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求於秦徵,秦廣藥一秒鐘都不想見到他,在尋問了秦狼之後,他被迫無奈的又回到了秦徵的辦公室,只因爲秦狼一句話,道:“我已經把醫術傳給小徵了。”
萬般無奈之下,秦廣藥只得硬着頭皮又找到秦徵。
看在冷雲天的面子上,秦徵也沒有爲難秦廣藥,道:“我先去趟省立中心醫院,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做什麼?”秦廣藥吃虧上當,也長了經驗。
“去看看冷紫凝。”秦徵掏出一根將軍煙,剛要點上,又想起了冷雲天給的特供,也就小心的收起來,找了包特供,然後細細的品嚐着。
“我去冷家等你?”有了之前的經驗,秦廣藥試探性的問。
既然人家有個合作的態度,秦徵也不會過分,面子嗎,都是互相給的,要不然那叫臉,他點點頭,道:“兩個小時後,我準到,你去等我吧。”
這話,秦廣藥越聽越彆扭,虧得他大度,沒有跟秦徵計較的意思,逃似的離開了博愛醫院。
秦徵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獨自一人前往省立醫院。
打聽了冷紫凝的病房,這神棍晃悠着就來到這間只有關係戶才能使用的特護病房。
“你幹什麼的?”就在秦徵要推門進入冷紫凝的病房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順着冷冽的聲音望去,秦徵眼前一亮,這是一名長相頗爲俊美的護士,只是眼中流露出來的厭惡目光讓人對她產生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我來找人。”秦徵如實說着。
秦徵在打量護士的同時,她也在打量着秦徵,着重看的是秦徵的衣着,全身上下都很平庸嗎,肯定不是找這間特護病房的人,言下,也就更加冰冷了,道:“你找的人不在這裡。”
對於這個答案,秦徵反倒是樂了,剛想掏根菸點上,又一想,這是在醫院,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道:“你能掐會算怎麼着,怎麼知道我找的人不在這裡?”
護士嘴一撇,白了秦徵一眼,道:“你再亂說話,我告你性騷擾。”
“就你,我騷擾你?”秦徵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護士,道,“你哪裡值得我騷擾了。”
“你個流氓。”護士懶得理會秦徵直接道。
“我是流氓,你是什麼?”秦徵覺得有必要向這裡的院長說說員工的素質問題了。
“我是……”說了一半兒,護士意識到秦徵佔她便宜。
“好了,我來找冷紫凝。”秦徵覺得和這樣沒有素質人的站在一起有失自己的身份。
“你找冷紫凝?”護士繼續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了一句,人家冷小姐會認識你?
“王豔,你在這裡做什麼呢?”這時,一個略顯中性的聲音在護士的身後響起,來人正是中心醫院的護士長。
聽到護士長的聲音,王豔立即換了副笑臉兒,轉身道:“護士長,我……”
護士長沒有聽她解釋,反而從她身邊經過,來到秦徵身前,抱歉道:“秦先生,對不起,她狗眼看人低習慣了,這臭毛病就是改不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護士長,這樣的人怎麼會混充在咱們的革命隊伍裡,咱們這裡的工作作風要多加整頓啊。”秦徵扯大旗當虎皮,教育道。
“是的,是的,我早就想這樣做了。”這時,護士長瞪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王豔。
“好了,我找的是這間病房吧?”秦徵指了指特護病房問道。
“是的,就是這間。”護士長連連點頭。
一直目送着秦徵進了特護病房,護士長才冰冷的盯着王豔,道:“以後小心點兒,別死了都不知道原因。”
“護士長,這人是誰啊,這麼牛*逼。”王豔覺得後怕,連一向高高在上的護士長都要恭敬的人物,自然不是她能惹得起。
“院長都要小心接待的人。”說完,護士長不理會傻了的王豔,徑直的離開了。
其實,冷雲天和中心醫院的院長是朋友,打了個招呼,說有個後輩會來看冷紫凝,如果碰到這個後輩,就特殊關注一下,當然,這種特殊關照只限於領他到特護病房而已,只是沒想到秦徵會碰到剛剛和主任扯上關係的護士王豔而已。
而王豔在護士長稍微點拔之後,以爲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也就不敢離開,等着秦徵出來,她好賠錯,當然了,如果秦徵能看上她,那也是可以潛一下。
