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在場衆人臉色都不打好看,畢竟我說的都是事實。
論武力,還真沒幾個人能贏得了我。
“怎麼,難不成你們都忘了上回的一頓打?不過不要緊,我不介意幫你們再回憶一遍。”
說罷,我捏了捏指骨,好久沒動手了,還真有些癢癢。
“你真心想要扶這不成器的傢伙上臺?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夏小少爺以前乾的什麼事兒吧。不是泡妞就是溜貓逗狗的,不學無術,遊手好閒,全大夏國的人都清楚。”
這時,一直站在伏光身側的駱鐵上前一步嘗試說服我。
武的不行來文的嘛,說起來還是這傢伙腦子好使,伏光就是一蠢蛋。連晨當初怎麼就看上這貨的呢。
我目光不輕不重的掃過周圍衆人,伏光的手下個個警惕的盯着我,反而忽略了他們槍口下的官員。
而原本已經放棄希望的老頭子們在我來了以後放鬆了不少,然而此時被駱鐵一挑唆,又默契的緊張兮兮的看我,生怕我忽然被策反。
我淡定的朝滿頭冷汗的夏飛揚投去了個“沒事”的眼神,繼而淡定的從懷裡拿出幾張符篆一字在面前擺開。
十二張橙黃色的符篆緩慢的在我胸前環繞成一個圈轉動,把我整個人圍在裡面。
伏光這時候是真的急了,見駱鐵的話對我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立馬變着法兒的給我提出不錯的條件。
但是我依舊極爲淡然的咬破指尖,食指微彈,將一滴血珠打到眼前,小小的血珠在瞬間散開,逐漸濺到每一張符篆上。
橙黃色的符篆金光大盛,照的我眼睛有一剎那都要睜不開。
媽的,偶爾裝個逼都那麼難。
“張巖!只要你敢動手,我就立刻殺了會議室所有人!到時候你就是刺殺夏飛揚的殺手,全世界都會通緝你!”
伏光手腕子一抖,漆黑的槍口直直的將夏飛揚的下巴頂了上去,那小子一直維持着仰着脖子的姿勢,連開口都苦難。
而其他官員一聽到“死”字,更是嚇得兩腿直打哆嗦,有幾個身形偏胖的直接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冷笑一聲,看着這些沒出息的傢伙,要不是祖訓說的修道之人不能濫殺無辜,我倒是挺想親手解決了這些膽小鬼。
人家都還沒真的動手,不過嚇唬嚇唬就這幅樣子,空氣中隱隱約約的還飄來一股難聞的是尿味。
我順着氣味看去,便見到一中年男人雙眼茫然的瞪着前方,而他褲腿上正有黃褐色的液體稀稀拉拉的往下掉。
站在他身邊的特殊小組人員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那就試試看誰比較快吧。”我再不想在這種地方呆下去,人性的醜惡在此時完全的展現在我面前。
說到底,天人能夠在這世界有如此大的權利還不都是大夏國的人親手幫忙?
他們哪裡會將普通人的性命看在眼裡,別說是老百姓了,就算是有能力的小道士他們也不放在心上。
對於未知世界的渴望,對權利和地位的誘惑,一步步引領着人類自己走向毀滅。
“天人能夠幫助我們提升天賦,還能帶我們去其他空間,你難道不想嗎?作爲四大家族的第一人,你真的沒有一刻這樣渴望過嗎?”
伏光急躁的上前一步,手臂上青筋曝起,激動的說道,雙眼止不住的瞪大,瞳孔微縮。整個人看起來扭曲了不少,和我初次見面的時候相比,不知可憐了多少。
呵,然而,伏光到現在還覺得前方等着他的是一條康莊大道,從未想過會是一條黃泉路。
“……你我立場不同,看來也是說不通的,還是用武力來說話吧。”
長嘆口氣,話音剛落,我足下一蹬,整個人如風一般消失在原地。與我一起不見的還有那懸浮着的十二道符篆。
伏光的呆愣只在一瞬間,轉眼間就反應過來,表情猙獰萬分,“開槍!!愣着幹什麼!!”
但是勝負往往就在一剎那,就在伏光的手指剛要按下手槍扳機的時候,我輕輕一彈眼前環繞的符篆。
隨之而來的是衆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伏光更是呆立在原地,看着自己忽然消失的手腕發呆。
鮮紅的血液順着特殊小組成員的手腕一路蜿蜒向下,而我腳尖輕輕在虛空一點,便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只不過原本圍着我的十二道符篆全部沒了影子。
“怎麼……回事……你……”
伏光機械的回頭看我,恰好這時候有人準備用另一隻手去撿隨着他們手腕落地一起掉到地上的手槍。
“哼,想得美。”我冷哼一聲,擡手一道符篆追了過去,將那年輕男子的另一隻手也切斷了。
“啊啊啊!!你是魔鬼!!”
