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隱居了有十年左右,期間突然來了一位和尚,說是無心師太和山羊鬍子拜託他的,早知自己的劫數已盡,在找我時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現在,也是他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在我拼勁全力之下,竟然也不敵,靈力被其打廢,整個人也差不多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我逃了出來,記憶力被清除了,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婉兒被其帶走了。
………
隨着網購的大幅度上漲,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加入了快遞的行業。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的這個城市,只知道如今的我是一名穿梭在城市各個角落的快遞小哥,不論風吹還是雨打在這個城市總能看到我的身影。
我以爲我的一生就會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可誰也沒有想到,這種平淡只維持到了前天晚上。
前天我像往常一樣,把貨單送完,天已經黑了,準時下班回家。
我這個人喜歡喝點小酒,啤酒伴花生米喝得正酣,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剛接通,那邊的人就很憤怒的噴了過來,把我連同公司罵的狗血噴頭。
莫名其妙的招了一頓罵,我當然不開心,不滿的回了一句:“神經病!”便把電話給掛了。
很快,那女人又打了過來,這次沒罵,語氣還是很強硬,跟我說起了事情。
大致的意思就是我們快遞公司爲什麼要害她,我爲什麼連包裹檢查都不檢查就送過來。
我喝了點小酒,有點上頭,不耐煩的解釋,包裹檢查也不是我負責的,她要找找公司,跟我何干,又把電話掛了。
那女人又打了幾個,可能因爲我兩次掛她的電話,這幾次無一不是辱罵和牢騷,還說要投訴我,我立刻不爽了,告訴她想投訴就去投訴吧,電話直接關機。
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我雖然沒有碰到過,但是同事碰到過。
公司給我們的態度只有一個,對於胡攪蠻纏的顧客不要搭理。
本以爲我關機也就過去了,誰知第二天一早我去公司的時候,領導王牙牙突然召見我,說我被開除了。
理由是今天早上有人投訴我和公司,服務態度不好,對公司產生了惡劣的影響,不能再用我了。
我立刻想到了昨天打電話的女人,一問領導王牙牙,確實是她。
最後在我的解釋下,王牙牙願意給我個機會,但前提是我要把這件事擺平,也要讓女人在網站上對我們的投訴刪除。
從公司出來,我找出女人的電話打了過去。
爲了儘快擺平這件事,我也放下了架子,那女人語氣還是異常的火爆,我都容忍,後來她讓我去她們家,當面說。
我騎着三輪車跑了過去。
是一棟洋房,我到的時候女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與我想象中不同的是,女人的年齡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大,也就二十歲多點,打扮也挺高端時尚,就是這脾氣讓人受不了。
進了屋,女人就扔給了我一件包裹,讓我自己看吧。
我打開,把裡邊的一張保護紙解開,東西拿出來後。嚇了我一跳。
是一身壽衣,壽衣紅色中帶着人眼的刺繡,看着很是嚇人。
女人盯着我,表示:“這種東西?你說你們公司有沒有責任!”
這東西太詭異了,我送了那麼多的件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女人又從保護紙裡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我:“你在看看這個。”
紙條是普通的彩紙。上邊有一連串的數字
2016年5月22日22:00,在數字的後邊有一個骷髏頭的圖案,而最後有一個字:磊!
我看的有些迷糊,看不懂這些數字和字什麼意思。
女人明顯也看不懂,讓我解釋,可我哪裡解釋的上來。
我糾結的時候女人接了個電話後,就以自己有事,讓我帶着這些東西先回去。
臨走時讓我調查清楚寄件人是誰,從哪裡寄的,她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特意看了下寄件人,上邊並沒有寫。
回到公司,領導王牙牙就等着我了,問我怎麼樣。
我把情況跟他一說,王牙牙也重視了,讓我先回去等着,他會調查出來的。
傍晚,‘拼命三郎’高磊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出來喝點。
高磊是公司裡有名的拼,自從進入公司以來還沒有歇一次班。
之前一次下大暴雨,別人都歇班了,他仍然披着雨衣送貨,這‘拼命三郎’的稱號由此而生。
本來心情就鬱悶,能出來喝點自然是好的,我爽了約。
到了地方,高磊已經在等我了,我走了過去。
高磊給我開了瓶啤酒,有些愧疚的道歉:“張巖對不住啊,你的事我聽說了,要不是昨天我拉肚子,你幫我送包裹,也不會出這種事情。”
我確實是爲高磊送包裹,纔出現的這種事。
我嘆了口氣,拿起啤酒吹了一口,表示:“兄弟之間沒有對不住,何況你也不知道這裡面有這種東西的。”
高磊點了點頭,還是愧疚的解釋,他會跟領導王牙牙說的,不要開除我。
我和高磊一直喝到了九點多。
九點半過後,高磊突然提出要走了,家裡面還有人在等他。
我和高磊是送快遞認識的,年齡相差不大,很有共同語言,知道他一直是一個人。
幹我們這行,不光鮮,很多女孩是看不上的。
他有喜歡的人,只是不敢表白。
這次突然說家裡有人等他,怎麼可能?
