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已經把宋茜的魂給勾起來了,正讓老頭兒把老妖婆的魂鎖在稻草人上。
老頭應答了一下就忙去了,我聽裡邊聲音呼呼的,多少能聽出來,老頭兒和老觀主都在拼命的施法。
在外邊貼了一會兒,老觀主告訴我,別再外邊貼着了,進來吧。
我急忙推門走了進去,剛進去就看到老觀主和老頭兒好像已經結束了,正坐在那,額頭上出滿了汗。
我問結束了嗎?
兩個人點了點頭,表示結束了。
我看宋茜閉着眼睛,沒啥反應,而在老觀主的前邊有一個稻草人,稻草人正立在一個小桌子上直直的站着,看着就跟活了一樣。
我問:“這稻草人……”
老頭兒表示:“沒錯,這稻草人如今就是老妖婆,老妖婆就是這稻草人?”
心裡頭一喜,看來是把老妖婆的魂魄給勾?他來了,這老觀主出馬果然可以,這麼快就把老妖婆的魂勾過來了?
我看距離成功還有一步之遙,於是問兩個人,接下來怎麼辦?
老頭兒告訴我:“等!”
等?等什麼?
老觀主解釋:“現在老妖婆的魂魄被勾走,相信他很快就會發現,到時候指定會想方設法的把魂魄給勾回去,我們要等的就是她勾回去,宋茜的魂魄已經就位,就等老妖婆了。”
我盯着桌子上的那稻草人,嚥了口唾沫,問老觀主:“能不能讓老妖婆吃點苦頭?”
感覺好不容易把老妖婆給控制住了,如果不讓她吃點苦頭的話都對不起老頭兒和老觀主了。
老頭兒告訴我可以,當然可以,我想讓她吃點苦頭,只需要動動手就可以,他這兒有針,我可以去扎,看看稻草人的反應。
我從老頭兒那抽了幾根針,跑到老觀主的旁邊,盯着那直立着的稻草人,在她面前劃了劃,之後往肚子上一紮。
那站着的稻草人突然蹦了起來,從南蹦到北,從西蹦到東,嚇了我一跳。
老觀主告訴我這是疼的了,如果剛剛老妖婆還不知道自己的魂被勾走了,那麼現在基本也就沒什麼好疑惑的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施法來勾,我想報復要儘快。
我點了點頭,把針又往手腳上紮了扎,還有腰上,稻草人直接扭曲了。
扭曲了沒多久,也就一分鐘左右,她就重新直了起來,在桌子上走來走去,好像疼痛又沒事了。
我詫異的看了老觀主一眼,想問他這是什麼節奏,剛剛不是還疼的又蹦又跳的嗎?這才過多長時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恢復的是不是有點快了。
老觀主盯着這,很快他表示:“不是,不是恢復了,而是而是在作法,那老傢伙要勾魂了,師弟你來給我護法,我要跟她鬥上一鬥。”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老頭兒和老觀主便動起手來了,那稻草人在桌子上一會兒往這,一會往那,在往後索性直接停了下來,盤腿坐了下去。
沒過多久,就顫了起來,顫的頻率還不小,看到這一幕,我大致是搞明白了,老妖婆是在反擊。
老觀主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他當然不會給老妖婆反擊的機會了,快速的掐了幾個手訣,從腳下掏出了一靈牌,之後一把糯米撒到了稻草人上,那稻草人立刻老實了。
老觀主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表示:“跟我鬥,你還嫩着點。”
老觀主話剛說完,老頭兒的馬屁還沒有拍出來,那趴下去的稻草人又站了起來,反應比剛剛還要激烈,老觀主看到這兒眉頭皺了皺:“還來?這老妖婆倒是挺有耐心。”
老頭兒表示,多給老妖婆玩玩,讓老妖婆知道自己並不是天下無敵,殺殺她的銳氣。
老觀主點了點頭,還表示:“就聽師弟的。”
以老觀主的實力,老妖婆跟他鬥明顯還是嫩了點,老妖婆使出了渾身解數,想把自己的魂給勾回去,克結果均以失敗告終。
到頭來的時候,老妖婆好像放棄了,那稻草人躺在桌子上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跟睡着了一樣。
沒了反應也不好,阻止老妖婆這麼做那是因爲想殺殺她的銳氣,並不是不讓她把魂給勾走了。
相反老頭兒和老觀主的目的還是希望老妖婆把這魂給勾走的,只有那個樣子,我們才能找到老妖婆的老巢。
老觀主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殺她的銳氣了,這老妖婆也太容易放棄了,這才幾次就放棄了,真不想要自己的魂了?”
