暗第九十六回 神秘巖山第二百一十五回 四菜成詩第四百七十一回 功在彩虹第四百八十六回 風之冰第六百三十回 局中有局第三百三十三回 月光強渡第二百九十四回 毒性研究第二百四十六回 胖丁師承第四百零五回 斷鷹之式第三百二十回 風與雲第六百二十回 不知道第十五回 不在現場第四百二十二回 萬家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