“你怎麼來了?”守在特護病房裡的辛孜峰見到秦徵很意外。
同時,這裡面也有兩層意思,你怎麼進來的,你爲什麼要來。
秦徵聽不明白這樣高深的話,也就直着理解,道:“走着進來,這裡面也開不了車。”
辛孜峰一怔,強調一個事實,道:“紫凝是我的未婚妻。”
“我知道。”秦徵攤了攤手,承認了這個事實。
“那你來看紫凝,這不是給我難堪嗎?”辛孜峰有意的把事情挑明瞭,他不希望冷紫凝醒過來是事實存在,而秦徵的存在對他始終都是個威脅。
“我沒辦法啊。”秦徵一推二作五,直接將冷雲天搬出來,反倒說教道,“辛孜峰,作爲人家的女婿,你怎麼混的紫凝家人都不待見你呢,我來這裡是冷叔的意思,他讓我來看看紫凝。”
“我只知道紫凝是我的老婆。”辛孜峰繼續強調道。
“你倆還沒有結婚呢。”秦徵反擊道。
“只要他們願意,我願意現在就和紫凝結婚。”辛孜峰‘癡情’道。
“天還沒有黑呢。”秦徵言外之意就是辛孜峰在做夢。
“這很正常。”辛孜峰點點頭,點破道,“我希望下次在這裡不會再見到你。”
“那是下次的事情,這次你先回避一下,我和紫凝有話要說。”秦徵淡淡的說着。
辛孜峰:“……”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要跟紫凝說點秘密,你難道想偷聽不成?”秦徵鄙視着辛孜峰。
“你給我滾。”辛孜峰怒道,他這不是羞辱自己嗎,恰巧,藉着這個機會將秦徵趕走,這樣,冷紫凝醒過來的機率就更低了,這也符合辛家人的行事作風。
“是你讓我滾的,不是我沒有來。”說完,秦徵就咧了咧嘴,哼着紅色小調就離開了特護病房,甚至沒有看一眼奸計得逞的辛孜峰。
“先生。”王豔一個跨步擋在秦徵面前,鼓足勇氣,認錯道,“都是我的錯,您別和我一般見識。”
秦徵心情不好,他也不是聖人,直接道:“你也值得我生氣?”
說完,他不理會鬆了口氣的王豔,徑自的離開了中心醫院。
出了醫院,他纔打車去了冷家。
此時,距離他和秦廣藥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你怎麼來了?”冷雲天恰好也在冷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發生了點意外。”秦徵搖了搖頭,掏出根菸,借花獻佛道,“特貢,不閒棄的話,來一根?”
冷雲天接過秦徵遞過來的煙,還讓他點上了,抽了口,道:“有事情看過老爺子後再說吧,小藥王已經在別墅裡面了。”
站在院裡,秦徵感受着大好的陽光,嘴角一勾,道:“狗屁的藥王,沒我他狗屁都不是。”
“粗俗。”冷雲天評價着。
“沒辦法,咱們普通人就是表裡如一。”說着,秦徵就帶着笑意進了冷家老爺子所居住的別墅。
再見冷家老爺子,秦徵覺得他的精氣神相較前一次弱了不少,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只是靜靜的大眼對小眼。
“年輕人,你很記仇嗎。”冷家老爺子主動開口,因爲他發現一個事實,秦徵根本就不懂得害怕。
“沒辦法,狗咬我一口,要不道歉的話,我會咬狗一口。”秦徵訕訕的笑了笑。
“你把我比喻成狗?”冷家老爺子勾了勾嘴角,多少年了,也沒有人敢罵他。
“反正我這呂洞賓沒有當成。”秦徵也不在意,直接承認了這個事實。
“有幾分膽氣。”冷家老爺子的笑容收斂了,嚴肅道,“我聽小藥說過了,要治好我這身傷,需要你獨特的按摩手法。”
“不急。”秦徵擺了擺手,道,“在治療之前,咱們先說明白。”
“你有疑惑?”
“不是。”秦徵緩緩道,“我替您解惑,我之前說過,要救你,需要冷天豪去求我,但是今天我食言了。”
“爲什麼?”
“我覺得冷省長是個好人。”秦徵拍了一記馬屁。
“你這種手法不高明,甚至很愚蠢。”冷家老爺子火眼金睛,直接戳破秦徵的想法。
卻不想,秦徵也不尷尬,嘿嘿的笑着,轉頭問着冷雲天,道:“冷叔,我這話實誠不?”
“行,我愛聽。”冷雲天搖着頭,給出了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答案,這也算是秦徵給老爺子一個臺階下,叫自己叔了,那也算是自家人了。
“你的野心不小。”冷家老爺子不悅道。
“對你一個老頭子,我實在沒什麼興趣。”秦徵如是說着,端是膽大包天,並且命令道,“現在你趴在地上,進行治療。”
“上牀吧。”秦廣藥提了個建議。
秦徵卻立即否決了,道:“我的手法只能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