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莊嚴肅穆,但大自然不懂,所以陽光依然柔媚,垂柳仍在風中扭動腰肢。這樣的環境配上美人,端地相得益彰。
這女子面容嬌美,毛突突的大眼睛極爲動人,身段不是一般飽滿,豐盈的大肉讓人想摸,尤其那肥大的屁股,絕對與玉瑕有一比。玉瑕髖寬臀高,是性感的肥大,這女子是純粹的肥大,渾圓正點的臀形,肥美巨大的臀瓣,簡直圓潤到極點,看着就愛不釋手。
女子驀地轉身,就見到方雨若身後的玉瑕,動人的眼睛立時睜大,嬌美的面容溢滿驚喜。玉瑕笑吟吟張開雙臂,促狹說:“常少奶奶,過得挺滋潤,身段越來越豐滿了?”
“秦姐?”女子嬌呼一聲,不顧要付的車錢,蹭地躥上,兩個女人興奮地抱在一起,一張二十面鈔緩緩飄落。
“哎,錢?”的哥急了。
“對不起。”方雨若上前撿起,將鈔票遞給的哥。
玉瑕和常妹警院時代相識,雖差兩屆,但感情很不錯,此番久別重逢,心裡的激動無以言表。兩人抱在一起不停旋轉,不同風格的大屁股在陽光下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劉憬眼花繚亂;小老虎暗吞口水,不時向愛人偷瞥,心裡酸酸的,既羨慕,又嫉妒。
方雨若交完錢,微笑着立在一旁。
兩女興奮得不行,嘻嘻哈哈,時而你貼貼我面頰,我親親你臉蛋,好半天才穩定。
女子看到劉憬,想都沒想,伸手就道:“哇!秦姐,這就是你那個……”女子話沒說完,屁股忽然一疼,被玉瑕狠狠掐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強忍着沒叫出聲,傻乎乎改口說:“啊,那什麼,我是說,他就是你那個,那個住他家房子的人吧?”
“沒錯,就是他。”玉瑕嚇一跳,忙分開把她拽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警院學妹,名叫常妹,經常的常,妹妹的妹,名字就叫常妹;這是劉憬;這是他女朋友鄭芳襲。”
“你好。”常妹看了劉憬一眼,向小老虎伸出右手。
“常姐好。”兩人相握,芳襲禮貌地說。
“你好常姐。”劉憬猶豫了一下,主動伸出手,他終於想起了。派出所羈押之夜後,白小青帶他和郭蟈去醫院,就是在醫院裡,他見過這女子,當時還抱着個孩子。天意,絕對是天意!他自信滿滿,更加相信自己的三人家庭能組成。
“你好。”常妹跟他握了下手,打量了一番,又把目光轉到小老虎身上。由於某種原因,她對小老虎有種特殊的感情,笑着說:“妹妹,你男朋友不錯,千萬不要分手哦!”
初次見面怎麼冒出這麼一句?芳襲不解,不自覺看了愛人一眼:“謝謝姐姐,不會的。”
常妹瞅了瞅玉瑕,又睜大眼睛跟了一句:“記住姐姐的話,只要還喜歡,不管是衝動,還是別人逼迫,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分手,否則你再想回來,就什麼都沒了!”
“我、我知道,不會的。”芳襲滿頭霧水,茫茫然地答。
芳襲不明白,劉憬同樣不明白,兩人面面相覷。玉瑕瞭解,方雨若更知根知底,都笑得不行。
“對了常妹,你還沒說呢,怎麼突然跑來了?”常妹這張嘴沒個把門的,玉瑕實在不放心,適時把話題岔開。
果然,常妹轉過身,嘰哩呱啦道:“肖石還沒回來,我不放心,怕你這邊搞不定,就過來看看,怎麼說我是刑警隊老人了!”
玉瑕曖昧地道:“是啊,老鄭還對你念念不忘呢!”
