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瞪了我一眼:“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我都快被氣飽了,還說啥子有用的。
老頭兒沒理我,思考了一下,表示:“這種事情找母親還或許靠點譜,畢竟宋茜的母親並沒有死,只要沒死就好說關鍵是,人家願不願意幫還是一回事。”
我告訴老頭兒:“她爲什麼不願意幫,難道她就這麼忍心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死了嗎?”
老頭兒的擔憂是這相當於代孕,是有風險的,在說是鬼嬰,宋茜的母親和宋茜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過了,有沒有那份感情難說。
在說這件事也得經得家人同意的,如果宋茜母親現在的丈夫或者孩子不同意也是沒辦法的。
我有些急了,問老頭:“那你想怎麼辦。”
老頭兒想了想然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表示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麻煩,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如果能找其他女人就好了。
我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又問了一下羣主,只不過這一次羣主並沒有回。
我把目標放在了先前的那個拉我進羣的男人身上,問他鬼嬰代孕能否找其他人?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男人直接否定了,表示這就好比醫學中骨髓捐獻,是必須要有血緣關係纔可以,不然就是死胎,或天生殘疾。
這樣的嬰孩生出來百分百克父母的,如果不想招到麻煩,他勸我還是不要嘗試。
我把結果告訴了老頭兒,老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表示那好吧,看來也只能去找宋茜的母親了。
我告訴老頭兒他不要忘了,宋茜現在快生了,快想辦法讓那鬼嬰在她的肚子裡在多待一段時間,至少也得七天,不然我們的努力就得白費了。
我可不想到時候宋茜的母親找到了,宋茜那邊卻要生了,弄得兩邊急。
老頭讓我放心他會做到的。
我長舒了口氣,這宋茜的母親只要去程煌村問問應該能有點線索,畢竟她也是從那個村裡走的,走得時候不可能整個村沒有一個人知道,不過這僅僅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還是得看實際情況。
當晚老頭兒把有點癡傻的宋茜給帶走了,表示去把宋茜肚子裡的鬼嬰延長一段時間分娩區。
我也沒有多想任他去把。
而我也沒有閒着,大晚上的去程煌村犯不着,一到晚上農村關門很快,又沒車,我要是晚上去那就是腦袋秀逗了。
我去了一趟夏曉的家,夏曉的母親昨天的行爲我還記憶猶新。
老頭兒說她這樣做是在勾魂,可是爲何要勾魂,老頭兒卻沒有說,我打算去探個究竟。
我去的時候找那個拉我進羣的男人聊了聊。
主要就是問他,一般鬼勾魂,會不會有辱罵的行爲?
那傢伙點頭表示會有的,只不過那是小概率發生的事情。
一般鬼看中的魂或者人都是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下的,這種超出了範圍的是比較少的。
而超出鬼的範圍,或者他們自己認爲超出了自己的範圍,便會用這種方式來迷惑當事人,等當事人逐漸迷糊了之後,他們就會下手。
我又問勾魂的目的都有什麼?
那男人卻不回答了,反而問我,到底懂不懂道法,怎麼看我那麼笨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示不瞞他,我確確實實是一個新人,這其中很多都沒有聽說過,大部分都是因爲好奇才問的。
那男人嘆了一口氣,表示好奇害死貓,我還是收回我那好奇的心的,要想知道,就好好去學道法,他這羣也找到了,我就沒有看上的嗎!我啊呀的打了個啞謎算是混過去了,也不在問他問題,省的他又問我啥時候學那捉養鬼的本領。
和那人斷了電話。我已經不知不覺中到了夏曉家附近了。
今天來的比較早,我和昨天與老頭兒來的時候一樣,找了家夜市街坐下,這次我沒有在昨天那家,而是換了一家想着那夏曉的媽媽總不至於老是在一個攤子上勾魂把。
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夏曉的媽媽是每天都會派養的鬼來這裡勾魂,還是昨天只是個意外。
今天的人明顯沒有昨天的多。可能今天週一的緣故都去上班了。
我點了一點吃的,就開始在這裡頭耗,這個街道有個好處,就是夜市街的時間很長,不像是普通的那種說是夜市,實際上不到十二點都關門了。
這條昨天差不多到了兩點多,也估計就是這樣,所以夏曉的媽媽才把目標放在了這裡,不愁沒有人來。
這一等就等了有三個多小時,我直接從八點一直等到了十一點半,夜市街開始漸漸的上人,我的目標都沒有離開夏曉家的那條衚衕。
十二點十分,衚衕裡黑漆漆的,沒看到什麼動靜。
十二點半,衚衕裡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麼動靜。
十二點四十五分,一切平淡無奇。
我整個都鬱悶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今天來錯了,夏曉的媽媽並不想在這附近開葷不成。
一開始來的時候天有些早,幾乎沒上什麼人,可是現在已經有很多的人了,這個時候在不吩咐鬼怪上來勾魂,難道還等沒人了嗎?
