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掂量每一塊糕點?
這倒是一個簡單易行的方法。
但我決定不用。
既然人家準備了籃子給你,不好好利用多浪費啊。
方法一:現在兩個籃子裡的糕點重量完全一樣,可以認爲,這兩塊糕點都是有毒的。
接下來,我只需要保留其中一塊糕點,然後輪流替換另一塊,直到重量不同的那一塊糕點出現爲止。
這是一個笨辦法,運氣差的話可能要試八次。
方法二:我把兩塊糕點都挪到同一個籃子裡,另一個籃子每次放進兩塊糕點。
一旦出現重量不同的情況,就從新放進去的兩塊糕點中換出一塊——如果置換之後重量依然不同,那留在籃子裡的那塊就是無毒糕點;倘若置換之後重量相同,那我手中的一塊便是無毒。
這個方法比上一個簡單,不過還是嫌麻煩,運氣差的話可能要試五次。
我選擇使用方法三:
把已經確認有毒的兩塊糕點取回(做記號或者牢牢記住,千萬別弄混),然後把十塊糕點分成三份,數量分別是:三塊(其中一塊確定有毒),三塊(其中一塊確認有毒),四塊。
拿取數量爲‘三塊’的兩份,各自放入籃內測重。
這是第一次測試。
接下來,有兩種可能。
可能一:重量相同。
這個時候,咱們可以肯定,無毒糕點就在沒測試的四塊糕點之中。
把那四塊再分成兩份,每份兩塊。
把其中一份放進籃裡,和兩塊有毒糕點進行比較測試。
這是第二次測試。
倘若重量還是相同,那麼咱們知道,剩下兩塊中必然有一塊是無毒的。
取一塊,與一塊有毒糕點進籃同測。
這是第三次測試。
如果重量依舊相同,那麼無毒糕點便是最後沒有測試的那一塊。
若是重量不同……由於咱們已經知道哪塊是有毒的,另一塊自然就是無毒糕點。
可能二:重量不同。
重量不同,就說明進行測試的六塊糕點中,必然有一塊是無毒的。
然而,其中兩塊我們已經確認爲有毒,所以未知的糕點數量,實際只有四塊。
四塊?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數字。
於是乎,咱們繼續重複‘可能一’中的測試,把四塊分成兩份,每份兩塊,然後與兩塊有毒糕點進行比較測試……
毫無懸念的,進行三次測試後,咱們就可以把這一塊該死的無毒糕點找出來了!
除了這種方法,其餘任何方法,運氣好只消一次,但運氣不好,最低也要四次才能得到正確的結果。
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
它瞄的小爺我可足足花了一個時辰在這個庭院裡,經過無數次嘗試,纔算找出這麼一種方法啊!
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還是睡會吧。
就地一躺,流水之聲的催眠下,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傻瓜,在這裡睡覺會着涼的。”一把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好熟悉的聲音,會是誰呢?
我睜開眼睛一看,趕緊一骨碌爬起。
長髮姐姐趙芷靈!
“你怎麼來了?”我訝異道。
“我怎麼就不能來?”長髮姐姐鼓着腮幫子說,“是不是你認識了別的女人,不敢見我?”
“沒有沒有。”我連忙賠笑,“哪有什麼別的女人,連母狗都沒一條——就算有,也燉着吃了(其實我並不吃狗肉)。”
“那你怎麼不來找我?”長髮姐姐捂嘴笑道。
“我……我又不知道你的家族在哪裡,怎麼找哇。”我無奈道。
“那這麼久不見,你想不想我?”長髮姐姐別過臉去,睫毛一閃,拋來一個醉人的媚眼。
“想,想。”我流着口水一個勁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長髮姐姐輕褪羅衫,露出如玉香肩,同時緩緩向我歪倒。
“想你去死啊!”我突然暴喝一聲,雙拳齊出,重重轟在她的身上。
長髮姐姐尖叫一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你,你幹什麼?”她難以置信的說。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咬牙切齒道,“但千萬別在我面前裝成她,不然休怪我辣手無情。”
“哈哈哈哈。”‘長髮姐姐’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臉容倏然一變,身體某些部位開始膨脹,片刻之間,竟然變成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
“妾身自問這身變化天衣無縫,你是怎麼看出破綻來的?”美**人問道。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能不知道?”我沉聲道。
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想:如果長髮姐姐真是這樣該多好。
“嘿嘿,自己的女人……聽到了吧!”美**人道。
她這句話,似乎並不是對我說的。
“聽到了。”一把聲音在我身後響起,“胡說八道!”
“沒錯,這纔是我的好姐姐嘛。”我轉過身去。
有詩云:飛瀑烏絲滌青塵,穿雲過襟日月攬,勝景難入一人帳,春風化胡三兩度。
好溼,好溼。
定神一看,趙芷靈板着臉站在我身後。
我怎麼感覺有點腿軟?
“哎,小朋友,阿姨就是和你開個玩笑。”那美**人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我沒理會她,徑直走到趙芷靈面前。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萬分肯定這是真的長髮姐姐,但是……
“爲什麼我還是覺得有點假?”我低聲道。
“因爲確實是假的。”長髮姐姐道。
“哦?”我抓抓頭髮。
“你看到的不是我本人,只是一個……夢。”長髮姐姐又道。
“夢?”我皺眉。
“沒錯,還記得沙漠小村裡那個活死人麼?”長髮姐姐問。
“你是說張灰?”我回憶道。
張灰,長髮姐姐家族的前輩人物,擁有月光寶石,曾經以‘大夢心法’把我帶入夢境,和一幫人玩殘酷的月光遊戲。
“這裡是大夢心法形成的夢中世界?”想到這裡,我頓時明白過來。
“沒錯,在我的家族裡,可不止張灰一個人會大夢心法。”長髮姐姐道。
“既然回來了,直接找我就行了嘛,何必搞得這麼神秘。”我不解道。
“我沒有來。”長髮姐姐搖頭,“而且……恐怕永遠也沒辦法來了。”
“什麼?”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