老頭兒表示,主要還是幾次都被老觀主給打回去了,那老妖婆倒是想收回,可是一直失敗的情況對她的打擊也不小,這個時候要麼在想辦法,要麼就是放棄了
老觀主暗暗祈禱,其他的什麼都好說,千萬別放棄,放棄可就不好玩了。
沒過多長時間,那稻草人又有了反應,我趕緊提醒老觀主,老觀主哈哈一笑:“我就說這老妖婆不可能那麼容易放棄,看來我猜對了。”
老頭兒問:“那怎麼辦?還阻止她嗎?”
老觀主表示:“得阻止,不然就太假了,不過這一次,我要失手一下,讓老妖婆得逞,師弟魂魄被抽離都是一瞬間的事,你一會兒要抓緊時間讓宋茜的魂魄跟上,別到時候跟不上,那咱們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老頭兒讓老觀主放心,他心裡有數。
老觀主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小子,你離遠點,我要施法了。”
我急忙往後退了好些步,確認跟老觀主保持了距離了,才停下,老觀主這次施了法,那稻草人一直又跳又蹦,又滾又爬的,好像很難受。
過了一會兒老觀主的臉變了,手上的指訣明顯顫了起來。
這讓我不理解了,假裝失手就假裝失手,表情還那麼到位,這老觀主以前是演員把。
好些下之後,都沒有成功,我盯着老觀主,發現老觀主的眼睛暴睜,都佈滿了血絲,嘴巴也在蠕動,給人一種很難受的樣子。
我不得不感嘆,老觀主這表演絕對可以去演戲了,當個道士真的是難爲他了。
我話音剛落,老觀主就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老血,把整個桌子和桌子上的小人都染紅了。
而小人在這個時候也直接躺了下去,沒有反應了。
我直接服了,這吐血也可以演的嗎?以前在電視劇裡經常看到人吐血,這第一次看到還真的是挺帶感的,不錯,不錯。
老頭兒急忙扶住了老觀主,見我還在旁邊愣着,目光中還帶着一種欣賞的氣息,老頭兒直接生氣了:“你小子還不快過來,還沒看夠。”
我急忙跑了過去,看老觀主是真吐血了,直接愣住了,我盯着老觀主問他:“不是說好了,要演的嗎?你,怎麼,怎麼真吐血了?”
老頭兒差點沒氣暈過去,衝着我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小子是不是傻?這是演的嗎?你給我演個吐個血我看看,這是真吐了。”
“啊!”我急忙把老觀主給扶了起來,拉到了旁邊的蒲團上?
老頭兒問:“師兄您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
老觀主眼神有些渙散,嘴上還有血在流:“我,我被人偷襲了。”
偷襲?老頭愣了愣:“不會把,我怎麼沒有感覺到被偷襲了?”
老頭兒作爲老觀主的護法,如果有偷襲他應該第一時間發現纔對。
老觀主又坐了起來,擦了擦嘴上的血:“剛剛那股氣絕對不是老妖婆的氣,勾魂的人也不是老妖婆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我暗道不會把,誰會有那麼大的力氣,直接把老觀主都給幹吐血了?
老頭兒也詫異至極:“還有人在勾老妖婆的魂?什麼人能把師兄您變成這樣?”
老觀主此時也是一頭霧水,聽到老頭兒的話,他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這股力來自何處,但確實是比他要強大,他剛剛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真氣也沒有將其攻破,反而由於自身氣息調節不均勻,中了他的道,這魂已經被其勾走了。
我盯着那稻草人,臉立刻就不好了,這也太突然了吧,好歹也給我們一個反應的機會,可是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結束了,這未免也太戲劇了吧?
看老觀主應該受了不小的內傷,而在我的印象中好像還沒有什麼人能把老觀主給弄成這樣,老賴蛤蟆,老妖婆,老神婆都不行。
再說誰會沒事勾老妖婆的魂呢,勾她的魂只能說明是她的敵人,只想置她與死地,或者對其產生威脅。
想不到還有人跟老妖婆有矛盾,這一點多少有些超乎我所料。
有句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能不能用某種方式跟這個人聊聊,告訴他我們的目的,在聽聽他的目的,我覺得有合作的空間。
有了這個想法,我趕緊給老頭兒和老觀主提議,誰知兩個人卻當場拒絕了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理由的表示行不通。
我問爲何行不通?
老頭兒解釋,被勾過的魂,都是附在稻草人身上,真正的法師是能感覺到稻草人和真人的差別的,因此也能感覺出來這魂是在本人的手裡,還是被人勾着的。
以剛剛那個人的實力,不知道是稻草人的可能性不大,饒是知道老妖婆的魂被別人勾去了,他還搶,就已經沒有合作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