雖然心生懷疑,但高磊急切的樣子,沒給我問的機會就跑了。
以爲可能是高磊的父母,或者是親戚來了吧,我也沒多在意。
第二天一早,我被電話給吵醒,是王牙牙打來的,我以爲那件事寄件人已經查到了。
但王牙牙告訴我還沒有,還說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壽衣他明明昨天放在了辦公室裡,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不過他這次打電話不是爲了壽衣的事,而是高磊,因爲高磊今天沒有去上班,打電話也不接,他知道我和高磊的關係不錯,讓我去他家看看。
還想不想幹,不想幹趕緊滾蛋,別影響送貨。
王牙牙把電話掛了,我莫名其妙的把手機放了下來。
拼命三郎怎麼會逃班呢?下大雨都沒有,今天天氣不熱也不冷,微風,很溫和,我不相信高磊會逃班。
撥通了他的電話,通是通了,只是沒人接。
王牙牙吩咐的事我不敢不辦,畢竟我還想再公司幹。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便騎車去了高磊的家。
他家距離我家沒有多遠,兩三個路口的樣子。
樓下,能看到高磊房子的陽臺,陽臺開着的,應該有人。
我爬了上去,敲了敲門:“磊子,磊子開門是我張巖。”
沒有迴應,我透過門縫往裡面瞅了瞅,看到了一撮頭髮。
這傢伙難不成生我的氣了,我笑罵道:“磊子,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踹門了。”
還是沒有迴應,我索性撞門。
小區很落後,不論是設施還是其他都已經老舊不堪,門也不例外,我沒幾下便撞開了。
隨着慣性,我滾了進去,撞到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停了下來。
捂着頭,爬了起來,看向那東西之後,臉色刷一下的就白了。一句話說不出。
我看到了一身紅色的壽衣飄在空中,而穿壽衣的這個人,不是高磊又是誰。
高磊上吊了!
我嚇得哇哇哇的跑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警察和法醫趕到,給的結果是自殺,死亡的時間應該在昨天晚上十點左右。
高磊穿的壽衣我已經看出來了,正是昨天從女人那裡拿來的那身紅色壽衣。
王牙牙也趕過來了。確認正是昨天那壽衣。
高磊怎麼會穿着這件壽衣,王牙牙也是一臉的懵逼。
警察把屍體帶走了,連同壽衣,找不到高磊的親人,便把遺物給了我。
我帶着高磊的遺物回了家,王牙牙給我打電話,讓我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出去,影響公司聲譽。
同時讓我明天按時上班。
躺在牀上,我盯着高磊的遺物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高磊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在這個城市裡唯一的親人,他這麼走了,我怎麼可能釋然。
更讓我接受不了的是,高磊爲何會穿上那件壽衣,王牙牙也說了,沒告訴高磊有壽衣,他又是怎麼找到的。
我翻了翻高磊的遺物,在不經意間掉出了一張照片,我將照片拿起來一看。
背後涼嗖嗖的冷汗直冒,這照片上的人,竟然,竟然和昨天那女人一模一樣。
難道,高磊喜歡的人是那個女人?
我想不通高磊怎麼會喜歡那個女人,一個送快遞的和一個看家境並不貧困的人,這應該是兩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才對。
昏昏沉沉中我睡了過去,做了個夢,夢到了高磊,他在夢中也穿着那件壽衣,一直不停的問我合身嗎?他穿着好看嗎?我感覺我的精神要崩潰了。
醒來,發現已經七點半,麻溜的爬了起來,我八點的班,馬上要遲到。
王牙牙最討厭遲到,好不容易又讓我回去了,可不能掉鏈子。
慌慌張張的跑到了公司,王牙牙並沒有在,我長舒了一口氣。
去倉庫,把自己的包裹裝好,我出發了。
這一次又到了十二點,吃了點東西,我繼續送,隨意打開一個包裹,立刻傻眼了,這包裹上邊的地址,竟然是那女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