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你帶來的鬼給圍攻了,你既然還說我差點得手了?”婉兒大口地喘氣。
“你也不用裝了,婉兒,我的實力你也清楚,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你不過是猜到張巖回來了,所以才故意裝,要不是就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想早點離開吧。”囚籠說到這,臉色突然大變,“你趕緊把燈關了,大家好好說話就可以了。”
我疑惑地看着囚籠,爲什麼他會這麼在意燈光?難道他是一個喜歡黑暗的人?可是我們也在白天碰面不少了啊。
“張巖。”囚籠走到我的旁邊,似乎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你不要亂懷疑了,我這樣說,只是因爲李家的人很少在半夜開燈而已。”
這個時候, 突然響起了了一陣雞鳴聲。緊接着又有不少的雞叫了起來。
“囚籠,這個時候,李家人也是快起來了,你是不是沒有注意時間?”婉兒嘲諷地看着囚籠。
“想不到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囚籠的臉色恢復了平靜,不過還是不願意放過婉兒,“你來這裡,怎麼說也到給我一個交代吧。”
囚籠頓了頓,看着我認真地說道:“張巖,你是來李家做客的,怎麼說也要注意一點,怎麼能讓這個女人隨便進來?”
囚籠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在說,李家人這麼信任你,你竟然還故意離開,給婉兒這樣的機會。
“囚籠,你不要太過分了,他們不在,這裡張巖說了算。你總是數落我,算是怎麼一回事?你真把這當成你家了?”婉兒突然蹲在地上。
我有些擔心,但是想到她把我騙出去的事情,又有些不爽了,剛跨出了一步,又收了回來了。
囚籠也注意到了我的動作,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道:“張巖,你認清楚她的真面目最好了。哼,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弱,要抓住她,還是我們兩個一起聯手的好。雖然有些欺負女孩子的嫌疑,可我們畢竟是爲了抓小偷,誰也都說不到我們的頭上了。”
我依舊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婉兒,希望她自己能夠說清楚。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自己沒有被騙,還是希望她是爲了我好吧。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整個房間也陷入了平靜。幾分鐘之後,囚籠推了我一把,然後自己到門口的守着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其實是讓我主動去抓婉兒。
“囚籠,你到現在都還不願意離開嗎?你難道就不怕別人笑你,你不要臉,我和張巖還要臉呢。”婉兒突然站起來了。
“是誰不要臉了?這年頭小偷還有理了?”囚籠陰陽怪氣地笑道,然後提醒我,“張巖,還不動手?”
“囚籠,你如果一直留在這裡,等附近的人也起來了,經過這裡,看到我和兩個男人在一起,我的名聲豈不是臭了?”婉兒竟然在糾結這種問題。
“你說什麼?”囚籠故意揉了自己的耳朵,“我沒有聽錯嗎?你真要在乎這些東西,還做這種事情?不做**,就可以做竊賊了?”
囚籠給了婉兒一個白眼。
“囚籠,我給你一樣東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婉兒伸手朝着外套的裡口袋摸去。
“別啊。”囚籠臉色微變,“你就算勾引我,我也不會中計的,更何況張巖還在這裡,你這樣做怎麼行?”
婉兒拿出的卻是一把鑰匙。鑰匙並沒有繩子或者小手飾,也顯得很普通。不過我和囚籠的臉色都不平靜了。這鑰匙竟然和李曉峰家的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婉兒,這是......”我忍不住說道。
“囚籠,接好了。”婉兒將鑰匙丟給囚籠。
囚籠臉上滿是懷疑之色,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將鑰匙插入鎖上,可以轉動。這是囚籠自己動手,還不至於被婉兒做手腳。所以這鑰匙毫無疑問就是李家的了。
“給你。”囚籠將鑰匙拿出來,扔回給婉兒。
“這回你還覺得我是小偷嗎?是不是要和我道歉?”婉兒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張巖。”囚籠突然對着我伸出手。
“怎麼了?”我一頭霧水地看着囚籠。
“要是,拿來。”囚籠陰着臉說道。
“鑰匙?”我下意識地摸着額頭,突然反應過來了,“你不會是連我都懷疑,問我有沒有鑰匙吧。我雖然不是一個名人,但是誰不知道我在這個村子一直都是住在李家。會沒有鑰匙嗎?”