“哪有的事?秦姐你竟胡說!”常妹紅了下臉,看了方雨若一眼,又跟玉瑕鬧了起來。
重逢的下午很愜意,夏風溫柔似水,拂盪着女人們的面靨和鬢端,隨風搖動的髮絲之間,是她們吹不亂的幸福。常妹和方雨若已經幸福,不久後,相信我們的警花和小老虎,也會在幸福的漩渦裡倘佯。
衆人在柳樹下閒聊,主角仍是玉瑕和常妹,話題仍是家庭和孩子。芳襲愈加奇怪,聽得直心急,眼神來回在常妹和方雨若之間飄。玉瑕眉飛色舞,充分利用機會,對小老虎進行外部洗腦。常方二女自然樂意配合,毫不避諱地把自己家那點事倒了出去。
玉瑕見差不多了,便道:“常妹,不說了,給你老公打電話,一起吃個飯?”
“不了。”常妹拉着方雨若說,“他出去好幾天了,我們說好晚上在家吃,老三都已經做上了。”(這是常妹對楊洛的新稱呼。)
“那怎麼行?幫這麼大忙,怎麼能連頓飯都不吃?”玉瑕不依。劉憬也道:“把你們全家都叫出來,大家一起吃,把孩子也都帶着,讓我們見見?”
“就是嘛,我還沒見過你兒子呢?”玉瑕又說。
常妹正了正身,俏臉顯出驕傲無比的神情:“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們到家吃飯,哦,對了,我們現在搬到玫瑰家園了,很寬敞的,你們晚上在哪住都行。”
玫瑰家園?那以後豈不是鄰居了!劉憬胸中一閃,但沒多說。
兩人堅持回絕,上了方雨若的小qq車。臨行前,常妹又抻着脖子道:“秦姐加油!芳襲妹妹,記住千萬不能分手!”
玉瑕哭笑不得,直翻白眼。這小女人,因爲自己那點破事,居然忍心讓老姐妹沒證書!
奇瑞小車揚塵而去,消逝在暖暖的夏風中。小老虎忍半天了,扯着玉瑕問:“秦姐,她們家幾個老公?不會是幾個女人共用一個吧?”
“可不,她老公有四個老婆呢!”玉瑕按捺着心內的得意,異常認真地說。
“四個?!”小老虎伸出四根手指,嘴巴張得老大,“他們……是阿拉伯人?”
玉瑕搖了搖頭,淡然道:“不是,就是中國人,跟我們一樣。”
中國人就中國人,還用特別強調跟誰一樣?真是個狡猾的女人。劉憬心裡暗笑。
“那怎麼會有四個老婆?”小老虎天真地問。
“唉,大家都願意,又開心,就在一起過唄,現在沒人管。”玉瑕隨意地揮了下手,一付見慣不怪的樣子。
還好,這回沒說跟誰誰一樣,劉憬再笑。
“哦。”芳襲不傻,識趣地沒再多問,回頭見劉憬正在發笑,當時兩眼一瞪:“你傻笑什麼?也想多妻?做夢吧你!人家是大律師,你就成天惹禍能耐,能跟人比嗎?”
劉憬無語,再說誰規定多妻跟職業有關?
“說什麼呢!芳襲?”玉瑕看了看劉憬,把小老虎扯過,嚴肅地道,“劉憬是男人,你男朋友,以後會做你丈夫,你要依靠一輩子,怎麼能這麼說他?”
數落自己男人,是中國婦女最惡劣不堪的品質,也是讓男人最感無力的行爲,所以玉瑕絲毫沒客氣。在她看來,有沒有證書,自己年長,都應該對兩個年輕人負責。
“秦姐,我沒那個意思?”芳襲頃刻造了個大紅臉,尷尬而慚愧地向愛人望去。玉瑕提出借夫,現在又看到多妻的事實,她感到某種苗頭,心裡有些亂,但對玉瑕的感激和尊敬不會減退。
玉瑕過於嚴厲,劉憬忙道:“玉瑕,芳襲就隨便一說,她就這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整的上綱上線的!”
