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時候套近乎是不是太晚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我跟你這一坨爛得噁心的傢伙都不可能是同一陣線吧。
我沒理它,尋思着我現在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沒道理不能施展其他攻擊法門啊,就試着施展了一招。
來自顧依薇的劍法,要是有手有劍的話,可以一口氣刺出上萬劍,號稱劍雨。
我現在沒有手也沒有劍,只是模擬了一下劍意,大抵就是想像着出了這麼一招。
結果這一出招,身上立刻騰起無數道巨龍般的火焰,循着我出招的軌跡,向着聚成一團的腐爛信息猛插過去。
虛空被撕裂出無數鮮紅的破口。
火在燒。
空間在燒。
烈焰撕破腐爛信息的最後抵抗,那一大團切成無數碎塊,一點點同化吞噬。
只剩下那個人臉噁心怪物還在烈焰中苦苦抵抗,還在衝我大喊:“你這樣做一定會後悔的,我們是同一陣線的,我們纔是同類,就算爲了進入這個維等位面,不得不拋棄一切記憶能力,你也不能忘本啊!”
這貨還挺能撐的。
我算看出來了,那些僞裝成世界的腐爛信息應該在蒙克生進入之後就對他進行了集中侵蝕,由此才孕育出這麼只怪物來,也正因爲如此它的信息量才最大,抵抗力才最強。
不過這腐爛信息這麼搞的目的是什麼?我沒看出這怪物比之前冒出來的腐爛巨人強到哪裡去。
要是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可以潛藏在人體之中。
想到這裡,我猛得醒悟過來。
對啊!如果可潛藏在人體之中,那不就可以隨之進入人間了嗎?
蒙克生雖然外表已經爛得不像樣子,但如果以腐爛信息表現出來的能力,完全可以重塑他的身,甚至可以取代他的存在,到時候就可以借蒙克生的身份進入人間,各處遊蕩,將隨之攜帶的腐爛信息散播到各處,使之在人間擴散。
以前那些被種了各種蟲子胎的傢伙,沒準兒實際上也是某種信息的僞裝,爲的就是要潛入人間散佈這種信息。
不過這個計劃雖好,但想來他們不知道人間的信息傳遞速率被封鎖了,所以哪怕是潛入人間,在速率封鎖之下,也無法快速擴散污染。
說起來,這還真是託了星際帝國的福呢,要不是他們搞信息速率封鎖,估計現在整個地球的人類早就被污染成不知什麼鬼樣子了。
那麼話又說回來了,星際帝國搞信息速率封鎖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想要限制類似的信息污染呢?
那是不是說星際帝國在逃離地球之前,就曾經跟類似的信息戰鬥過?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越想越複雜,搞得我頭都有點大了。
索性先不想了。
眼看着所有腐爛信息都被一掃而空,只剩下那隻人臉怪物還在苦苦支撐,我不由有些着惱,眼瞅着就大勢已去了,還在這兒死撐什麼,趕緊放棄,然後乖乖讓我幹掉,給大家都節省點時間不好嗎?
我就對着人臉怪物又刺了一劍。
一道火龍轟的一聲從我身體上發射出去。
這次我集中注意觀察了一下,發現那道火龍裡的成份比較複雜,不僅僅是火焰,還有其他挺多東西,也不曉得是什麼,反正也很有殺傷力就是了。
這次人臉怪物沒頂住,一傢伙被我給劈成兩截,下半截火焰亂涌,眨眼工夫就化爲灰灰,只剩下上半截帶着臉和嘴,逃過了火焰,卻還不肯停嘴好好逃命,只是在那裡大吵大嚷,“爲什麼要阻止我,我們進入維網對你們也有好處,整個維網都將是我們的天下,那些卑微的螻蟻只配成爲我們信息的一部分!就算有些不同,但本質上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啊”
我又加了把火,把那張臉周圍的部分都燒掉了。
現在我面前只剩下一截光禿禿的身體,肚子上還帶張臉。
這看起來就順眼多了,雖然形象還是比較恐怖,但至少它不噁心了不是。
只要不噁心,那就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我收起攻擊的火焰,對着那張臉說:“誰跟你是同一陣線的,看你長得那噁心罷啦的樣兒。不過算了,咱大人有大量,你只要把自己的來頭和跑人間來的目的交待清楚,我就放你一馬!”
那張臉叫道:“你裝什麼糊塗,連這種大招都會施展了,記憶肯定已經恢復,我來自哪裡你會不清楚?別在那裡裝糊塗了,這事兒我們好說好商量,這個維等的位面那麼多,你獨自一個不可能全都吞下,就算今天把我驅逐了,可我們還有其他同種佔領的位面,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難道還能逐個位面去驅逐?我跟你說,這是我們的統一行動,這個維等幾乎所有位面都有我們開闢的通道,我們對這個維等的滲透是全方位的,你就算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阻止我們。你還是乖乖與我們合做吧,這纔是你的唯一出路。以你的層次,你應該明白維網註定的趨勢和未來,哪怕是你們只要沒能跳出維網格局,那就註定了與維網一樣的命運,但只要現在與我們聯合起來,你就可以逃脫這個必然的宿命”
這貨廢話太多,而且盡在那裡灌水,一點乾貨都沒有,看起來給它剩整張臉還是偏多了。
我就又使了兩劍修剪了一下下。
這一修,臉就剩下鼻子以下那半張了。
不過就是這樣也沒影響那嘴在那裡喋喋不休的扯蛋,扯得雖多,但其實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就是不停地說我跟它是同一陣線的,讓我放過它,投靠它纔是唯一的出路,而且只要投靠了它好處大大的有。
還有這樣臨陣勸降的,也未免太把它自己當回事兒了。
聽着他的磨叨,我實在忍無忍,打斷它的話,直截了當地說:“再說一句廢話,我現在就滅了你,至於你從哪裡來的,我再找別人打聽好了。”
那張嘴立刻就不說廢話了,乾脆利索地冒出一句,“就好像你來自隨機一般,我來自混沌,我來自未來,我來自命運,我來自”
靠,還沒完了是不是。
我搖身從恆性變成火人形態,飛起一腳把那張嘴踢得老遠,“想明白再說,我問你打哪兒來呢,你倒好,這一夫兒工夫整仨地方,還來自未來呢,你還能搞時空旅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