我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好氣,後來是直接懷疑他是不是被婉兒弄得腦袋壞了。
我走到囚籠旁邊,先是摸着他的頭,再到處摸着他的身體。
“張巖,我對男人不敢興趣。”囚籠一開始是躲着,後面就直接用力地推開我了。
“你沒有受傷啊。”我放心了不少,但是也更加疑惑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囚籠明白了我的意思,喝道:“張巖,我懷疑你把鑰匙給了婉兒。”
“什麼?你這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會因爲女人喪失理智嗎?”我下意識地看向了婉兒,也有些懷疑是不是她偷走了我的鑰匙,然後纔有些不安地摸着自己衣服裡的口袋。還好,鑰匙還在。我對着囚籠晃了晃,“要不要檢查。”
“這個......”囚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看了看婉兒,又看了看我,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地對我伸出手,“我還是看看吧。不是懷疑你,而是省的你日後被李家人說啊 。”
“真的是這樣!”我嘿嘿冷笑,再用力地將鑰匙拍在了囚籠的手上。
“啪。”
囚籠拿起鑰匙,盯着很長的時間。
“最好認真看看,免得是假的。”婉兒又忍不住嘲諷了。
“你......”囚籠已經信了幾分,但是仍舊問道:“你怎麼會有李家的鑰匙的?”
“囚籠,我說你傻你還是真的傻啊。”婉兒搖了搖頭,看着囚籠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同情,彷彿是在說,真可憐,你這麼傻了豈不是要被人笑到死了?
“你。”囚籠握緊拳頭,正要發作。
婉兒卻已經搶先說道:“我和劉絲絲是什麼關係,你也應該知道。雖然在外人面前,我們之間或許會有爭鬥,但是關起門了還是一家人啊。這就叫做牀頭打架牀尾和。”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婉兒,這詞語還能這麼用?
囚籠果然也沒有錯過指出婉兒的錯誤:“那是夫妻,你和劉絲絲的關係是小輩和長輩的關係。”
“我可沒有忘記。”婉兒指着囚籠的鼻子,突然罵道:“我是想說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和李家的關係能和我和李家的相比嗎?你和他們私下裡怎麼樣,我也不是完全不懂。”
“張巖,你是鐵了心要支持婉兒了?”囚籠看向了我。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有很多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怕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我的情緒也不高了。不論是李家還是婉兒甚至囚籠,都有太多的秘密瞞着我了。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牽着的木偶。不論做什麼,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甚至到底是對是錯,我都不敢確定了。
“好啊,張巖,你果然重色輕友。”囚籠冷哼一聲,推了我一把,突然又冷冷地盯着婉兒,“你繼續留在這裡也行,反正你註定拿不到想要東西了。而且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留在這裡,再過不長的時間,你痛了就不要怪誰了。”
“囚籠,到底怎麼一回事?”我突然有些擔心了。
“張巖,你也不先問她?你這樣顯得對她也有懷疑了。”囚籠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張巖,我的手機號碼你還記得吧。”
囚籠大踏步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我遲早有求他的時候。
婉兒快速地把門關上了。看着婉兒的後背,我忍不住說道:“你拿不到東西了,還有留在這裡的必要嗎?”
婉兒轉過身子,又是不解又是難受地看着我:“張巖,別人怎麼懷疑我都不要緊,你怎麼也會這樣了?”
“嘿嘿,你自己欺騙我在先,現在竟然來怪我了。”聽着婉兒的聲音,我心中不能不爲所動 但是我又想起了剛纔的事情。
其實我還是有些難以理解的。如果她真的不想讓我知道她會過來這裡,完全可以將我困在她的別墅。她自己可以離開。甚至於她真要弄死我也未必是一件難事。
我感覺自己接近真相又卻又很快遠離了。
“婉兒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真的無法理解了。”我突然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或許是心累了,便坐在了地上。
我甚至不想擡頭了。或許婉兒自己走了,我才能夠去牀上休息一會吧。
“張巖。”婉兒突然哎呦一聲。
我看向了婉兒,她雙手抱住頭部,表情顯得很痛苦。
我想過去看看她,但是又怕她在騙我了。
“主人。”樂樂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怎麼了?樂樂。”我有些奇怪她爲什麼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