“你不用裝大方?我還沒稀得說你呢!”玉瑕柳眉一蹙,又把矛頭對準劉憬。
“我怎麼了?”劉憬愕然。
玉瑕眉宇間凝着慍怒,劈頭蓋臉道:“我上回跟你說什麼了?就你善良,就你高尚,你太陽啊?還真當自己是雷鋒!你不裝大瓣蒜,能有這檔事嗎?芳襲話是難聽,可一點都沒說錯!一次兩次行,算你起運,你聰明,可常了是事嗎?你有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我那不是……”玉瑕還真發脾氣了,劉憬既無辜,又無力。
“你不用狡辯!慶林酒店是誰家地盤你不知道嗎?怎麼就不能多長個心眼?”玉瑕愈發得聲色俱厲,目光都透着威嚴了。學生時代開始,玉瑕始終是所在羣體的一把主官,需要發威時絕不含糊。
劉憬沒說話,求助般望了望小老虎。芳襲雖心疼愛人,但也有些怕,更重要的是玉瑕沒說錯,只好咧了咧嘴,沒吭聲。
玉瑕緩緩語氣,把小老虎扯過:“芳襲媽已經走了,現在她全靠你;還有多多,都把你當親爹了,我們娘倆命運都在你手上,你要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別說我和芳襲,多多都受不了,這你都想過嗎?”
劉憬確實沒意識到這點,汗顏無比,臉上火辣辣地熱。不管主觀原因還是客觀造成,他確實讓兩個女人擔心了,而且男人總有意外,對女人而言,本身就意味着不安全。
下午的陽光依舊溫柔,風吹着柳枝,街上車輛穿梭,行人往來,警車不時進進出出,三人在刑警隊門旁,雖引人注目,倒也尋常。
劉憬擡起頭,誠摯地道:“玉瑕,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認錯倒積極,你得拿出行動來?”玉瑕嘆了一聲,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說歸說,她不是真生氣,是想讓小男人長點記性。
“當然有行動,馬上就有。”劉憬展出個略顯殘酷的笑容,張開雙臂,分別將兩女摟住。芳襲看了一眼,低頭沒說話,心裡不無醋意,但更多的是怦怦的跳蕩。玉瑕偷着瞥了瞥,也垂首無言,雖難免愧疚,可充溢的幸福和甜蜜會沖淡愧疚。
劉憬擁着兩女走前幾步,對着刑警隊大門道:“知道我爲什麼沒急着走嗎?”
“爲什麼?”兩女對望,玉瑕問。
“我要教訓張建光這個雜種操的!”劉憬鬆開手,轉身對着兩人。
“今天?”玉瑕驚問。
“對,就今天。”劉憬果斷地答。
芳襲愣了愣,憂心地說,“老公,秦姐剛說完,你怎麼還……”
“讓他說。”玉瑕把小老虎止住,冷靜地望着他。
劉憬目露兇光,恨恨道:“上回把車還他,已經夠意思了!可換來什麼了?這種人就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他吃點苦頭,說不定以後還會幹出什麼事?我們都是正經過日子人,哪有心思老提防他?”
玉瑕道:“你想怎麼做?”
劉憬指着刑警隊,沉聲道:“這傢伙怎麼說是大老總,落單時候少,現在正好在裡邊,你再求鄭隊長幫個忙,讓他多審一會,一會我給你打電話,然後先把他單獨放出來,我自然會找人修理他。”
玉瑕想了想道:“行。我再把老鄭約出去吃飯,你辦完事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地點,你馬上趕過來。”
“好,那就這樣。”劉憬明白,玉瑕是爲了以防萬一,讓鄭雷做不在現場的證明。
三人計議已定,劉憬撫了撫小老虎的臉,打車離去了,他的車還在慶林大酒店。
劉憬出發,芳襲收回目光,擔心地問:“秦姐,這樣好嗎?”
玉瑕摟着她的肩,安慰道:“妹妹,你還小,對社會看得不透。人活着就爭口氣,尤其是男人。劉憬吃了虧,心裡正窩火,如果不讓他出了這口氣,他自信心都會受影響。再說現在的人就欺軟怕硬,來點狠的,他反能老實,這不是惹事,是爲了我們將來能安靜地生活。”
“哦。”芳襲無力地望着,心裡仍七上八下。
“放心吧,不就揍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天塌了姐姐頂着!”玉瑕氣勢洶洶,拉着小老虎就向刑警隊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