年輕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的大叫一聲,而後因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不管是我手裡的高級治癒符,還是木族的再生術,都能夠修復他們斷成兩截的手臂和手腕。
這也是爲何我敢毫不留情的原因之一。
只是這羣只知道聽命令行事的傻瓜驚慌之下根本就不記得這碼事兒,一個個憎惡的瞪着我。
“哈哈,我是魔鬼?至少在你們手斷了的時候我還能爲你們接起來,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天人的處事手法?你們見過任何一個活着的實驗體完整的成長?簡直可笑!幫着外人來對付自己國人,甚至喪心病狂的將老弱病殘拿去當實驗體。”
“你們說我應不應該殺了你們這羣賣國賊!”
我猛地提高音量,視線灼灼的盯着似乎有些恍惚的伏光。
三兩下的收拾了他們之後,我在幫夏飛揚按摩早就失去知覺開始麻木的雙腿時,他忽然問我軍委主席說的一百條罪是不是真的。
我想了想之前剛剛在新聞裡公佈的控訴,隨後在夏飛揚焦慮的目光中點點頭。他看後也沒什麼大反應,而是一個人抱着膝蓋,默默額坐在一旁。
我索性指揮起那些蹲在一邊揉着老腿的官員,讓他們把那些特殊任務部分的小子分揀開來安置好,隨後讓夏飛揚找了個靠得住的人來協助他安頓這些人如何處置的問題。
“你要去哪裡,不能呆在這裡,輔佐我嗎?”
差不多搞定的時候,夏飛揚拽住想要離開的我懇切的說道,一時間我也想不出該如何回絕一個眼神如此眷戀的男子,但是既然是一起混過酒吧唱歌的就不會在乎那麼多。
“你要是連那幾個老頭子都搞不定,搞不好我還真要考慮更換合作伙伴了。”我無奈的掰開夏飛揚緊緊拽着的衣袖,告訴他,“現在局勢對你的確不利,但夏氏血脈一向是單傳,也不會給外姓人。所以,你只要掐準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就行了。”
我認真的叮囑夏飛揚,大夏國最講究的還是正統,即便那麼的羣衆一時受到鼓動在外面鬧騰也沒事,反正我大夏國選領導從來不會問民衆的意見不是。
看的出夏飛揚那小子還是有些奄奄的,提不上精神,少了少年人的朝氣,但我作爲四大家族的人,最多也就是暗地裡幫一把,若是擺到電視上可就不得了了。
好好說了夏飛揚一頓之後,我便將治癒符拿了好幾沓給他,讓他記得發給那些被我打殘的傢伙們。
只要在二十四小時內使用我的高級治癒符,他們的手腕就能完好無損的接上去,一點兒不會對今後造成影響。
至於伏光和他最得力的下屬駱鐵,我則是吩咐了皇城的警衛,讓他們將人關起來,我還特意在他們的房間外面佈置了幾個複合型的符陣,沒有一定的道行還進不來。
只是說不定連晨知道了會不樂意吧,我沒打招呼就把人給關了。
摸了摸鼻子,我瞥了一眼安靜坐在房裡的伏光,心想我纔不是爲了私怨。
解決完了紫禁城的事兒,我便匆匆離開,順道悄無聲息的去了趟軍委書記所在的軍區大院兒,然而他人居然不在裡頭。
我有些驚訝,難不成是先我一步去西北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我猛地想到,很有可能他們只是想讓紫禁城亂起來,將所有人包括四大家族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這樣一來,反而是方便了他們在西部平原的行事,一方面能夠在羣衆的面前建立起夏飛揚無用,是個只會辦壞事兒的蠢材。第二麼也能順道給他們時間整頓好大舉開始攻擊。
天人這一次的調虎離山計倒是不錯,然而依舊不會讓他們得逞。
於是我又去了書記和常委的大院兒,果然不出所料發現這兩人都在,應該是頂替軍委主席來吸引別人目光的。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給陳鳴,馬天宇還有花姑發了個消息,告訴他們出發的時間提前了,定在明天一早,來不及趕到紫禁城和我匯合的就自己去,咱們在那兒集合。
聯絡符發出去後,除了陳鳴之外,都表示明天就能來集合。
我心中一塊大石落下,回了酒店後打算好好睡一覺修養生息。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全亮的時候我就起來了,迅速收拾了個包袱,裡面全是符篆還有各種紅色金色的硃砂,外加兩把短刀插在腰間。
等我下樓的時候,在大廳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花姑了。
“花姑,您真早。”我驚訝了一下,還以爲她會和陳永泰膩歪一陣子,不料居然是來的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