我整個人都鬱悶了,盯着那衚衕,我暗暗嘀咕這樣不行,一直等下去,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在說如果夏曉的媽媽這一次不打算讓那些鬼上來勾魂了,那我豈不白等了。
我站了起來,準備去夏曉的家去看看,不看一下我今天是別想睡着了。
我站起來結了賬,就準備去了。
只是相當巧合的是,我纔剛走沒兩步,那黑漆漆的衚衕裡就有了動靜,我停下腳步,模模糊糊中我看到有幾道黑影再往這邊走。
有情況,我急忙退回了之前吃串的地方。
這一次我看清楚了,果然那些傢伙還是被放出來了。
我就說夏曉的媽媽不可能願意放棄這麼個勾魂的好時候,又有人又有鬼的。
今天來的鬼着實不少,與昨天相比簡直屬於大部隊了,有十幾個的樣子。
而且我在這羣鬼裡面驚訝的發現了高磊和王牙牙,還有昨天那個對老頭兒以及另一個人對手了的女鬼。
這,這,我整個沒暈了,高磊和王牙牙怎麼會和這麼一羣人混在一起?
等他們離近了之後,我清楚的看到這些人的脖子上竟然每個都有一個項圈。
爲了防止自己看錯,我特意把眼睛揉了揉,這一次基本上算是證明了,我沒有看錯,這些鬼的脖子上確確實實是每個人都戴着一個項圈。
我掏出了手機,想拍兩張照片給那男人,或者老頭兒,羣主看看,看他們能不能看出來這裡的奧秘。
只是我剛剛把手機舉起來,就好像是那羣鬼裡面有個人看到了,他朝我這邊指了指,那十幾個鬼立刻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差點沒把我嚇死,對於這些傢伙我可一點辦法也沒有,希望他們不要對我動手啊,咱們有話好好說。
不知道是我的祈禱有用了,還是這羣鬼正忙着沒有心情搭理我,倒是沒人過來。一齊齊的鑽進了旁邊那幾桌人比較多的地方了。
和昨天還不同,這次是一隻鬼負責一個桌子看得我是目瞪口呆的。
這些人在勾魂的時候總會罵兩句,和王牙牙和高磊還不同,他們兩個屬於暴力派,看上了哪個人,基本上就是一酒瓶子拎起來直接砸了進去。
他們兩個本來選擇的大桌,到最後沒有一個人幸運躲避,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兩桌的客人就全軍覆沒,只這兩桌的人壓根就沒有發現有一羣鬼在自己的附近。只是一個勁的喊冷。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從兩頰流了下來還在喊冷,搞得其他桌的人亂看。
這些看熱鬧的人剛剛還有些鄙視這些人怎麼那麼沒本事,都是一羣年輕氣盛的大老爺們害怕冷,在說他們都要熱出油了,哪裡冷了,這不跟扯淡一樣的玩意嗎?
這硬話並沒有持續多久,這羣傢伙也沒有例外的淪陷了,一個個跟到了冰窖了一樣,坐在桌子上抖得不行。
不一會兒的時間,幾個桌子上的人都抖了起來,一個個的都喊冷。
而周圍那些沒有被勾魂的人,都用着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這些人,七嘴八舌的交流着,有的人懷疑,而有的人覺得應該不是假的,一個人這樣兩個人這樣,總不能幾十個都這樣吧。
在其他人的胡亂猜測下,我的目光卻一點也沒敢移,這些喊冷的人腳下誰也沒有注意到躺下了一個個的人。
而這些人正在被慢慢的扶起來,扶起來之後,毫無例外都跟着高磊,王牙牙他們回去了。
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十幾只鬼一起出動,而且一勾就勾了差不多三四十個魂魄,這,這夏曉的媽媽到底要幹什麼。
趁他們走的時候,我趕緊掏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沒想到還真的被我給拍上了。
我把這些照片保存,直接發到了那養鬼羣裡,想讓這些人給看看。
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冷的羣立刻就沸騰了起來,各種交流,我也趁着這個時間多問一些問題。
在我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那個拉我進羣的男人卻告訴我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那裡,越快越好,我被盯上了……